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結果
只見,從房間內走出十幾個持手槍大漢。中間則是一個大約五十多歲,滿臉油光,梳著大背頭的中老年人,這人就是蔡金鑫,在N市中,算是一個手眼通天的人物,黑白兩道都要給他面子。
而在蔡金鑫後面則跟著,一個高瘦,臉型瘦長如馬面,雙手如刀的人。丁凡瞄了那雙如同彎刀般鋒利的雙手,眉頭一皺。
「蔡金鑫?」丁凡沉聲說道。
「嘿嘿……」,蔡金鑫狡詐笑道:「陸戰,怎麼?才幾天沒見,就不認識我了?我以前就警告過你,不要多管閑事。跟我斗,你還不夠格。」
丁凡瞄了形勢,精氣神無限提升,整個屋子裡邊,那怕一絲一毫的變動,在丁凡眼裡都是震天動地的景象。就如同一台最精密的雷達,一隻飛蟲都難逃法眼。
「是嗎?」丁凡說道。接著又說道:「游明宏的房子是不是你燒的?那些證據被你拿回來了,是吧?」
蔡金鑫點頭,冷哼一聲:「當然,那些賬本是我集團的機密。也不知姓游的,怎麼拿到的。他簡直自找死路,我蔡金鑫的東西他也敢拿,要不是他沒有家人,我還打算讓他們一起陪葬呢。」
「賬本在那?」丁凡問道。
蔡金鑫揚了揚手中的一個U盤,說道:「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不隨身帶。像上次被姓游的偷去的那種錯誤,犯一次就足夠了。」
而後接著說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嗎?來拿啊!嘿嘿……」。邊笑邊揚著U盤。
「好」。丁凡說道,閑庭信步走了過去,如同在自己家裡。但在這表面下,一絲絲無形氣機牽動著在場所有人,只要稍微異動,甚至是心跳,多一拍少一拍都能察覺。
「啪……啪……」丁凡緩慢地走著,每一落步,正好踏在眾人心跳頻率間隙,讓在場所有人難受不已,感到心頭如同一塊無形石頭壓著。只有在蔡金鑫身後的,那個雙手如刀的高瘦男子,沒有受到影響,只是眉頭緊皺,臉色沉重。
此時,丁凡已經走到離蔡金鑫,不到二十步。
「動手」,蔡金鑫被那怪異的腳步聲,壓抑得受不了。朝身邊那十幾個手下喊道。
頓時,十幾把手槍,瞄準丁凡,準備射擊。
客廳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一百多平米,只有幾件沙發茶几。那十幾把槍,一個齊射,都沒地方躲藏。
「砰砰……」一連串槍響,丁凡身如游龍,在那些大漢開槍瞬間,連續晃動,神乎其神避開子彈。
巨大槍聲在屋子迴響,而丁凡連毛都沒有傷到,依舊踏著緩慢的腳步,走了上來。
此時,離蔡金鑫只有十五步。
眾人色變,都呆住。難以解釋眼前的情景,眼前這個人是怎麼做到的?
「明察分毫?」,一聲尖銳,如同金屬劃過玻璃的聲音,從雙手如刀,高瘦男子口中發出。
丁凡站住,瞄了高瘦男子一眼,淡然說道:「靠,你還挺識貨的。」
「什麼是明察分毫?」蔡金鑫問道。
「就是一個人武功練到一個非常高深地步后,憑藉全身的氣機,能對周圍所有的動靜了如指掌。就像剛才那樣,並不是他的速度比槍快,只是他能在我們開槍瞬間,判斷出射擊軌跡,提前避開。」高手男子尖聲解釋著。
「這麼厲害?」蔡金鑫難以置信,不信邪搶過手下的手槍,瞄準丁凡連續開槍,打到沒有子彈。
丁凡一臉淡然,無喜無悲,沒有任何閃避,子彈從身體穿過,打到後邊牆壁上,留下一連串彈痕。
「這是……」,蔡金鑫失聲叫道,明明子彈打中丁凡,為什麼沒有受傷?
高瘦男子臉色抽搐下,尖聲低沉說道:「那是他移動速度太快了,你開槍瞬間,他已經避開,打中的是殘影。」
蔡金鑫臉色灰白,這個陸戰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朝手下吼道:「快打,殺了他,快……」
那十幾個呆住的手下,如夢初醒,拚命把子彈朝丁凡射去。
丁凡身影乍分乍合,如同蝴蝶飛舞,又如靈蛇乍現。幾輪激烈槍響后,毫髮無傷。
「還有嗎?」丁凡淡然說道,剛才那比狂風暴雨還要可怕的,槍林彈雨,在他看來,不過是小兒科。
數百發真槍實彈,連丁凡一片衣角都沒打中。蔡金鑫臉如死灰,戰慄不已。突然想到,身邊高瘦男子,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惶急說道:「閻師傅,你武功高強,你倒是出手啊。」
這高瘦男子叫閻關西,出身武術世家,精通拳法,並拜了武林高手「一抹紅」蔣東勇為師,把兩隻手掌練得比刀還要鋒利,達到手刀能斷金截鐵的地步,學有所成后,遍訪高手,打敗名家無數,不管對方用什麼武器,他只用兩隻手刀應付。每拜訪一個功夫高手,對方輕則重傷,重則斃命,江湖人稱「血刀手」。
高瘦男子看過丁凡剛才如同神跡一般的表演,雖然覺得丁凡很厲害,但此時不容他退卻。當下點了點頭,擋在蔡金鑫面前,尖聲說道:「你叫陸戰是吧,好身手。不過你只是倚仗氣機敏銳、身手敏捷而已……有膽量的話,可敢和我硬打硬?」
丁凡聽出閻關西心虛,淡然說道:「靠,你想用激將法,讓我跟你硬拼是吧?」
閻關西被看穿,乾脆耍起無賴,倚仗著那比真刀還要鋒利的雙掌,說道:「是又如何?如果沒膽量的,就馬上離開這裡。」
冷然一笑,丁凡說道:「好,既然你說想硬拼,那就來吧,我絕不閃避。」說完傲然挺立。
閻關西眼睛一亮,尖聲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準閃避……」。
「靠,少廢話,我要是閃避一下,就任你們處置。」丁凡淡然說道,語氣中露出強大的自信和狂傲。
「好」,閻關西陰險笑著。說完,腳下不丁不八站立,功運雙臂,原本肉色雙掌,變成銀白色,透出金屬光澤。這就是閻關西賴以成名的雙掌——血刀手。
閻關西曆喝一聲,腳下一點,勁射而出,兩隻手臂,陡然暴漲一截,雙臂軟如無骨,身形一扭,在半空中,滴溜溜,陀螺般轉,兩隻手臂,組成可怕的刀網,層層疊疊,強烈氣勁,把傢具切個粉碎,帶起強大旋風,吹得讓人呼吸困難。
「死吧」,閻關西一聲歷嘯,那無窮盡的刀網劈向丁凡,這陣勢,只要碰到,馬上變成碎片。
丁凡淡然看著,對眼前的危險,毫不在意。
那斷金截鐵的手刀,已經離丁凡額頭不到一毫米距離,在進幾分,就能劈開丁凡腦袋。閻關西大喜,獰笑起來。
突然,閻關西笑容凝固,整個人定在半空,胸腹如同撞上鐵柱。低頭一看,一隻穿著閃亮皮鞋的腳,印在胸腹之間,這腳的主人正是丁凡。
腳一抖,閻關西飛了起來,撞到牆上,慢慢滑落下來。「哇」連續吐了好幾口血,閻關西臉色慘白,受傷不輕。
丁凡慢慢收回腳,淡然說道:「靠,這種身手,也敢來丟人現眼。」語氣中帶著無情的輕蔑。
閻關西拜訪過那麼多名家,就算不勝,也沒輸過,那受過這種羞辱。當下氣得血氣上涌,又吐了口血,臉色扭曲道:「姓陸的,你不要狂,我今天算輸了,但事情沒完……」
說完,轉身踉蹌離去。丁凡也不阻攔,朝蔡金鑫淡然說道:「你還有什麼人,儘管叫來。」
蔡金鑫臉色慘白,抽搐,朝手下喝道:「上啊……給我上。」
那些手下,戰戰兢兢,硬著頭皮,抽出兵器,撲向丁凡。
幾乎是一個照面,那十幾個手下,全部躺下,斷手斷腳,痛苦呻吟著。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陸戰,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求你不要殺我。」蔡金鑫渾身顫抖,恐惶乞求著。
丁凡走到蔡金鑫面前,一腳踹倒,森然一笑,說道:「我現在還不想殺你,我要你自己去自首,承認游明宏是你殺的,讓警察撤銷我的通緝令,恢復我的名譽。另外把這些證據,交給警方去處理,到時候,你必須好好配合,不然……」。
蔡金鑫惶恐著連連點頭,說道:「明白明白,我一定照辦。」
看著嚇破膽的蔡金鑫,丁凡又說道:「還有,你最好不要想逃,不然我到時候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說完,一腳踏在蔡金鑫的腳趾上,一發力,把腳趾碾碎。
頓時,蔡金鑫慘嚎著,冷汗直流,抱著腿滿地亂滾。
冷冷一笑,丁凡轉身離開大廈。他並沒有走遠,就在附近監視著蔡金鑫,如果他想逃,就殺了他。
丁凡的打算是先讓蔡金鑫自己承認罪行,把陸戰的罪名洗清,還他清白。當然,丁凡並不想放過蔡金鑫,只不過要等他先洗清陸戰的罪名,在動手。
蔡金鑫已經被丁凡嚇破膽,半夜時分,就跑到警察局,把自己的罪行一一供述。雖然蔡金鑫馬上被拘押,但刑事判決卻沒有想象中快,直到拖了一星期,才判決。
當所有罪證被公開的時候,整個N市都震動,因為這裡邊牽涉很多人。蔡金鑫被判個無期,關押的地方是N市的一所監獄。
這天晚上,一輛囚車從看守所駛出,目的地就是N市唯一的監獄。監獄坐落在一處高地上,如同一座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