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謝你的吻
黑燕觸摸我的臉頰,溫柔的手掌,綿柔。
「我……」
只想說:我想和你睡覺。可話到嘴邊了,又說不出去,瓜子臉的美艷,殷桃小嘴,潔白牙齒……她的舌尖……舔舔我的……
嘎吱!門幾乎是被撞開的!這是要把老子的心臟病給嚇出來!
蕭燕只進來上半身的一部分,而我在情急之下,為了避免尷尬頭頂,便對著黑燕的手機說著模糊不清的話:「這個,怎麼玩的?」
黑燕也縮回手掌,但動作慢的很,鐵定被蕭燕看的一清二楚。
「黑燕!16號包房,麻溜的!」
「知道了。」黑燕手掌在我的褲襠處按著,用以支撐自己站起來。她這麼做,應該是故意的。黑燕沒有和我打招呼,就走到門口:「誰點我的?」
「一個富二代,新來的客人。他們玩『猜牌』,正好就點你了,你還行吧?身體要不要緊?」
黑燕切了一聲,反問:「我身體又沒毛病,什麼叫還行?」
蕭燕笑嘻嘻地沖我努努嘴,然後拍拍黑燕的屁股:「我說的是……萬一你剛剛被魏大少爺用過,怎麼還能馬上去伺候別人呢?當心要洗乾淨哦~」
「你個死丫頭,看我不把你兩個饅頭給抓爆!」
黑燕雙手開動,對蕭燕的胸脯一頓襲擊,還真是不虛此言,蕭燕的一對渾圓被撥弄的露出黑珍珠,她喋聲碟氣的推開黑燕,將露出來的地方重新塞回去,迅速整理好,羞澀地對我一撇。吃了虧,蕭燕一點也不示弱,在下盤鬆懈的黑燕那裡用手指戳了一下。
「啊……」黑燕忍不住喊了出來,推出蕭燕,往外面扭打過去。
走廊里滿是著兩個女人嬌滴滴的打鬧,銅鈴般笑聲,悅耳動聽。
我吃了一半的烤肉,很舒服,桌上有啤酒,我也不客氣,跟著喝起來。這地方很熱,容易出汗,喝酒都不需要上廁所。感覺挺疲憊的,倒頭,正好可以睡一覺,沙發也是一種滋味,這上面還有剛剛黑燕坐過的餘溫,淺淺的凹痕。
……
朦朧中,我聽到有人在喊我。
「醒醒!魏少!你快醒醒!」
我迷糊,睜開眼皮,揉動,是蕭燕。
「什麼事?」
「16號包房!快!」
不等我反應過來,蕭燕已經抓住我的胳膊,活生生將我拽出去。她如此急匆匆的,定是出了什麼事。
我一路小跑,整理髮型:「到底出什麼事了?」
「黑燕被人打了。」
「莉姐知道么?」
「哎!莉姐出去辦事了,鬼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蕭燕在16號包間門口止步:「你是副經理,現在莉姐不在,全靠你了。」
「怎麼會被打的?什麼原因?」
蕭燕踮起腳跟,沖門內張望著:「那客人非要玩『瓶口塞』,黑燕不肯,就被打了。」
「什麼是『瓶口塞』?」
情急之下,蕭燕也沒顧忌,指著自己短褲的中心位置:「就是用酒瓶子從這個地方塞進去。」
「哦……」
「哎呀!不等了!靠你了!」蕭燕拉開門板,將我甩手,往裡一推:「魏少,我頂你!」
頂我?說錯了吧,那叫『挺』我。
包間內,就一個男人,謝頂,四十歲上下,一臉麻子和絡腮鬍子,通體白色西裝,紅領帶,油光滿面的躺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桌上散落的瓶子有的立著,有的躺下,還有滾落在地上的。黑燕就站在門口不遠處,跪在地上,低頭面對這個老闆,手捂住右側臉頰,身體在發抖,不僅如此,她身上還有酒漬,胸口往下的部分,已經完全濕透。
這男人眯眼瞪我:「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我蹲下,扶著絲絲髮抖的黑燕,讓她站起來。黑燕沒有看我,眼珠恍惚閃動,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謝頂男人直起身板,猛拍桌面!鎮的酒瓶邊的瓜子哆哆嗦嗦:「媽的!你他媽聽不懂人話!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黑燕推開我,接著蹲下。
這種三流貨色,也敢稱自己是富二代?呵呵,看他那禿驢模樣,也是個缺了大德的貨色。
「這位老闆,我是這裡的副經理,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我指著自己胸口,很鎮定。
謝頂男人掐滅煙頭,呼出最後一管煙霧:「你?你是婊子?老子今天只要婊子,你算幹嘛地。心疼她了?哼哼,那幹嘛還開店,幹嘛還出來賣?爺告訴你,今天不塞個把瓶子進去,老子就燒了你的雞鴨店!」
黑燕哭了,眼淚滴在地磚上,一滴一滴,滿是委屈。
我沖門口打了個響指:「蕭燕!給我進來!」
蕭燕很有勇氣的點頭,推開門,故作姿態地對我鞠躬:「魏總,什麼事您說。」
魏總?這稱呼改的真牛逼,不過……呵呵,也對啊,這裡的一切都是我楚家的,遲早也是我來繼承,叫我一聲『總』雖然是提前了,可也不算過分。我和蕭燕交接一下眼神,她真的很懂得什麼叫配合。
她敢抬我,我就敢接:「把黑燕帶走,這裡有我。」
蕭燕從我身邊過去,小心將拇指豎在雙峰之間,沖我露鬼臉,吐舌頭。
她帶著黑燕出門。
「等等——」謝頂男人騰地站起來,過來指著我的鼻子:「你什麼人?憑什麼叫走我的女人,老子可是花錢來玩的,你特么——」
我按住他手指,強行壓制下去,堆出笑臉:「小弟是這裡的副經理,同時,這店也是我家開的。那麼,這裡所有的女人就都是我的女人了,你說是你的女人,這可有點說不過去吧。」
我點燃一支煙,深吸起來,煙頭紅紅火火。
謝頂上下打量我一番,遲疑著:「你……你是魏董的公子?」
「我是魏尋歡,你認識我——認識魏長生?」
我實在不願意說出父親這兩個字,覺得噁心。但明顯的是,謝頂男人聽到魏長生的名號,還是很尊敬,他勉強笑著,笑的尷尬,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丟臉事件。
我示意他到沙發那邊坐下。
自己也過去,坐在他的身邊。他執意要求請我先坐下,自己才肯坐,我卻之不恭了。
「看來,我們楚氏還入你的眼。」
「哪裡哪裡。」他的威風一掃而光,就剩下恭敬了,掏出自己的香煙為我奉上:「魏董照顧我們生意,是我們的財神爺。您魏公子自然也是我們公司的大恩人了,您抽煙。」
「謝了。」我接過來,表示禮貌。
他還有難言之隱,畏畏縮縮地:「魏少爺,今天這事,你就別和魏董說了,都是小弟做的唐突,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多多海涵。」
「沒事,我什麼也沒看見。別說你是我小弟,我才25,你至少也有35了。」
「呵呵,慚愧……慚愧。」
「男人,想讓女人陪,這沒錯,可你不能做人家不願意做的事情。她們雖然來這裡做事,可也有尊嚴,你是男人,大度一些。」
「那是。」他尷尬中強顏歡笑,而後,稍稍皺眉:「你……真的是魏家公子?」
這小眼神,透出滿滿的懷疑。我不避諱:「如假包換,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直接打電話給魏長生問問。」
謝頂男人立刻推手:「這是哪裡話,您太見外了。來來來!喝酒!」
楚家的名望還是很高,我的祖父楚向東在大江南北都是赫赫有名的富商,全國服裝市場,沒有不給面子的。
這謝頂男人沒敢待太久,他說了十來分鐘的話就離開了,還在桌上放下一疊鈔票。很快有人來收拾房間,服務生都穿的黑色工作服,不太看楚身材,倒也個個認真。
「魏經理,你今天可真男人。」服務生羞答答地讚美道。
「沒什麼。」
我這句話,有很重的裝逼嫌疑,其實我是挺擔心的,莉姐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認為我不懂夜場,對我反感。
想和服務生聊幾句,她卻不開口了。我問為什麼不說話,她說,這裡的規矩是服務生只幹活,不廢話。莉姐定的規矩是牛,在女人叢生的地方,只要一個不留神,閑言碎語就飛出十里地去了。
那人走後,16號包間一直都沒人進來。後來,蕭燕來找我,說黑燕下班走了,我看看手錶,十點多了。按照這裡的下班時間,應該在一點以後,可我了解,女人受了這樣的虐待,內心是有多難受。
「算了,我替黑燕請假了。」
「你真好,真爺們兒!」
蕭燕笑著抱住我,踮起腳跟,在我嘴唇邊輕吻,雪球壓靠過來。她閉上眼睛時,迷醉吸允的樣子格外吸引我,好像不是在和我接吻,而是直接在床上坐著魚水之歡的事情了。我微微張開嘴巴,只是一條縫隙,她的舌尖已是急不可耐地沖了進來,死死吸住我的舌根,刺激!發緊!褲襠翹起來了!
女人的舌頭如蛇,纏的我難受,我想把舌頭給縮回來,可她越纏越緊,吸允力度讓我完全吃不消。
十五秒后,她頭後仰,往後一退,露出甜美的笑:「這是謝你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