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刀錢
“柳絮不是一直在東都嗎？”王隕問薑序出了什麽事。
薑序難得的一皺眉，“是東朔蒼龍的門下帶話說與我的，六道往生正在劇變的事，提到了柳娘，我才知道原來奈何橋在人世仍有載體，我到東都黔地時，宋上清神庭不知道正在追捕柳娘，她是入殮師的後代，算是舊交，我隻好帶她由北界門進入界外，沒想到還是出了事，柳絮被劫。”
“宋朝已失半壁江山，已是囚籠之鳥，沒想到還想搞事情”。薑維這話是對墨傾雲說的，他還想當先鋒。當年南國大軍和宋軍交戰於宋朝南部，你來我往終是輸給了南國。
但宋朝南十一路也盡為焦土，隨後南國采取了很奇怪的一個策略，不占不棄，誰敢進入南地殺無赦。曾有多國想染指，有些被南國以此為由直接打滅國了。
從此宋朝南十一路成為一片白地，無人敢覬覦，人們紛紛猜測南國到底想做什麽，花了這麽大的代價，不但不要人口地盤收益，還弄了個這麽古怪的局麵。
其實這是囚籠策略，界內南妖國遠征界外之後，南國本想直接推平大宋皇朝，但當時被墨傾雲阻止了，墨傾雲阻止的原因是王的隕建議。
南國要在被感染嚴重的宋土作戰，需要妖族的配合。
“潘睿是蒼龍門下弟子，柳絮進入十八門，也算是個去處。”墨傾雲。
“東朔蒼龍先天演卦天下無雙，佩服，佩服。”薑序直翻白眼，他感覺自己被當槍使了。
“你是造墓師？”紫渦插話進來，混血血統絕世容顏的紫渦立馬引來了薑序的興趣。
“對對對，小娘子，你有什麽事讓我幫忙嗎？”薑序馬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玉樹仙庭是你們造的？跟我說說吧。”
“啊！你怎麽會知道。”薑序的臉立馬垮了下來，他轉頭看了眼墨傾雲，墨傾雲點了點頭，意思是可以說。
“造墓師就是選個不漏水不塌陷施工地點的人，我們其實知道的不多，不過玉樹庭我還聽老師說起過一些，那地方有些詭異。”
薑序回憶他師父的一些講述，“玉樹庭建在魔族萬仙山上，當年先祖唐潢王時代造墓師薑殤參與了建造，但具體什麽用途我們不清楚。”
“薑殤，跟狗熊道當時的統領同名，有什麽關係嗎？”王隕專門收集了一些狗熊道的信息，薑殤這個名字太耳熟了。
薑序又看看墨傾雲，墨傾雲點頭。
“是同一人，狗熊道那時還叫飛熊道，是東朔九衛之一，末法饕餮。薑殤曾經為前秦皇家服務，在那段時間參與了萬仙山玉樹庭的建造，但他真實身份是飛熊道世襲掌門，你需要的玉樹庭信息狗熊道裏也許還有保留。”薑序回憶道，狗熊道來曆非常複雜，有許多辛密。
“如此說來你是狗熊道的人，能幫忙尋找嗎？”薑序也姓薑，而且曾經是南國先鋒饕餮軍統帥，紫渦覺得他和狗熊道一定有淵源。
“好了，薑序你暫時先去幫薛皓輔助他做事。”墨傾雲打斷了談話，紫渦有些不高興。
“紫渦小姐我是為你好，追蹤這些是非常危險的事，當年你被困在天神殿，應該知道了吧？”墨傾雲示意其他無關人員。
祠堂裏就隻有四個人，有些矛盾和怪異，他們背後是複雜強大的勢力背景，而且彼此之間還可能事潛在的敵人。
“關於六道的事，你探聽到多少多少。”墨傾雲沒有向紫渦和王隕隱瞞，直接問出了什麽
“當年佛道大興時，其一代宗師，帝般若和前秦皇朝參與了此事，建造者我查到有些可能與萬仙山有關。”
“帝般若？”
“對就是他，佛若能給世人一點溫暖，也不枉世人叫他一聲佛。我得到一些消息，帝般若也許還在人世。”薑序微瞥了紫渦一眼。
“有些人正在尋找它，各方勢力雲動。”
“我會調配人手尋找他的下落。”
“掌門，我覺得最好還是旁觀。”薑序小心翼翼的說道，墨傾雲不置可否，示意王隕跟她單獨出來。
王隕邀請薑序幫助薛皓操作雁蕩關收戶錢的事，薑序答應了，不過工錢還是要給的。
“王兄，書記官想做什麽？”
墨傾雲第三次提到書記官彌撒，她來界外宋國，一定是帶著什麽目的來的。
“噓。”透明圓罩將王隕和墨傾雲籠罩後。
“天堂。”王隕說出兩個字。
“子雲，小心腳下。”薑序提醒薛皓注意腳下，子雲是薛皓的字。
薛皓有些疑惑的把腳收回來，他有些疑惑前麵看起來平坦一片，似乎沒什麽。
薑序猛跺了一腳，前麵平坦的地麵瞬間陷落露出一條深隙。
“薑先生，怎會如此。”
“太客氣了，叫我重列就好。”薑序是造墓師，能窺山河表裏，所以在這支離破碎的北爻山行走難不倒他。
“不敢，不敢。”
“哈哈，什麽不敢，你就不是這種圓滑的人，非要扮，有些怪。”薑序都覺得尷尬。
“重列兄，下一步我們要怎麽做才穩妥。”
“砸錢。”
三日後
雁蕩關關城安靜了幾十年的關城此刻又起了風煙，一家名為盛世大隆商行崛起，不但有官府背書，還獲得了雁蕩關許多錢莊的支持。
盛世大龍大火，為什麽火，有錢！上上下下已花重金，砸了個通透，各大錢莊老板早就換了人，錢莊被大隆用數倍的價格收購了。
大隆商行大肆收儲戶錢，其三日利存錢業務，利息給到了三息半，一開始佃民都很疑惑，不敢存錢。
薑序直接雇人表演存錢三日套利，有些人才開始嚐試，隨後真的得到了利息。一時關裏市場流通上盡然基本再無戶錢買賣東西，佃農盡然開始了以物易物，宋國其他地戶錢都開始湧入了。
大隆商行的行為非常怪異，隻收戶錢其他一概不收。
以致軍護沒眼紅的，開始串聯融了工錢私鑄戶錢，一開始大隆商行還收私鑄戶錢。
後來不知道怎麽就發現，還能卻別這些錢，隨後就把這些錢加了兩息利原還回去了。
隨後，爆出了各一個更勁爆的消息，三日利利息升到了五息。
佃戶歡天喜地套了幾次利後，整個雁蕩關城暗流洶湧起來。
三日利，終是要三日重購一次的，但是存夠一天也可以提前支取，利息隻有一息。
事情就出在佃戶套利之時，大兵戶全宋境在套取戶錢，眾多小兵戶開始要求佃戶強製兌換戶錢，佃戶不肯乖乖就範，一時間還起了血雨腥風。
一些勢力也暗中坐不住了，先找上門的就是那位還沒離開的錢家的一位公子。
“薛兄，子雲兄好手段啊，我第一次見雇人擠兌自己錢莊的。”錢琪拱手讓下人送上禮物，他似乎和薛皓是舊識
“錢琪？”薛皓認出了這個錢家的私生子之一，他們小時候在雁蕩關一起同級讀過縣學，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