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聚會與醉酒
“老地方”的窗外,是撲簌簌落著的雪花,呼呼的寒風吹彎了樹枝。
室內則是溫暖的二十幾度室溫,艾倫和羅傑斯、大衛與九位已經是佳佳寶貝團隊實戰項目成員的學生們做著深度的探討。
艾倫帶著大家一起對項目做了階段劃分,並製定出了首階段的項目計劃,也根據項目成員的個性和專長做了相應的工作分配。
沙南通負責根據用戶數據分析,優化平台產品的功能設計,林明則主要集中在係統架構方麵,林花蕾則在營銷事業部做運營數據分析,其他六位成員也各有方向,九個人之間也要彼此交流,大家約定網上skpe群裏隨時聯係,每周除了在佳佳寶貝辦公室實地考察研究之外,還固定周六到老地方聚會。
艾倫和羅傑斯、大衛因為晚上九點半在另一個地方還有聚會,便趕在九點先告辭,餘下九位學生開始盡興地交流了起來。
九位成員中,沙南通和林明、林花蕾是中國留學生。珍妮,商學院大三學生,聚會主持,是一位土生土長在加州的白人女孩。
辛加,來自印度,本科是計算機專業,現在修商學院碩士課程。
小田井泉,商學院大三學生,父親是日本人,母親是美國白人。
李吉,來自韓國,商學院大三學生。
瑞德,商學院研究生,來自西雅圖的白人男生。
吉姆,商學院大三男生,來自底特律。
鮑勃,商學院研究生,來自紐約的白人男生。
這些來自不同地區和國家的年輕人,平日裏有過接觸,但並不都一一熟悉。他們此刻留下來彼此多些交流,對在座的同學能多一些更深的認識,這對他們接下來的佳佳寶貝團隊實戰項目的順暢開展和協作是很有必要的。
密歇根的冬夜,除了白雪便是寒風,零下十幾度,沒人願在戶外多呆一分鍾。但在這“老地方”晚上十點多的室內,如同正午,絲毫沒有倦意。
適逢周末,他們更是要盡興才能歸。
林明愛喝酒,起哄帶著一群男生拚酒。
“我說你喝酒,你說我喝酒,點到誰喝就誰喝。”
林明說要教大家中國的行酒令,結果教的其實就是中國幼稚園的孩子們都會的排排坐吃果果類似的遊戲。
“哈哈哈,你,你,該你喝了!”
“喝!喝!喝!”
“……”
男生們大聲嚷嚷著,對這中國特色的行酒令新鮮異常,每個人都搶著被灌了好幾大杯啤酒,臉上紅通通的。
場內兩個女生坐在一起,珍妮個性豪爽,跟著男生一起拚酒,酒量不僅不輸於男生,瑞德還連連求饒,希望她不要再點他喝了。
林花蕾則夾在中間湊熱鬧,象征性地陪喝了兩個半杯,便死活不願再多喝。她心裏的小九九是一旦沙南通喝醉了自己好照顧他。
沙南通在這樣熱鬧的場合仍是略顯靦腆,被點了好幾次,也被灌了四大杯不止,也滿臉通紅,頭暈眼花了起來。林明一看自己的小學弟快要撐不住了,便替他擋著不讓喝。
十一點多,大家還意猶未盡,沙南通覺得自己的臉都麻了,沒辦法再陪著玩下去,便說要先回去。
“花蕾,你叫車帶著南通回我們住處,我今晚上就不回去了,一會這兒散了,我還有個約會呢!”
林明叮囑早就在旁邊扶著沙南通的林花蕾說。
“你又約會去呢?真美得你!”
林花蕾攙扶著沙南通的胳膊,白了林明一眼。
“嘻嘻嘻,我跟你說……”
林明湊近林花蕾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討厭,一口的酒氣。你去玩你的吧,我們先走了。”
林花蕾嬉笑怒罵了林明幾句,便和珍妮和其他幾位男生作了告別,才又是開心又是擔心地扶著暈暈沉沉的沙南通下了樓。
她把他放到門旁邊的座位上坐下,自己到門口跺著腳哈著氣,好不容易攔了一輛出租車,趕緊返回門內把坐著都眯上了眼的沙南通連拖帶拉地塞進了車後座。
她實在沒力氣將他推進裏麵的位置,隻是扶他坐著靠好後背,便關了車門,自己跑到前麵車頭的位置坐下來給司機指路。
到了沙南通和林明住的公寓樓前,她又攙扶著醉醺醺的沙南通進電梯,到了他們住的301門口,沙南通從兜裏掏出鑰匙,卻怎麽都對不上鑰匙孔,林花蕾從他手機拿過鑰匙開了門,將他扶進客廳的沙發坐下來,燒了水,切了個檸檬泡了水,又細致地待到水溫適合了再端給他喝。
“要洗澡嗎?”
林花蕾關切地問。
沙南通搖搖頭。
“那,我給你煮水你泡個腳?”
沙南通遲疑了一下,還是搖搖頭。
他是整個人都覺得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頭也暈暈沉沉的,但尚有意識,他不想太麻煩他。
喝完檸檬水,他便起身要回房間去,結果起身就一個踉蹌,若不是林花蕾扶得及時,他恐怕就栽倒在地。
林花蕾順勢將他扶進了房間,讓他躺下,蓋好被子。
他本來想跟她說讓她去林明住的臥室睡,但實在太暈了,頭一挨著枕頭便意識停止地沉睡了過去。
沙南通一覺睡到快八點,掙脫了頭腦裏還殘存的朦朧,睜開眼睛,便看見坐在椅子上趴在他床沿上睡得正香的林花蕾。他愣了一下,才回憶起昨晚自己喝醉了,被林花蕾送回來後她照顧他睡下的情形。
隻是,她竟然沒去林明的臥室睡,而是趴在自己床沿上睡了一宿嗎?沙南通心裏很是過意不去,暗自懊惱自己不勝酒力還不自知,喝醉了還連累了他人。
“你醒了?”
趴著的林花蕾撐起了身子,望著沙南通的眼神裏還帶著關切。
“嗯,你昨晚就這麽睡了一夜?怎麽不去林師兄房間裏睡?他不是說昨晚不回來嗎?”
沙南通歉意地問著。
“嗯。我沒事。就是擔心你半夜會不會醒了睡不好,有個什麽事都叫不到人。”
林花蕾這最後一句話還真說到沙南通心坎裏了,他心裏不由得熱了一熱。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去做早餐,你快去林明屋裏睡一會。我做好早餐叫你。”
沙南通溫和地說。
“不,我去,我去做。你昨晚都醉成那樣了,再歇歇,我做好了叫你。”
林花蕾一聽趕緊搶著要去做早餐。
“花蕾,聽話,去林明屋裏睡,我做好早餐叫你。”
沙南通不容置疑地說。
“哦,好的。我這就去睡。”
林花蕾一聽沙南通的語氣,便知不能違逆。而他第一次叫她“花蕾”而不是“林花蕾”,並且還用了“聽話”這個詞,她心裏高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