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再現禁法
零點酒之內突然颳起的大風不同一般,如同風刃一般,具有強大的殺傷力,司徒家族出手的五個高手,也不得不停下來抵擋無數風刃的襲擊。
「不好,快退。」齊衛海感應到著一股氣勢,心中驚懼,如墜地獄。這股氣勢讓他想到了司徒家族的第一人,那是聞到之境才有的氣勢。
故不得什麼面子,齊衛海提醒一聲之後就抽身後退。剛剛在他眼中還是不堪一擊的零點酒,瞬間就變成了一個恐怖的殺生大獄。
「哼,走得了嗎?」
伴隨著一聲冷哼,一條消瘦俊冷的人影,從大門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身上衣袂與髮絲在風中簌簌飄動,颯爽如同歸來的王者。
姜痕一步一步緩慢地踏出,卻如同踏在了齊衛海的心上一樣,每一步邁出,都讓他緊張幾分,平添沉重之感,周遭的迫人心神的氣勢也增強幾分。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達到聞道境界?」
齊衛海不斷地退後著,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他對姜痕的一些消息也算是了解,兩個月之前他最多也就是煉神還虛中期之境,但是兩個月後的今天,卻已經是聞道之境的修為了。
兩個月突破了三個小境界,這是一個如同神話一般的奇迹。要知道但年司徒家族的那位遺老光是突破到聞道之境就足足用了三年的時間,就這也已經算是天才了。
「齊衛海,司徒家族之中僅次於上代家主司徒無雲的高手,沒想到這一次竟然來了這麼大的一條魚,要是你們這麼多人全部留下,司徒家族恐怕也得元氣大傷。」
姜痕先前已經審問過司徒鴻,從中問出了不少的東西,對於司徒家族的武力情況也是頗為了解。司徒家族勢力龐大無比,煉神還虛之境的高手有三十多位,可以說是十分的恐怖了。
若不是姜痕自己已經順利的突破,他還真沒有多大的把握在司徒家族的怒火之下存活下來。
而如今,司徒家族的高手可以說已經被他引出來一大半了,包括現在的六人在內,煉神還虛後期之境的高手就已經出來八位了。按照姜痕探得的消息,司徒家族之中煉神還虛後期之境的高手也就剩下司徒潛和司徒濤兩人了,而其他高手則是後期之下的修為,不足為慮了。
聽到姜痕的話,齊衛海心中大驚,他可不認為姜痕實在誇大,越是修為高深,就越是明白聞道之境的可怕。齊衛海眼瞳急速的收縮,心中思緒急轉,不斷地想著脫身的辦法。
突然,齊衛海眼中一亮,整個人毫無徵兆的向後暴退,他的目標竟然是癱軟在地的方辰等人。
這是他現在唯一想出來的脫身辦法,用人質來威脅姜痕。如果硬闖出去的話,即使能夠逃脫,恐怕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來。
「你們擋住姜痕,我來抓住那幾個小兔崽子,這樣我們才能有活路。」
齊衛海一邊急退一邊喊著讓人擋住姜痕。他也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其實大可他自己擋住姜痕,然後讓另外的五人去挾持方辰等人,但是他深深明白聞道境高手的恐怖力量。要阻擋,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司徒家族的其他五人雖然知道齊衛海的心思,但此時也沒有辦法,司徒家族跟姜痕可以說是死敵,誰也不會放過誰,落在對方手中只有死路一條。所以,雖然五人心中對齊衛海也起了恨意,但仍是無奈的挺身抵擋,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
齊衛海的速度十分的快,這個時候一點也沒有保留,慢一分,就是性命的流逝。施展到了極致的身法,隱隱間已經摸到了聞道境御虛的奧義。
眼看著方辰幾人就在身前,齊衛海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神色來。
不過,就在他臉上剛露出欣喜神色的時候,渾濁的眼瞳卻是突然間迅速的收縮起來。
他伸出的手掌被人硬生生的給截住了。
齊衛海的速度雖然迅捷,但是又怎麼能夠與姜痕相比。達到聞到之境,領悟了御虛的奧義之後,姜痕的七星追雲步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身法之快,已經遠不是煉神還虛之境可以媲美的。
司徒家族的五人雖然想要攔下姜痕,但是卻連姜痕的身形也沒有看清楚,就被他闖過了五人的攔阻。
感覺著手上傳來的不可撼動的龐大力量,齊衛海心中沒有驚懼,冷靜應對。他的經驗十分豐富,他知道越是生死關頭,越是冷靜,才能夠有生存的機會。
齊衛海身上火紅色真氣瞬間開始蒸騰起來,對於真氣的掌握,遠遠的超過了方辰。隨即,全身的真氣灌注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他要掙脫姜痕的手掌。
齊衛海經常與司徒無雲切磋,對於聞道境有一定了解。全力一搏,還是能夠從姜痕的手中掙脫的。
但是讓他驚駭的事情發生了,灌注了全身真氣手臂,竟然仍被姜痕穩穩的握在手中,一動不動,全力一搏沒有絲毫撼動姜痕。
「你,你怎麼可能?」此時齊衛海心中不能再保持平靜了,他在姜痕的身上感到了那種剛剛突破的氣息,所以才對自己拚命的一搏十分的有信心。但是他不明白的是,一個剛剛突破聞道境的人為什麼會有如此駭人的力量,就算是突破了三十多年的司徒無雲也沒有這樣的力量。
「就這些力量嗎?」
姜痕看著齊衛海,輕輕的問道。隨後,抓著齊衛海的手向前輕輕一推。
看似毫無力道的一推,卻是讓齊衛海瞬間鮮血噴涌,整個人彈飛出去,撞在了一面牆壁之上,裝出一個大洞來。
「吼……」
一聲凄厲的嘶吼聲音,從牆壁的洞內傳出來,隨即便一股與姜痕不分上下的氣勢,狂暴的席捲整個零點酒,一個渾身籠罩在火焰之內的人從碎石堆之中一步步的跨出來,所過之處皆是一片焦黑,恐怖非常。
「又是禁法嗎?」
姜痕喃喃自語一句,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這個情況早已在他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