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江刀司馬箭
薛有財見江若琪揮舞鴛鴦雙刀向自己砍來,隻冷笑一聲,對左右打了個眼色,左右人會意,兩人向前站出,法訣一握,喝道:“和道,空刃!”各從兩人法訣中,飛出一道氣刃,氣刃將空氣激得扭曲,分取左右,向江若琪攻了過去。
“哈!”江若琪一聲嬌吒,身子一低,腳下突然加快,“嗖”的一聲便從兩道氣刃中穿了過去,兩道氣刃撞在一起,“砰”的在空中炸裂開來,同一時間,那兩人倒在了地上,胸口都多了一道傷痕,一長一短。
薛有財一怔,忽感寒氣逼麵而來,急忙向後一退,隻見兩道刀光閃過,江若琪已站在了麵前。
薛有財急速向後退去,直退到了閣樓邊上,與江若琪拉開了距離。
“哪裏來的小蠻妞?還真有點本事。”薛有財本以為一個女子,不會有太大本事,沒想到江若琪瞬息便收拾了自己的兩個手下。
江若琪短刀橫胸,長刀指向薛有財,圓目怒睜:“今日本姑娘就要把你這個狗賊給閹了!”
薛有財嗬嗬笑道:“妹子,你與哥哥有多大的仇?如此凶惡,況且我這邊有這麽多兄弟,你也難以招架吧?”薛有財說著,目光淫放:“不若從了哥哥,待你與哥哥翻雲覆雨後,隻怕哥哥亮給你閹,你也舍不得呢!哈哈哈哈!”
薛有財放聲浪笑,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無頂閣樓上頓時一片淫笑。
江若琪聽了薛有財的言語,又怒又羞,滿麵緋紅,俏怒的麵上掩不住的誘人:“你……你……看刀!”
江若琪雙刀一轉,又直向薛有財攻了過去。薛有財一笑,鑽入了人群之中,手下人齊齊將薛有財擋住,結了個法陣,齊聲喝道:“和道!四方搏!”隻見數十道法茫花花綠綠,將江若琪圍在了陣中。
仙法強,集眾人之力結成的法陣更強,這些人雖然都隻有和字號道行,結出來的法陣已經攀升至地字號的威力。
江若琪見狀一驚,知道厲害,當下將左手短刀換到右手,捏了一個蘭花指。那許多法茫不住遊動,齊齊向江若琪匯聚而來。
“地道,八荒涅槃!”江若琪法訣念出,隻見一赤一褐兩條法茫圍繞這江若琪的身體,不住旋轉,法茫相撞,碰撞出激烈火花,法陣攻得急,江若琪守得固。
薛有財桀桀笑道:“這小妞竟然有地字修為,不簡單。不過越是辣的菜,老子越是喜歡!”說罷,又給剩下的四人打了個眼色,四人會意,左手捏訣,右手抵住薛有財的後背,將靈氣傳入了薛有財的體內。
薛有財一共帶上十二人,兩人被秦南晟戳翻,兩人被江若琪砍倒,四人結陣對付江若琪,這些人均隻有和字修為,但剩下的這四人,是秦南晟手下精銳,均有人字號的功力,幾人將靈氣傳給薛有財,薛有財又能憑借自身天字修為將其轉化,變成天字修為打出。
薛有財法訣一握:“天道,般若梵多!”
“轟”的一聲,突然從江若琪的頭頂上出現一股炎浪,宛如火海嘯般向江若琪吞來。薛有財雖然受了四人的靈氣,卻也隻能打出這一招了,不過就憑這天字修為的一招,製服江若琪也是綽綽有餘。
江若琪大吃一驚,心道:“這淫賊,居然有天字修為!司馬碧傑這混蛋,怎麽還沒來?”
眼看炎浪就要吞噬江若琪,忽聞一聲馬啼,薛有財一怔,順著聲音看去,卻見一人跨在黑馬之上,搭弓在手,大喝道:“肥賊!看箭!”
“咻!”箭矢離弦,蘊含百石之力,破空射出。箭矢射入閣樓底部,“轟”的一聲巨響,正正從薛有財的腳下衝了出來,薛有財急忙閃躲,險些被射穿了腳,那箭矢更不停止,直竄上天空,穿雲而逝。
那炎浪沒了仙法支撐,頓時消散於無形,圍攻江若琪的四人見到這個變故,都愣了一下,法陣露出了破綻,江若琪瞧準了破綻,法訣一邊,兩道法茫突然噴出,將法陣的法茫擊散,雖沒能擊敗四人,卻也保全了自身。
射箭之人正是司馬碧傑。
原來那日司馬碧傑與齊伯相遇後,便徑直往詩畫閣行去,將要去尋徐之桓與沈菁的事情跟竇燕說了一遍。詩畫閣與敬神莊乃是親戚,自然和劍狂徐暮有所交情,聽得劍狂之子可能遇險,欣然答應。本來竇燕是要親自出馬的,隻是身體不好,便讓江若琪帶了幾個詩畫閣的弟子相助。
司馬碧傑與江若琪一路尋找,到得這小城鎮外不遠時,忽然見到一道黑光衝天而起,司馬碧傑認得那是箏靈劍的劍芒,便加緊前行。江若琪坐騎比司馬碧傑的腳程要快,全速奔馳下,江若琪把司馬碧傑遠遠甩在了後麵,自己先趕到了閣樓處,便見到薛有財正對沈菁做出禽獸行為,不及細想,便拔刀飛身,上前相助。
司馬碧傑雖然沒能學得徐暮的法門,但徐暮的箭術又豈是等閑?司馬碧傑本身修為隻有人字,這一箭射出,卻也射出了天字號的威力。
薛有財一見,惡狠狠道:“怎的今天總有人來搗亂?”
司馬碧傑又搭了箭,厲聲喝道:“肥賊!速速滾蛋!本少爺第二箭要來了!”
江若琪罵道:“笨蛋!囉嗦什麽?快射啊!”
司馬碧傑卻沒有射出,江若琪哪裏知道?徐暮教給司馬碧傑的箭術已超出了司馬碧傑所能駕馭的範圍,為了讓司馬碧傑能夠運用,徐暮便該了箭術,讓司馬碧傑能夠射出天字威力來,隻是每射一箭,便需重新凝聚仙法,要一炷香的時間後,才能再射第二箭。
“杵著幹什麽?射啊!”麵對江若琪的催促,司馬碧傑急得滿頭大汗,他又何嚐不想射?隻是射不出來而已。
薛有財也是個極聰明之人,隻略一思索,便看破了其中端倪,哈哈笑道:“臭小子,原來根本不能駕馭這箭術,害老子嚇了一跳。”
薛有財心中思索,司馬碧傑雖然不能駕馭箭術,但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能射出這麽一箭,僵持下去始終不好,於是給旁邊人使了個眼色,那人會意,伸手扣著嘴唇,長長的吹了一個口哨。
片刻之後,從四麵八方湧來三十餘人,將一幹人等團團圍住。薛有財冷笑道:“哼!老子不跟你們玩了!今日老子美女要嚐!劍也要取!人也要殺!”
徐之桓與秦南晟此時徐徐轉醒過來,但還是全身無力,於事無補。斷魂禁神散藥力一發,除非有解藥,否則不到人死,是不會停止的。徐之桓認得江若琪,想要開口,卻連開口的力氣也沒有。
司馬碧傑見到這個陣仗,心中慌亂起來,大叫道:“肥賊!我勸你還是不要動我們!我乃司馬碧傑,敬神莊司馬崇嘉是我父親!我表姐是詩畫閣的少主人!”
司馬碧傑隻盼報出自己的身份,能鎮住薛有財。不料薛有財一聲冷笑:“哈?敬神莊?老子什麽都怕,最不怕的就是敬神莊!你在這裏正好,我必將你剁成肉醬喂狗!”
一個惡霸,竟然說出這種話來,讓司馬碧傑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自己搬出後台來,卻令對方似乎更加得意起來。
“啊。”正一籌莫展之時,沈菁伸了個懶腰,從桌上爬了起來,眾人見狀,均是一怔,薛有財心道:“這個丫頭不是中了斷魂禁神散麽?怎的還有力氣動彈?難道她沒有喝酒?”
剛這麽一說,便從沈菁身上迎麵傳來一陣醉香,薛有財更是不明所以:“怎麽回事?”
沈菁眨了眨眼,看了看四周,見原本好好的閣樓整個頂都沒了,身邊又多了江若琪,遠處又有司馬碧傑,到處都是不認識的人,似乎都有敵意;再一看,徐之桓與秦南晟趴在桌上,睜眼盯著自己,便問道:“咦?你們想說什麽?說便說,這麽盯著我幹嘛?”
江若琪本來以為沈菁有什麽過人的本領,不想沈菁一句話便漏了底,柳腰差點沒給折了,急道:“妹子,這淫賊起了歹意要害你們,你看你的身子!”
沈菁低頭一看,見自己的外衣已經不見了,兩條玉肩裸露在外,先是一愣,看了看徐之桓,又看了看秦南晟,最後看著薛有財,深吸一口氣。
“啊!啊!啊!啊!晨叔!快幫我殺了這肥豬!”沈菁突然放聲大叫起來。
沈菁酒醉剛醒,又見自己肩膀裸露,受驚過度,竟忘了聶晨已死,習慣性的叫起聶晨來。
沈菁尖叫,眾人卻愣住了,羞怒的模樣猶如水仙怒放,牡丹嬌開,就連閱女無數的薛有財也癡癡的出了神。
沈菁叫完,不見反應,愣了一下,又深吸了一口氣,大叫起來:“晨叔!快用你的六意齏形劍殺了這肥豬!”
先前一叫,眾人隻被沈菁的驚世容貌所傾倒,這次一叫,除了知道聶晨已死的徐之桓、秦南晟、司馬碧傑與司馬碧傑告知的江若琪外,無不變色。
薛有財大失驚色:“六意齏形劍?聶晨!這丫頭叫的晨叔是劍神聶晨!聶晨重出江湖了?”
眾手下議論紛紛,一人輕聲問道:“主人,怎麽辦?殺嗎?”
薛有財失聲喝道:“殺個屁!隻怕老子還沒能下手,命就沒了一萬條!撤,快撤!”
薛有財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退去,薛有財也忙不迭的跑下閣樓,腳步加快,飛奔而去。
“可惡,沒想到這俏丫頭竟然有聶晨做靠山。”薛有財一邊飛奔,嘴角一邊掛起了邪笑:“聶晨又重出江湖了,總算我這麽多年沒有白費,嘿嘿。”
薛有財退去,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司馬碧傑整個人軟在了馬背上。
沈菁還在大叫:“殺了他!殺了他!”
江若琪除下了自己的外衣,給沈菁披在身上:“妹子,劍神前輩已經過世了。”
沈菁這才想起,安靜了下來:“對哦,晨叔已經死了。”
江若琪除下了自己的外衣,隻掛了個肚兜,司馬碧傑呆若木雞:“表……表姐?”雪白的背肌暴露在徐之桓與秦南晟的眼前,徐之桓急忙閉眼,秦南晟一下沒想到要閉眼,隻想把頭扭開,卻被由於藥力,沒能及時轉開,非常不巧的被江若琪瞧見。
江若琪柳眉倒豎,走到秦南晟的麵前,用力一巴掌拍在秦南晟頭頂上,大喝:“看什麽看?還不給本姑娘閉上眼睛?”
秦南晟自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被女人這麽用力的打頭,驚訝萬分,心中大為肝火,本來想要閉眼的,此刻卻睜得更大,直盯著江若琪不移開。
“你……!”江若琪大怒,抄起長刀便要砍秦南晟,刀至頭頂,江若琪將長刀用力摔在地上,怒目望著司馬碧傑,喝道:“臭小子!還不脫衣服給我?”司馬碧傑這才驚醒,急忙跑上閣樓,將長袍給江若琪披上。
江若琪又瞪了秦南晟一眼:“來來來,現在給你看個夠!”
秦南晟嘴角一揚,反而閉上了眼睛,江若琪勃然大怒,撿起長刀,“唰”的一刀照著秦南晟頭頂砍去,徐之桓見狀大驚,徐之桓知道江若琪的性子,看出江若琪這一刀是真心個要剁了秦南晟。換做平時,自然無礙,但此刻秦南晟中了斷魂禁神散,根本動彈不得,功力又全失,被這一刀砍中,豈能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