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很不稱職
何雨冷漠的回道:「這不用你管,你給我徐老闆的聯繫方式就行了。」
馮彩突然笑了,問道:「你是打算讓徐老闆躲著李老闆吧?」
何雨沒心情跟她瞎扯,直接回道:「要是你不給我徐老闆的聯繫方式的話,我就直接報警了。」
「徐老闆用的還是以前那個手機號碼。」
「我早就不記得了。」
「好吧,我發給你。」
「嗯。」
聊到這裡,何雨直接掛機。
過了一分鐘,何雨收到了彩姐發來的手機號碼。
看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手機號碼,何雨輕輕嘆了一口氣。
將手機遞給丈夫后,何雨道:「這就是徐江龍的手機號碼,你直接打電話過去問情況吧。」
恰巧這時,李欣蕊走了過來。
看到李欣蕊后,何雨眼睛瞪得有些大。
站起身後,何雨還想朝李欣蕊那邊走去。但腳上只裹著絲襪,又坐了下去。
張平不想讓妻子聽到他和徐江龍的對話,站起身後,他朝李欣蕊那邊走去。
「陪著她,我打個電話就回來。」
「嗯。」
走出涼亭十來米后,張平這才直接用妻子的手機打電話給徐江龍。
而這時,李欣蕊已經坐在了何雨的旁邊。
「欣蕊,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這樣的,」李欣蕊笑眯眯道,「早上張平哥打電話給我,說嫂子你來深圳不是出差,是要見一個叫彩姐的女人,還說你可能會做出一些影響到夫妻關係的事來。
他說的時候特別激動,就好像要打人似的。他還說他要來深圳找你,然後我就說我也要同行。
他一開始是拒絕我的,直到我說要是不讓我同行啊,我就打電話給你,他才同意的。
因為我也想知道嫂子你來深圳到底是要找誰,我就沒有事先打電話給你了。幸好張平哥來找你啊,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是啊,」看著不遠處的丈夫,何雨喃喃道,「是我自己太自信了。」
「與其說是自信,還不如說是不想讓張平哥知道一些事。」
「也可以這麼說吧,」嘆了口氣后,何雨道,「每個人都有秘密,有些秘密是不能對另一半說的。欣蕊,你還沒有談戀愛,更沒有結婚。等你結婚了,你就會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其實就算我沒有談戀愛和結婚,我也知道啊,我又不是小孩子,」李欣蕊道,「嫂子你的意思就是不能告訴現任一些和前任或者前前任有關的事唄!」
「還包括一些難以啟齒的往事。」
「對了,白總替你打掩護啊?」
「是我主動要求白總幫忙的,以確保我老公不會問你。」
「他確實問了,我是如實回答的。」
「嗯。」
「嫂子,你以前當過陪酒小姐?」
「年少無知時犯的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何雨道,「我一直不希望被我老公知道,可還是被他知道了。
就像我剛剛說的,每個女人都有不能對另一半說的秘密,關於我做過陪酒小姐的事就是其中一種。
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並沒有做出多麼出格的事來。而且在我當陪酒小姐的那些日子裡,我沒有和任何男客人發生過關係。」
「嫂子,你不需要向我保證啊,你的過去如何和我沒有關係的。」
「但你會看輕我,不是嗎?」
「嫂子你還是太在意旁人的眼光了,那樣會過得很累的。」
「或許吧。」
乾乾一笑后,何雨就望著早就將手機壓在耳朵上,但一直沒有說話的丈夫。
儘管距離遠到不可能聽到丈夫說什麼話的地步,但何雨會觀察丈夫的表情,以推斷丈夫的心情到底如何。
直至第三次打電話,徐江龍才接通。
「喂,您好。」
「你是徐江龍嗎?」
「你是?」
「我問你,你是不是徐江龍。」
「正是,你是哪位?」
「我是何雨的老公,」看著坐在長椅上的妻子的張平道,「我想知道我老婆當年和你之間到底上了多少次的床。」
「上床?誰告訴你的?」
「她自己說的。」
「不可能的,」電話那頭的徐江龍道,「從我認識小雨到分開,我都沒有碰過她。我一直把將小雨當成女兒來看待的,因為小雨長得和我車禍去世的女兒有些像。
對了,你是他幾年前的那個男友嗎?她還跟我說自己幹這一行是為了你們將來,真是一個好女孩!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說跟我上過床,真是無稽之談。我只是和她熟了以後,偶爾會帶出店吃宵夜罷了。」
「如果你真的把她當成女兒來看待,那你又怎麼會直接說她做過陪酒小姐?」
「那是因為我是在她當陪酒小姐期間認識她的,而你既然會打電話給我,那你肯定是已經知道了她有當過陪酒小姐這事,那我直接說出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聽到這裡,張平才發覺徐江龍這個人也挺聰明的。
至於徐江龍說的到底是不是事實,待會兒再找他妻子驗證一下就知道了。
其實張平心裡對這件事十分愧疚,本不想再繼續問下去,但他如果不搞清楚妻子到底有沒有在KTV上班時出軌,恐怕會一直壓抑。
嘆了一口氣后,張平問道:「那在你印象里,她有沒有和其他男人走得很近?」
「只有我了,」徐江龍道,「我和她只是交朋友,而不是想對她怎麼樣。」
「好吧。」
「她現在怎麼樣了?」徐江龍道,「從入獄到出獄,我都沒有她的消息,到現在也聯繫不上她。」
「她只是你生命中的過客罷了,聯繫不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我還是想和她說幾句話。」
「待會兒吧,」心情有些複雜的張平道,「先說說李凱的事。」
「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是我老婆告訴我的。」
「好吧,好吧。雖然不想再提起,但既然小雨已經說了,那我說給你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嘆了一口氣后,徐江龍道,「我還記得那天我原本是打算晚上直接帶小雨去看一場演出的,但當我到了KTV以後,媽咪卻告訴我小雨已經被人帶到包間里去了。
因為將小雨當成女兒來看待,知道她在陪其他客人喝酒,我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所以我就打算直接把小雨帶走。
當我走進那個包間時,我就說小雨是我侄女,現在有點事得離開,但李凱並不領情。
後面我沒有理他,直接把小雨拽出了那個包間。再後面就是李凱也追了出來,我和他兩個人就在大廳里打了起來。
打了好一會兒后,我使勁推了他一把,結果他的後腦勺就撞破了,人也死了。
因為失誤殺人,我坐了五年的牢。出來后一直想聯繫上小雨,但當時她給我的那個手機號碼已經聯繫不上了。」
「你恨她嗎?」
「恨?為什麼要恨?畢竟是我自己做的事,又不是她逼我的。
而且那時候她還勸我別惹事,都是我自己的錯。我知道你打電話給我的用意是什麼,就是想知道在當陪酒小姐期間,小雨到底有沒有跟男客人發生過什麼。
我跟你說吧,小雨是一名不稱職的陪酒小姐,你可以放一百個心。小雨心地善良,為了你們的好日子,甘願吃苦,能娶到她其實是你的福氣,你得好好珍惜才行。」
「我不是小朋友,不需要你來教。」
「抱歉,我話太多了。」
「有一件事我必須跟你說一下,」張平道,「彩姐以你的名義把我老婆騙到深圳,而實際上想對我老婆下毒手的人是李凱的爸爸李國昌。
我救下了我老婆,你自己最好小心點,要不然什麼時候被李國昌給搞死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死的。」
「小雨怎麼樣了?」
「毫髮無損。」
「能不能讓我跟她講幾句?」
張平其實不想讓徐江龍和他妻子通話。
哪怕徐江龍是將他妻子當做女兒來看待,但畢竟他們兩個人沒有血緣關係,張平真擔心恢復聯繫以後,他們兩個會做出什麼噁心的事來。
但張平又覺得真的要做的話,那年就做了,不可能等到現在。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應該感激徐江龍才是。
要不是徐江龍害死了李凱,他妻子估計還會被騷擾,有可能就被下藥迷堅了!
想到此,張平道:「待會兒我讓她打電話給你。」
「謝謝。」
張平沒有再說話,直接掛機。
其實他完全可以直接走進涼亭,並讓他妻子接電話。
但在讓妻子和徐江龍通話之前,張平還必須做個測試。
走進涼亭后,臉上沒什麼表情的張平道:「欣蕊,你先離開一會兒。」
李欣蕊離開涼亭后,站在妻子面前的張平道:「我剛剛已經和徐江龍通過電話了,他也將他和你之間的事都說了出來。
他說你是他的情人,他還經常帶你去開房。要不是李凱的死,你們這樣的關係還會繼續維持著。」
「不可能!」何雨叫道,「我根本不是他的情人!而且他不可能這樣害我的!」
「那要不要我直接把他叫過來對質?」
「行!」何雨道,「對於沒有發生過的事!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看到妻子如此激烈的反應,張平倒是有些高興。
他這麼說其實就是在測試他妻子。
如果他妻子曾經是徐江龍的情人,那他這樣說的話,他妻子最有可能選擇沉默,或者說對不起。
通過和徐江龍的談話以及他妻子的反應,他已經能確定他妻子和徐江龍之間並沒什麼過火的事。
嘆了一口氣后,張平道:「我只是在測試你罷了。」
「什麼意思?」
「徐江龍沒有說你是他的情人,只說把你當成女兒來看待。」
「差不多是這樣,我挺感激他的,」何雨道,「在我當陪酒小姐的那一個月里,徐江龍點了我很多次。
要不是他經常點我的話,我基本上都是陪其他男人喝酒。他算是一個紳士,陪他喝酒的時候我很放心……」
「不需要再提那時候的事了,都已經過去了,」將手機遞給妻子后,張平道,「打電話給他吧。」
「謝謝老公。」
「聊完了叫我一聲,我去跟欣蕊待著。」
「嗯,好。」
張平走出涼亭后,眼眶有些紅的何雨這才回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