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都是名單惹的禍

  「這個你不清楚么?」


  肖青樂了:「你當山田的消息那麼好套啊,這樣一個陰謀家,就算十個我也比不上他。就像曹操一樣,曹孟德心裡有話,能對下屬說么?最多就是發出命令,讓我們這些人執行罷了。」


  「你還知道什麼?」


  她反問我:「你想知道什麼?」


  「如果我離開軒城,放棄南城,去外省,我能平安生活么?」


  「現在這麼想了,早幹嘛去了。」肖青給我否定的答案:「別妄想了,你現在已經上了山田的花名冊,你知道軒城地下毒品的事。要想離開他的掌控,你只有死。我說這些話,不怕你找山田告發我,就是他讓我和你說這些的。也不怕你滿世界嚷嚷,因為滿世界都是個關係網,無論你碰了哪一頭,其他線頭的人都會咬死你。你斷別人財路,別人會斷你生路的。」


  我說了句大話:「等老子翅膀硬了,非得把這些蛀蟲一個個咬死才行。」


  「我同意。」肖青有些激動:「但要等下下輩子,這輩子你就安心做個傀儡吧。」


  告訴公路,汽車一輛一輛呼嘯而過,不讓人省心,反倒讓人的心砰砰直跳,是肖青的話攪的我心煩意亂。


  我有話要問她,是關於這次旅行的:「你找我去旅遊,恐怕不是為了和我說這些大道理,這些話在電話里就能說,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我喜歡直接了當。」


  肖青不著急,但她也是開門見山的方式:「聽說你爺爺留給你什麼東西了,是一份名單,上面有吳本生的名字。」


  原來是為了這個,和魏長生要的是一種東西。


  「你在給魏長生問,還是給山田一郎做諮詢,我想知道。」


  「你就是學不乖。」肖青回答:「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那份名單你也用不上,上面都是一切政府人員的名字。這塊燙手的山芋會要了你的命,在你手裡一文不值,你把它交出來……」


  「交出來?然後我就沒命了。」這點我心知肚明:「別拿我當白痴,我雖然沒你們成熟,可人情世故也多少懂一些,一個失去了利用價值的人,根本就不必留著,就是找李仲豪來都比我容易控制。我到現在還能活著,就是因為這份名單在我手裡。」


  回想我初見山田的面,認為那也可能是一個局。我甚至覺得……我見到的山田不一定是真的山田,一個替身演員罷了。


  「你的過於聰明也很危險,你以為他們沒有別的辦法弄到這個東西了嗎?」


  「那就讓他們自己去弄,別找我。」


  這份名單上有幾十個人,和爺爺當年有牽連。楚氏的生意總部在軒城,在全國都有不少分店。山田和魏長生都想要這份名單,無疑是想控制名單上的這些人,將毒品事業擴大到更多的省份中去。我要是交了出來,就等於與虎謀皮,把自己的人格都丟失殆盡。也有不讓人理解的,和肖青聊了許多,其中一個話題沒有接觸——山田為何不自己去發展其他地方,一定要利用名單上的這些人。


  大概,只有去祠堂和我的爺爺『說說話』了,可死人是不會開口的。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也替我謝謝山田,但名單……」


  肖青保持微笑:「沒事兒,你現在有心結過不去,所以我才帶你出來散散心,你總有一天會想通的。人的執拗是有期限的,我可以用身體融化你的內心……」


  她右手過來摸我的大腿內側。


  有些敏感,我推開:「這裡是高速公路,你好好開你的車。」


  「喲,你還拿捏起來了,你可是男人啊,怎麼跟個小丫頭似的。」


  「因為你的話讓我不爽。」我很直接:「照你的意思,山田是很早就對我有企圖了,魏產生和他是一夥的,演戲給我看。」


  「你說對了一半,魏長生不但頭腦精明,對毒品也有很深的研究。他是山田在我國研製毒品的幾個人里最傑出的一個,警察局裡的那場慘案,就是魏長生的傑作。讓人可以脫水的毒品,只有他才能造的出來。我對他的能力可是很羨慕,鐵鐵的手藝,到哪兒都有飯吃。」


  「看著吧,十年之內,我會弄死這些人。」


  肖青拍拍我胳膊:「勇氣可嘉,勇氣可嘉,小朋友,你該先喝奶,然後再學走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