第二百零一章 攔截前夕
同一時間,王潛住處。
沖澡后,王潛走進了卧室。
看著正靠著床頭玩著手機的妻子,王潛問道:「還不睡?」
「看書。」劉瑤頭也不抬的回道。
「你最近跟那個誰走得近不近?」
「誰?」
「我哪不知道是誰,」朝妻子走去的王潛道,「就是上次那個打電話給你,說要加入俱樂部的那個男的。前陣子你偶爾還會去找他,我還讓你不能對他產生興趣的那個男人。」
「江超?」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你沒有和我說過。」
「嗯,那就是江超了,」將手機放在被子上后,笑眯眯的劉瑤道,「他好像也就是那陣子對夫妻交換感興趣,之後就沒什麼興趣了。自從上次你問我跟他怎麼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和他見過面。」
「真的?」
「我騙你幹嘛啊?又沒有什麼好處。」
聽到妻子這話,沒有說什麼的王潛坐在了床邊。
摘下眼鏡放在床頭柜上后,王潛躺在了妻子的旁邊。
盯著吊燈,王潛道:「雷雨越來越不聽話了。」
「怎麼說?」
「還不是放不下何雨,最近一直在找何雨的麻煩。」
「何雨嫁人了?」
被妻子這麼一問,王潛皺了下眉頭。
在他妻子的記憶里,何雨一直都沒有結婚。或者說,和雷雨才是一對。
也就是說,王潛知道何雨的老公是張平,劉瑤卻不知道。
可王潛只知道他妻子前陣子有和一個男人走得比較近,卻不知道那個男人正是張平!
如果他們夫妻倆會對彼此敞開心扉,就會了解到自己並不知道的事。比如劉瑤會知道張平的老婆是何雨,王潛會知道和他妻子走得很近的男人是張平。
劉瑤之所以找個假的名字搪塞她丈夫,其實是不希望他丈夫去找張平的麻煩。
將手上的書放到一旁柜子上后,躺下去的劉瑤問道:「那你們打算對雷雨怎麼樣?」
「決定權在他們兩個手裡,我干涉不了,」王潛道,「青果俱樂部是他們兩個一手創造的,我們只不過是助手罷了。不過按照我對他們兩個的了解,雷雨八成是要被廢掉了。
不聽話的人的下場就是這樣,已經沒有必要再去討論雷雨了。
沒有嚴格到殘酷的規章制度,青果俱樂部也不可能存在這麼多年。」
「睡覺吧,明天你還要上班。」
「你呢?依舊不打算上班嗎?」
「你又準備讓我去你那公司上班啊?」
「無所事事的很不好,」王潛道,「你無所事事越久,越會覺得生活乏味。有可能會導致你去尋找所謂的刺激。
我不知道你和那個叫江超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斷了往來,雖然我不在乎你跟哪個男人走得近,但我也明確和你說過。
你是我老婆,是我的私人財產,我絕對不允許你跟其他男人曖昧,更別說是發生關係了。」
「放心吧,老公。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分寸的,」頓了頓后,劉瑤問道,「何雨真的嫁人了?」
「應該是吧。」
「和雷雨分手后,她就找個男的嫁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打了個呵欠后,王潛道,「睡覺吧,今天一直在忙,累得很。」
「晚安,老公。」
「晚安,老婆。」
他們兩個雖然是夫妻,但看上去一點兒也不親密,事實上,他們雖然還維持著夫妻關係,但因為興趣愛好之類的差距太大。
與其說是夫妻,還不如說是睡在一塊的好朋友。或許連好朋友也不算,他們有很多事都瞞著彼此。
簡而言之,就是熟悉的陌生人吧。
當初他們兩個結婚的時候,劉瑤並沒有說自己的子宮小時候就被切除,王潛還期盼著自己能早點當爸爸。
可結婚一年多,他還是沒能如願。
後面他想帶妻子去醫院做檢查,卻從他妻子口中得到了宛如晴天霹靂般的消息。
從那天開始,王潛就覺得妻子不是一個正常女人,甚至覺得妻子是畸形的。
也正因為這樣的想法,王潛幾乎沒有再碰過他妻子。
劉瑤也知道丈夫是這麼想的,但她沒有和丈夫聊過。
她的子宮被切除是事實,聊得越多,夫妻矛盾只會越深。與其從平淡關係發展為激烈吵架,還不如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著。
打了個呵欠后,劉瑤便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八點半,張平來到了店鋪。
見林芬正在掃地,張平有些驚訝。
注意到林芬的臉色不是很好,黑眼圈也很重,而且還不停地打呵欠后,張平便問道:「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是玩到太晚了,」林芬微笑道,「從音樂會所出來的時候已經非常晚,後面還在路上逗留了挺久的。
回到家以後,又是洗澡又是洗衣服的,折騰到凌晨一點才睡覺。早上我七點不到爬起來煮粥給他喝。」
「昨晚玩得怎麼樣?」
「還好吧,生日聚會也就那樣。」
張平又想起雷雨,直接問道:「新人見面會應該不會推遲吧?」
「不會,」頓了頓后,林芬又補充道,「至少目前沒有接到變更時間或者地點的通知。」
「那就好,那明晚就靠你了。」
「嗯,我中途抽個時間到衛生間里,將雷雨的長相穿著之類的對你描述一遍。」
「最重要的是衣服的款式和顏色。」
「沒問題。」
「謝謝。」
「老闆你不需要對我說謝謝啊,」林芬笑眯眯道,「能幫上忙我已經很高興了。」
「有空我請你吃飯。」
「中午請我吃蒸餃吧!」
「你還真是目光短淺,」張平笑道,「如果我是你,我就要求吃大餐了。」
「我只想吃蒸餃。」
「行,那中午的時候我去買給你吃。」
「謝謝老闆。」
聊完,林芬繼續搞衛生,張平則清點著貨架,看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清點完,想起一件事後,張平發微信消息給李欣蕊。
「方便接電話嗎?」
約過一分鐘,李欣蕊就發來了微信語音請求。
張平接聽后,電話那頭的李欣蕊問道:「表哥,有什麼事嗎?」
「我想知道她昨天下午是不是真的去施工地了。」
「這個我可不清楚,」李欣蕊道,「我只知道她出門的時候是說要去,之後就沒有再回來了。怎麼了?有什麼新發現嗎?」
「昨天傍晚我回到家的時候,她剛好在洗澡。她說是因為在路上被濺了一身的髒水。
我和她結婚的這麼多年,她很少那個時間點洗澡。我總覺得她昨天下午是跟誰約會了。
算了,不管了,反正明天晚上我就能搞清楚事情真相了。」
「搞清楚真相?真的?」
「明晚有消息我再和你說。」
「可以啊,需要我幫忙嗎?」
「你幫我盯著她就是最大的忙了,」張平道,「昨天下午她離開公司后,你應該和我說一聲才對。」
「說了也沒什麼意義啊,」李欣蕊道,「表哥,嫂子身上已經沒了定位器,你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裡。我告訴你了,你又能做什麼呢?」
張平知道李欣蕊說的有道理,但這種無法定位以及監聽的感覺讓張平有些不爽。
考慮到明晚能抓到雷雨,張平便不想和李欣蕊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道:「嗯,確實是這樣。那就先這樣吧,你好好上班,我繼續忙我的事。」
「好。」
下午四點的時候,林芬接到了丈夫打來的電話。
得知新人見面會在明晚八點開始,林芬便將這個消息告訴張平。
在確定是在賽文國際酒店舉行新人見面會後,張平有些納悶。
要是張平沒有猜錯的話,賽文國際酒店的老闆應該也是青果俱樂部成員。
只有這樣,青果俱樂部的人在賽文國際酒店聚會相對來說會更安全。不用擔心會被人偷拍偷錄,更不用擔心登自己的真實信息會被公開。
真實情況是否如此,張平並不關心,他只想當面和打算搞失蹤的雷雨好好聊一聊。
第二天傍晚七點出頭,張平便以談生意的名義駕車離開小區,往賽文國際酒店的方向駛去。
開出一段路后,張平的手機響了,是林芬打來的電話。
張平一接通,電話那頭的林芬道:「我跟我老公差不多七點半就會出門,估計不到八點的時候就會到那邊。
老闆,記得八點之前就開始監聽。要是方便的話,我打算在見面會開始之前將雷雨的信息說給你聽。
見面會正式開始后,我怕他們會要求我把吊墜摘下來。」
「行吧,」張平道,「那你看到雷雨以後,你就立馬上廁所。」
「嗯,老闆你現在在哪呢?」
「我已經在前往賽文國際酒店的路上了,」減慢車速后,張平問道,「房號知道了嗎?」
「不知道,」林芬道,「下午雷雨打電話給我老公的時候,雷雨叫我們直接去前台問。」
「怎麼問?」
「郝先生的房間是幾號。」
「郝先生?」
「可能是雷雨的姓吧,我也不是太懂。」
「那你注意安全,千萬別被雷雨識破。」張平道。
「應該不會那麼倒霉吧?」
「小心駛得萬年船。」
「記住了,那我會小心一點的。」
「掛機后我就會開始監聽,只要你說話,我都能聽得到。」
「嗯,好。」
掛機后,張平打開了APP。
和林芬所佩戴的定位器建立連接,張平就聽到了林芬那邊的聲音。
聲音有些雜,應該是正在看電視。偶爾還會傳來林芬以及左輝的說話聲。
左輝讓林芬今晚表現得好一點,林芬直接答應。
放在以前,監聽到這樣的對話,張平肯定會大怒,甚至會衝到左輝家裡,直接把林芬帶走。
可自從林芬墮落,並且承認很喜歡目前的生活模式后,張平就不再干涉他們夫妻倆的事。
要是當初左輝沒能得逞,他又和林芬結婚了,林芬遲早會出軌,更會樂在其中。
而他呢,就成了大綠龜了。
想到曾經的結婚對象已經變得人盡可夫,張平不免嘆了一口氣。
來到賽文國際酒店對面,停好車的張平並沒有下車。
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張平靠在座位上,盯著賽文國際酒店的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