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人類滅亡計劃 普賽（下）
李紅林拿著鑰匙的手有點抖，他深呼吸平複了下。
這時網絡直播的熱度直線上升，點擊已破百萬。
插進鎖孔，轉動。
“哢嚓。”門向後退，然後向旁邊平移，出口大開。
“yes，是這裏”
“已經5點15分了，大家抓緊時間去廣場。”
眾人都趕緊出了門，外麵是走廊，安全出口指示向一扇掛著厚門簾的出入口。
“快走，快走。趕緊去領獎。”鄭同學有點激動。
“這門還真先進，怎麽有點像太空艙門。”
“側門出去直行，右拐就出廣場了。”唐菲菲說。王詡盡量不去看她。覺得，她好像是一個騙小白兔開門的大灰狼。
“為什麽不是左拐呢，正常商場怎麽拐都能出門吧?”王詡說。
“範大明星，給我簽個名吧，送句名言最好再寫上時間。”王詡把一個小本子給了範小波，範小波看了一眼，眼睛猛的睜大了一下，然後在上麵寫起了字。
“就寫手表的時間就行。”王隕說。
範小波有點不理解，但還是照做了。
程浩掀開門簾推開門，然後又倒回來了。“怎麽回事，怎麽又回來了”。
哢嚓一聲，所有人都沒注意時，身後打開的那扇門自己又關上了。
“怎麽又回來了?”通過通訊儀器和走廊微弱的光，能看到門後也是一個會場。
……
監控室。
“道具，道具，道具組呢?”導演看著黑屏的監視器，隻有休息室和洗手間入口的攝像還在正常工作。
“他們吃飯去了”。
“暫時中斷直播”。
而此時，幾個人再三猶豫，還是進了會場。
薛定國仔細檢查了入口的門，發現沒有什麽異常，其他的門窗被鋼板封死了。
“李老，你哪來的手電?”工程師問。
“我眼神不好，剛才在休息室拿來照明，找東西的，忘了放回去。”李報國說。
“四季女神”?
“omg……”嘉賓桌附近被拉了一圈警示黃線，桌子上5個果盤，裏麵是黑漆漆的東西，有些能看到種子。
“這道具組也太厲害了。”程浩說，種子數量和種類基本和前一個會場水果數量是對應的，特別是紅布上單獨的一塊汙跡，那是還未完全腐爛完的蘋果，是謝動沒吃完放那裏的，而且腐爛的汁液是滲入到台布裏，然後幹燥保留的。
“這有點，不合常理。做的太真了吧。”鄭錢花說。
“快來看這裏。”波西米亞突然驚叫到。
牆上一排照片，照片上有層塵土。
波西米亞情緒很激動，她說：“我在盧甘斯克拍的一張照片，怎麽會在這裏”。
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照片，一排照片的上麵還有一行字。
《紀念參加密室逃生活動失蹤的十二位參與者。》
“可能是剛布置的。”範小波說，這不奇怪他們在另一個會場很長時間了，節目組就趁這段時間布置了這個會場。
“這些布置是要我們造成一個假象，我們穿越時空了?”唐菲菲說。
唐菲菲也覺得很震撼，什麽時候道具組有這麽厲害了?
“我害怕。”波西米亞。
“沒時間了，快去找鑰匙。”李紅林說。
“木板是撬開的，鑰匙沒有了。”律師說。
“當當。”
“有聲音，好像是休息室”。薛定國說。大家都來到休息室門前。
李老板點點頭，薛定國轉動把手推開了門。
耀眼的陽光，刺大家紛紛閉眼，然後眯著眼看著周圍。
“房頂呢，不對上兩層樓去哪了?”周圍一片狼藉，向上能看到藍色的天空，風吹動懸掛的雜物撞擊發出當當的聲音。
半倒塌的牆上附著成片不知名的植物，綻放著白色的小花
風吹動門，咣的一聲門關上了。
“那是什麽?”轟鳴聲中就好像巨大扇子再扇著風，有什麽東西在刺眼的陽光中慢慢降落。
“這東西是不是應該叫龍?!”程浩呆呆的說。
“快走。”薛定國開了門，在女士們的尖叫聲裏所有人回到了會議室，薛定國關上了門。
“太過分了。”範小波嚇哭了。
唐菲菲看了眼王詡，王詡對她笑了笑，這女孩心裏可能已經發毛了。
“燈亮了。”會議室裏的燈亮了。
“什麽時候換的?”嘉賓桌上，有五盤水果，有些變質，但基本還完好。
薛定國翻過黃色的警示帶，拿起一個蘋果看了看，蘋果上有一塊腐爛了。
“有報紙，上麵說我們失蹤了。”李老說。
“你們看，舞台地板回複原樣了。”律師說。薛定國放下蘋果，趕緊翻出去看。
木板被撬開，露出北麵被粘貼的鑰匙。
“還有15分鍾!快點走。”
…………
“監控回複正常了。”
“直播開始。”
“歡迎回來，我們的遊戲參與成員拿到了第二把鑰匙，似乎已經勝利在望了”……
“就是這個表情，道具組做的不錯，特別是那些水果和報紙，做的好。”導演誇獎剛被他訓完的道具組組長。
“我要打電話退出，我心髒受不了。”工程師向外看了眼轉過了身，門開了，直接能看到門那邊。
刺眼的陽光，隻剩下一麵牆的會議室，能依稀看到沒有被雜物完全覆蓋的舞台。
有一個碗口粗的樹長在廢墟上，長滿了青澀的果子。
“蘋果樹?!”李報國揉了揉眼睛。
“咚咚咚……”
“什麽聲音?”
“有人跑過來了，這動靜不對啊!”薛定國說。
遠處廣場上，有一個在向這邊快速移動的人影，似乎赤著上身。
“男的”?
“哇，好大的個子。”程浩說。
“這肌肉是怎麽練出來的。”謝動說。
“他……他的頭呢?”範小波覺得這些都不是重點。
“那不是手裏提著嘛。”王詡補充說。
“……?!”律師。
“……”
“我x，關門，關門!!”。老板暴粗口了
“鐵門是自動鎖的!”王工程師吼道。
“哐。”薛定國把裏麵的木門關上了。
“喂，喂，我要退出，我要退出!”工程師對著通訊器吼道。
“沒反應怎麽會沒反應?”範小波說。
“攝像，有攝像的”。
“對對”。
“我想去洗手間。”波西米亞說，所有人都扭頭看著她。
都沒人說話，波西米亞臉都快成了緋紅色了。
“我陪你去吧。”王詡心裏對自己說：“我是一個優秀的內應。”
王詡推開洗手間主門，然後他停住了。波西米亞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鏡子，她什麽也沒看到。
“波西…米亞小姐請盡快…”王詡說，他看到一團沒有腳的人形影子在自己身後。不是用眼睛直視到的，而是未來0.1秒後的影像信息。
“你能和我一塊進去嗎?”波西米亞指著門。
“不行那間男的不能進去。”王詡搖頭。
“那就進那間吧”!波西米亞說。
“……也行”。
聽著嘩啦啦的水聲，王詡背對著打開門的隔間。
“我叫伊娃。”波西米亞洗完手說。
王詡推開門看到幾個人似乎已經聯絡上控製室了，他告訴伊娃自己要單獨待會兒，伊娃點點頭出去了。
王詡讓自己冷靜點，回到洗手間關上門。
他仔細檢查著未來每一秒。
“你叫普賽?”王詡問。
“我同意你同步我的電波頻率。”王詡盡量壓下心中的驚疑，不能露怯。
“我的代號是普賽，你怎麽知道。”影子的聲音在王詡腦海響起。
“願自由與你同行。”
“你好。”
“你是什麽?”
“人類。”王詡說。
“我見過很多人類。”普賽說。
“那些怪象都是你做的”?
“不全是，需要關鍵的時空指針，他們幾個剛好形成了。”普賽說。
“你是時空獵手，線人?”王詡看到了警告，線人艾普西龍。
“你想幹什麽?”王詡這麽問，是為了觸發時間事件，但他沒看到，他隻看到這個東西會待到這裏成為廢墟。
“我其實是想來目睹人類的滅亡。”
“人類怎麽會滅亡?”王詡。
“如果活著如行走於地獄，人們怎麽會畏懼死亡。”
“什麽意思?”王詡。
“地獄已空，不是地藏大業已成，而是人間已成地獄。”
“這歲月該何處安放。”
……
王詡的內應工作算是完成了，他答應普賽幫它獲得自由。
朝向廣場的門被打開時，幾個人嚇了一跳，其中三個人還尖叫著跑回了會議廳。
原因是陽光，他們現在不但對門有點過敏，對陽光也很緊張。
“不是6點了嗎?為什麽天還這麽亮。”李老說。
“諸位，首先我申明，我們的安排都是合法的，而且寫在協議裏了。”
“其次，你們所認為的時間是錯的，通信器的時間是可以調整。”
“還有李老板的表，我們臨時調換了你的表，他會自動調整到一個時間段，小張去把表取回來。”導演說。
“現在時刻是2點13分，我相信大家都有點餓了……”
“導演，表不見了!”拿表的人回來了。
“什麽?!那可是價值七千多萬的表。”導演。
“王詡這是怎麽回事?”導演質問，保安也過來了。
“什麽表?”王詡一副不解的表情。
“監視器裏都拍下你的行為了，你把一個表放進左口袋裏了，我還納悶呢，不是讓你放回去了嗎?”導演說。
“你說這塊嗎?我花1000多塊在廣場邊買的，這還有收據。”王詡拿出一隻仿製表。
“那我的表呢?”李老板問。
“不是在你手上嘛?”
“這塊是換過的。”
“那好為了我的清白，誰都別走，讓製表廠商來吧。”王詡說。
“看好了，別讓人換了!”王詡又補充道。
半小時後，廠商派的鑒定人員到了，在警察麵前出示完證件，就開始工作了。
一番檢查後證明李老板手上帶的手表，就是原來的那塊真表。
王詡向李老板和導演笑了笑，導演滿頭的汗，看著李老板表上的指針時間，在看看王詡眼睛裏都是恐懼。
他有種錯覺，感覺王詡彎起的嘴唇邊似乎多了兩顆獠牙。
“想把我順便也弄到牢裏去嗎，李暉?”王詡暗自道，他覺得要去算算帳比較好。
下午，五點鍾自助宴，王詡在一個角落裏喝著葡萄酒。
“現在你的事情處理完了，該談談我的事了。”普賽說。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這麽遠都能聽到你說話。不過能不能別在這個點說話，很倒胃口。”王詡又來了一碟炸魚。
“你!……”普賽。
“有什麽話直接說。”王詡喜歡上了冷餐會的幹炸小魚了。
“……”普賽。
“說不說?不說我去忙了，再見?”王詡要改變磁波同步，盡管他不明白怎麽做到的，但隻要他有這個意思就行了。
“等等，是這樣的，我不能在空間坐標位移。”普賽。
“也就是說，你一輩子要待在洗手間裏?”王詡坐正，坐直腰，他想笑。
“你可以幫助我離開。”普賽。
“為什麽我要幫你，誰知道你有什麽目的。”王詡真的這樣認為。
“我可以把這裏變成一片灰燼，包括你眼前的人。”普賽似乎威脅王詡。
“那你還是在廁所的位置的時空啊。你爬來爬去，總會經過那裏吧?”王詡說
“……”普賽
“你想怎麽樣?”普賽。
“你想怎麽樣，你來這兒是想幹嘛?要說實話。”王詡說。
“有關於人類滅亡的事，我是諸塞斯。”普賽說。
“就像這幻像，你們的時空總是往而複至，你以為的未來不過是刻在基因裏的曆史。”
“人類是不是滅亡，是由你所看到的每個人所決定的。”
“我以後可以為你服務。”普賽。
“不用了，你別四處作惡就行，要怎麽做?”王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