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妓寨出身
沉落雁得意洋洋地說：“因為我好看唄。哪個男人不心動。”
趙繼名聽到沉落雁話說的有些放肆，突然間不知道該接說什麽。
沉落雁說完，也突然覺得自己輕浮了一些，立即改口挽救道：“這一片地方不大，卻擠了我們兩家土匪。馬三在這有些年頭了，我的隊伍是後來拉起來的，其實等於占了他的地盤。馬三勢力一直比我壯大，他要對付我，我早就被他滅了。他也不離開這裏，也不和我開打，你說為什麽？”
趙繼名忍不住笑了一下。
沉落雁又說道：“你看山下。”
趙繼名順著山脊向下望去，隻見星星點點火把連成一線，正在向山後繞去。沉落雁道：“他帶著人撤退呢，根本沒有抄山。要不然就你的腿力腰力，我們早折在這裏了。你慢慢走，不用急。”
趙繼名這時候已經滿頭大汗，拉住沉落雁大腿的雙手開始發麻。沉落雁一對酥胸頂在自己後背，趙繼名心浮氣躁，又有些不舍得放下她。
“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我們還能快點下山。畢竟還被趙繼宗吳寶華那兩個人盯著，不要太托大。”
“你傷不要緊嗎？”
“真的打中我了。很疼。”
“……這還要……多謝你。”
沉落雁道：“你也不要多想，我也是為了將來在趙家能要個好價錢。”
趙繼名尷尬笑了一下。沉落雁道：“我中槍後，捂得是胸口，故意讓他們以為我重傷。實際上子彈打中了我肩頭，沒有傷到骨頭，隻是傷了點皮肉，不過也夠疼的。”
“我們老爺的屍體在哪？”
“早就被我派人送出山了。那可是好貨。”
“現在我們去哪？”
“西安。我山寨已經被毀了，我不是肯吃虧的人，這筆賬，我要帶著你們趙老爺屍首，到趙家，好好算算。”
趙繼名不知道該說什麽。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夢境之中，那個小女孩，應該就是沉落雁，自己與她不知有何淵源？還有……夢中沉落雁最後被那些匪人抓住後，匪人說要把她賣入妓寨……不知後來她……
趙繼名猶豫好久，說道：“沉大當家的，我們……我們以前小時候，認識嗎？”
沉落雁立即聲音帶著疑惑問道：“我們認識？什麽意思？哦……”沉落雁說到這裏，冷哼一聲道，“你不要動了歪心思，今日下午我們成親，不過是演一場戲，為了日後向趙家要更多好處。現在世道艱難，山寨腦袋掛脖子上的買賣越來越不好做。我希望幹一票大的，就此收手。至於我們兩個……以前肯定互不相識。因為……”
沉落雁說到這裏，聲音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以前，可是妓寨出身長大，和你這富戶望族，怎麽可能有交集。”
趙繼名聽到沉落雁這一句話，腦袋仿若五雷轟頂，呆住了。
又走了幾步，沉落雁聲音冰冷下來，又說道：“在妓寨裏，什麽樣無恥男人我都見的多了，你可別給我耍花樣。”
趙繼名立即想起沉落雁之前在山寨定下的規矩，任何男人，隻要看到自己臉孔，就要將對方一雙眼睛挖出……恐怕這個規矩，未必隻是為了女兒身能在男人堆裏立足，顯示自己威風那麽簡單……沉落雁，可能經曆了一些……
趙繼名不敢再深想，沉默下來，心中胸口，一陣憋悶。
兩個人都尷尬起來，不再說話。又走了幾步，沉落雁心中煩躁，有些著惱趙繼名，突然讓他把自己放下來。趙繼名心中有些不情願，放開沉落雁後，感覺兩個人之間似乎突然陌生起來，不再有方才親熱感覺，心中失落。
沉落雁卻突然道：“你別再叫我沉大當家的，傻裏傻氣的。我們到了人多地方，要方便行動。你叫我沈婉兒吧。”
沈婉兒？又是一個婉兒……趙繼名立即想要問這是沉落雁真名嗎？但猶豫一下，話沒有說出口，卻不料沈婉兒自己說道：“這是我的真名，好多年沒有用過，自己剛才說出來，也有些陌生。”
夜色中，天空烏雲完全散去，滿天星鬥，月圓如盆，月光灑在沈婉兒身上，帶著一點點模糊的光暈，眉眼美豔不可方物，凹凸有致身型緊身衣包裹著，帶著女人特有的韻致。淡淡的身體幽香飄散過來，顯得有些冰冷，又那麽好聞。趙繼名看著沈婉兒，有些呆了。
沈婉兒發現趙繼名失態，心中有些不快，但任憑他盯了一陣，說道：“走吧。”
趙繼名這才回過神來，立即答應。
兩個人連夜趕路，第二日到了市鎮上，兩個人換了新衣，買了兩匹快馬，徑直趕往西安方向。
另一邊，王晉山幾乎一夜未睡，父親出乎意料答應了自己和趙婉兒的親事，自己心下狂喜，但又總覺得似乎有不好事情發生。天一亮，如願以償陪睡一晚的丫鬟就起身照顧王晉山洗漱，王晉山吩咐讓她留在內院，自己急急忙忙趕出城去見趙婉兒。
趙婉兒等待王晉山消息如坐針氈，王晉山一出現，趙婉兒立即詢問情況。王晉山道：“爹爹他，答應了！”
趙婉兒聽後，楞了一下，然後立即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王晉山慌了，連忙給她擦淚。趙婉兒突然想起自己爹爹死前托付，讓自己萬萬不可信任王家！趙婉兒覺得自己有些不孝，但女大不中留，王晉山在自己心中位置，其實高於那個總是喜怒無常，對自己親熱不起來的爹爹！他才是自己托付終身的男人。
托付終身……王晉山……靠得住嗎？！趙婉兒本來心中這一夜已經幻想無數次，如若王晉山說婚事過了這一關，自己就要緊緊摟住王晉山，大哭一場，好好發泄一下這幾日內心苦楚。但現在，卻隻是坐在那裏，沒有任何想要和王晉山親熱衝動！自己這是怎麽了？！
王晉山也發現趙婉兒似乎並不如何開心，立即擔憂問道：“婉兒，你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