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都是一路貨色

  隨之一笑，我踩了油門。


  半個小時，我到了家門口，大門開著。沒見著管家，鐵門嘎吱了一條縫，經風一吹，感覺像要進吸血鬼的古堡似的，搖搖曳曳。


  口袋的杜-蕾-斯有些外泄了，我往裡塞塞，進門。


  從鐵門外到別墅門口，看見右側王小雲的房間只是一盞檯燈的光。我走近，光束縮小了，彷彿魔術師的戲法一般，又如深夜叢林中的螢火蟲，那點光亮被她剝奪。


  摳門：咚咚咚

  王小雲開了門，穿著我第一次在廁所猥瑣時見她的那件，只是內-衣換了褐色的。她拉我胳膊，說進來。


  客廳的燈還是開著，很亮敞。


  「我以為你不來了呢。」她關門就要親我。


  我推開她，手被她抓著：「告訴我，是不是魏長生搗的鬼？」


  這個獨白的勇氣我還有，王小雲敢主動吻我，就說明魏長生絕對不在家。我擔心她反悔，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就沖做的那些事來說，她的心機比莉姐，比黑燕和紫燕都要重。


  王小雲將我的手掌放開，貼在自己胸脯上，充滿色意地說話：「剛進門就說別的男人，姐姐會不高興的。尋歡，今夜……」


  她抱上來，掂起腳親吻我，手用力要讓我嘴巴張開。


  我又一次推開她，場面何其尷尬和憤怒，女人是一頭髮瘋的獅子，她想要我這個獵物。而我，信誓旦旦地走在沙發前坐下，點煙，舌頭被熏的難受：「你不是很喜歡錢么？以後我會給你錢，讓你一輩子吃喝不愁。你現在幫我做事，搞定這件事，給魏長生吹吹枕邊風。」


  王小雲露出怪笑，虛偽之至，她在距離我三米開往的沙發坐下，冷眼斜視我：「也對，現在夜總會裡的漂亮女人多了，對我失去興趣了。可你別忘了，我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你萬劫不復。」


  「我知道。」舌頭不舒服，掐滅煙頭：「所以我來求你辦事。」


  「求？怎麼求？用嘴求？」


  「你開個價，五年之內我一定給你。」


  「五年……呵呵，五年……」她重複我的語氣台詞，加重輕蔑：「我要的不只是這些。」


  「那你要什麼？」


  「做你的太太。」她說：「跟我來個合約，我要保障。」


  真是，怎麼什麼人都愛玩合約這一套。


  「魏長生——」


  「別提他！」王小雲迅速打斷我，將暴露的胸脯外的衣服往中間合攏，鼻孔粗氣，她在撕咬嘴唇：「我就問你，和我在一起有什麼不好，難道我比一個千人上萬人睡的婊子還不如嗎？那個莉莉勾了你的魂，我現在是要救你，否則你真的會像魏長生希望的那樣，成為一個市井小混混，一個難登大雅之堂的廢物。」


  「還說讓我別提他，你自己不也提了？」


  我起身，門口的玻璃櫃里找酒，給自己倒上：「王小雲，你之前的事情做的太過分了，讓阿娟勾引我，害死黑燕，你以為這些我不知道？」


  她沉默。


  端起酒杯，我過去遞給她，放在她眼前：「你和魏長生之前的恩怨，我不想攙和。但我也絕對不可能和你結婚，你現在處境很危險，只要魏長生把你玩膩了，他可以一腳踢開你，到時候你就成了喪家之犬。難道——」


  王小雲搶過我的酒杯，往我臉上潑灑。


  眼睛迷失了，我擦擦：「你的心計讓我佩服，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這世界有多險惡。人可以因為錢出賣自己的靈魂，可以殺人，可以下藥。可你就不摸摸自己的良心自問么？得到了錢，你就快樂嗎？你這一輩子為誰而活，你有感情嗎？」


  她走到櫃檯邊，拿了整瓶的XO，開了蓋子，過來，順著我頭頂往下倒。


  我沒反抗，讓她鬧去。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她笑的邪性，笑的像瘋子。倒完了，瓶子摔在地上：「魏尋歡，你有什麼資格來對我說三道四。」


  「我是沒有，但我——」


  「夠了。」她推手阻斷我的話：「既然是簡單的事情，那咱們就按照簡單的方法來辦。我就不信你不會動心，男人都一路貨色。」


  王小雲揭開胸脯的扣子，讓半透明的白色吊衫落地。她往前一步，離開拖鞋的限制：「魏尋歡，想要我幫忙，想要讓那個騷貨不再煩惱，你現在就上了我。你也可以選擇離開，你應該懂得輕重。」


  我們對視，在她眼睛里，我看到很多東西，她知道莉姐因為這件事而困苦，她全都知道。也許，她也能算到我會來找她，所有的事情她都算到了。我是一枚棋子嗎？


  即便是，只要我佔了上風，就有主動權！

  使出力氣，我將她托抱起來，步入房間。


  「呵呵，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一個樣，我的姿色比莉莉如何？」


  「不知道。」在我心裡，她和莉姐沒有可比性。我現在要穩住她，剛剛她發瘋的勁頭令我膽寒，我現在還沒有實力和魏長生拼：「但我告訴你，你們女人在男人眼裡也是一個樣，無非一個洞而已。」


  王小雲指著自己的渾圓：「不止吧，還有這個。」


  門口，我停滯兩秒。


  她伸手去抓我的褲襠：「讓我看看，你出去那麼久，究竟鍛煉到什麼程度了。別讓我太失望。」


  進門，我後退照著門板猛踢了一腳。


  啪！——它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