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是個危險的信號
“這時候還不想著逃命，想什麽呢”顧寒心中冷笑。
左手收緊時，青龍息中流轉的電光越來越多，其中不少的電光刺入長發女鬼的身體。
青煙升騰而起。
長發女鬼被擊成齏粉。
長發女鬼魂飛魄散，那兩道煞氣現出了自己的本來麵貌。
卻是兩道煞氣形成的遊魚。
從形狀上看來，應該是金龍魚。
哦，錯了，應該是“黑”龍魚。
是時候收網吃魚了！
顧寒一招手，青龍息形成的牢籠便開始往回收。
“黑”龍魚在“牢籠”之中左衝右突。
電光的穿刺讓他們的亡命之念更甚。
終於，“牢籠”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其中一道煞氣衝了出去。
見此情形，顧寒幾步上前，張口一息，便將還沒來得及逃走的煞氣吸入了腹中。
再去追逃走的煞氣，哪裏還追得上？
那煞氣早已經沒入沉沉的黑夜。
唉！
顧寒歎息。
現在的自己，實在是太弱了，哪怕有此前十分之的力量，也不可能被煞氣突破黑暗的左手。
其中一道煞氣逃了。
好歹還有另一道煞氣，聊勝於無吧！
這道千年的煞氣被顧寒吞下之後，就散入了五髒六腑，被其中的陰靈之氣分解同化，最終收納於氣海之中。
體內能量的增加，顧寒的精神氣也與往日不同。
就像是普通人吃了十全大補藥一樣，精神奕奕。
隻是要費些時間，才能煉化了！
橫亙在天地間千年的煞氣，被顧寒像是抓一隻小蟲子一樣隨手抄在手裏。
這在方書藝看來，是不能想像的。
雖然有一道煞氣逃走了，但是那惶惶如喪家之狗的樣子，恨不能肋生雙翅，身生百足，足以證明主人對它造成的震攝之力！
方書藝在心裏道：老天待我不薄，尋得如此有實力的主人。
我用心侍候，將來一定能夠混一個好出身！
方書藝遲疑了一會兒，問道“主人，劉涵香你準備怎麽處理？”
顧寒一楞，隨即想起，方書藝所說的劉涵香就是被長發女鬼離魂的女生。
“螢燭之光，有什麽用，還是讓它魂歸本位吧！”
得到顧寒的指令，方書藝從口吐出劉涵香的魂魄。
劉涵香的魂魄落下，正好落在身體之上，於是便與身體融合在一起了。
顧寒將淩芳往肩膀上一杠，往校心湖的方向而去。
顧寒他們離開沒有多久，劉涵香醒了來，她滿眼迷惑地看著自己，她做了一個很古怪的夢，夢裏她先後遇到了兩隻鬼。
然後……醒來的時候就在宿舍門口的走廊裏了……
這時候一陣冷風吹來，僅著睡衣睡褲的她激棱棱地打了個寒戰，趕緊往宿舍而去。
顧寒將淩芳放在了校心湖的長椅上。
啪地一聲。
淩芳胸前的衣扣被解開了。
皮衣下的兩隻小白兔不安的顫動著。
顧寒的手在淩芳膻中穴處丈量著，在膻中穴往下一尺處停了下來。
對，就是這裏了。
淩芳的肌膚勝雪，完善無暇，都讓人有些不忍心去傷害她。
即使這樣又如何？
顧寒的食指在其上一刺，有鮮血溢出。
如雪一般的肌膚長出血珠，更增嬌豔。
顧寒打開黃金小盒，從其中取出一枚黑芝麻大小的種子，置於血珠之中，再張口一吹，血珠便與陰芝的種子一道，鑽回了淩芳的身體。
顧寒將剩下的血水拭去，淩芳的傷口也不見了。
隻是在雪一般的肌膚之下，出現了一道淡淡的灰色印記，像是一顆仍在發育中的痣。
顧寒猶豫著要不要將扣子扣上的時候，淩芳醒了，她下意識地捂住胸口，繼而將虎威鞭抓在手裏，四處張望了一番，疑惑地道：“渣寒，我怎麽會在這裏？”
“那隻長發女鬼呢？”
顧寒一臉嚴肅地道：“長發女鬼被你打敗了啊！”
“淩老師你好厲害，簡直就像是天神下凡……”
“是你趕走的長發女鬼，保護了302宿舍的學妹們，要不是你，後果，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淩芳更加迷惑了，摸著後腦勺問道：“……那，我是怎麽打敗長發女鬼的啊……”
“咳咳咳……當時的情形十分危急，你握住虎威鞭，左一鞭，右一鞭，打得長發女鬼就像是被點燃了的人形高香一樣，全身都在冒煙……”
“然後你又飛起一腳，將長發女鬼踢下了樓！”
“長發女鬼想要跑，你就去追！”
“追啊，追啊，就追來的心湖這裏！”
“哦！”淩芳努力地回想著，皺眉說道：“為什麽我什麽都想不起來啊？”
“……淩老師你一心想要捉住長發女鬼，永絕後患，結果女鬼跑了，你心裏著急啊，人一著急，就容易健忘，結果你就忘了！”
“哦！”淩芳顯然不是很相信顧寒的話。
顧寒怕她多想，趕緊轉移話題道：“……淩老師，你這麽厲害，收我做徒弟好不好……”
“我也希望有一天像你似的，威風凜凜，降魔衛道！”
顧寒的本意隻是想轉移話題。
淩芳卻像孤獨的英雄終於找到了具大的認同，驚喜地問道：“真的嗎？”
顧寒聽到這話，就知道要遭，含糊地應道：“那啥，那什麽，真的，誰說不是呢！”
淩芳在顧寒的肩膀上一拍，興奮地道：“雖然說玄術精深，不是誰都能夠學的，但是鑒於你如此虔誠，你個徒弟，我收了！”
顧寒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渣寒啊渣寒，你的嘴怎麽這麽欠呢！
我一代僵祖，誰有資格做我的師傅？
更何況是一個末流玄門術士？
顧寒心想，我要不要一巴掌將她拍死？
嗯，還是暫且記下，等我種下的陰芝成熟了再說。
雖然如此，顧寒還是隱隱不安。
因為他意識到這次魂穿人間，他的心性可能被潛移默化地被改變了，也許在往生道時被不知道名的氣息感染了，也許是被這巨身體的本主同化了。
他覺得自己不如此前那麽狠了！
巔峰時期的顧寒，一個念頭不順遂，滅人滿門。
一時興起，敢冒天下之大韙！
而此時的他，竟然為了不殺淩芳，自己給自己找理由……
這是個危險的信號！
在五千年的歲月長河之中，顧寒深深地意識到一個道理：如果你不夠狠，你最終會成為案上魚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