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劍神之隕落
眾人聽到這句話,均大吃一驚,司馬九丈驚叫:“怎麽現在就來了?三日後才是賢聖大會啊!”
司馬崇嘉道:“事到如今,也隻好全力一戰了,三尺,你帶著鸞鳳閣的人在左翼布下陣勢,九丈,你押著右翼,碧傑與之桓保護好老小,我們與劍神決一死戰!”
司馬崇嘉剛分配完畢,隻聽聶晨的聲音道:“堂堂敬神莊,就是擺下陣勢迎接客人的麽?”
“嗖”的一聲,兩個身影從金龍堂門外躍了進來,眾人未看清來人模樣,卻看見一縷劍光掠過,直向徐之桓射了過去。
司馬崇嘉大吃一驚,雙手各捏了個法決:“天道,法雷神疾!”手掌一翻,一道驚雷忽的破頂而降,向出劍那人影劈了過去。雷光一閃,照亮來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聶晨與沈菁!出劍者自然是聶晨。
聶晨見天雷落下:“喝!”雙眼猛的射出兩道白光,那天雷竟憑空消失,司馬崇嘉還來不及吃驚,聶晨的劍已到了徐之桓麵前。
徐之桓被聶晨劍勢逼得連退兩步,腰間箏靈劍嗡嗡作響,徐之桓想要出劍,但聶晨一劍直刺,籠罩全身,肩動則肩中劍,手動則手中劍,完全沒有招架的餘地。
徐之桓雖然冷靜,此刻也不免失色:“好強……從來沒有人能在一劍之內壓得我無法還手!”
身後司馬三尺祭起一道紅光,口中念著:“天道,若梵多羅!”司馬九丈則祭出了一道藍光,念念有詞:“天道,冽三曼多!”從二人手中,紅光與青光齊齊射出,紅光化作熊熊烈焰,青光變為霹靂閃電,向聶晨後背攻去。
聶晨也不回頭,隻見其身後泛起一陣金光,一尊如來浮現,雖是如來,卻並不安詳,反而青麵獠牙。這如來像一聲暴喝,一個巴掌排山倒海般壓將下來,那火焰與閃電方觸及,便被拍得煙消雲散。
司馬三尺與司馬九丈驚駭萬分,眼看巴掌就要拍到,那如來像卻突然消散了去,司馬兄弟又是驚異,又是惶恐,齊聲叫道:“金體如來?”
聶晨劍勢越逼越急,徐之桓已退得背靠高強,退無可退,四周牆麵石粉紛飛。徐之桓咬緊牙關,想要拔劍還擊,但在聶晨劍勢籠罩之下,完全不可能做到。
箏靈劍“嗡嗡”的鳴叫之聲越發激烈,忽然“噌”的一聲脆響,箏靈劍猛的出鞘,包裹箏靈劍的白布已經瞬間被撕成碎片。“當!”兵刃交加之聲傳來,箏靈劍已自發的擋住了聶晨的劍招。徐之桓愣了一下,急忙一個抽身,從聶晨腋下溜了過去,右手一伸,那箏靈劍似被牽引一般,回到了徐之桓的手上。
徐之桓擺出了架勢,司馬崇嘉、司馬碧傑、司馬三尺、司馬九丈將聶晨團團圍住,各自捏了法訣,準備與聶晨決一死戰。在戰團外的沈菁見狀,也急忙捏了個法訣,要助聶晨一臂之力。
“嗬嗬。”眾人準備停當,聶晨卻嗬嗬一笑,將兵器收了回去。先前聶晨出手太快,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聶晨的兵器是一柄鋸齒形的直劍。
聶晨笑道:“敬神莊果然有點本事,竟有人練到了‘天’字法訣。”隨即向眾人一拱手:“在下聶晨,並無惡意,大家收起法訣罷。”
眾人麵麵相覷,聶晨這一來,先兵後禮,弄得眾人都是一頭霧水。
司馬崇嘉畢竟修為高深,擺擺手:“大家停住。”眾人這才收了法訣。
司馬崇嘉向聶晨行了一禮:“多謝劍神先生手下留情,犬子得罪了劍神先生,司馬崇嘉代犬子向前輩賠罪。”
“司馬莊主不必如此,我若計較,令郎早已歸西,豈能好好的站在這裏?隻是令郎脾性太傲,司馬莊主還需多家管教。”聶晨說完,向沈菁招了招手,沈菁笑嗬嗬的跑到了聶晨身邊。
司馬崇嘉如釋重負,麵露喜色,忙道:“碧傑!還不快來向劍神先生請罪?”
敬神莊乃是天下仙法最高的門派,但三大頂尖高手與聶晨交戰,竟然被聶晨輕描淡寫的化解了去,司馬碧傑心中早已惶恐不安,向著聶晨連連作揖:“劍神前輩,晚輩年幼無知,冒犯了前輩,還望前輩海涵!”
聶晨微微一笑:“罷了,日後需得改改你的少爺脾氣,若是再胡亂搭弓射人,我好歹取你性命。”
聶晨這話說得輕巧,卻唬得司馬碧傑魂不附體,連聲稱是。
司馬崇嘉招呼聶晨與沈菁坐下,吩咐看茶,沈菁叫道:“我的蔥油餅呢?”
司馬崇嘉一愕,隨即笑了起來:“是了是了,年紀大了,容易忘事。”然後又吩咐下人去做蔥油餅,順便做一些更好吃的。沈菁這才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
聶晨笑道:“敬神莊不愧是天下第一仙法大派,果然氣度恢弘啊。”
“哪裏哪裏。”司馬崇嘉謙道:“劍神先生的仙法造詣,已到了金體如來的境界,我們這點微末道行,稱第一實在慚愧,慚愧。”
司馬崇嘉這話說得不差,當今修習仙法者,共分六種境界,分別為“金”、“銀”、“天”、“地”、“人”、“和”六個字訣,其中“天”字為第三等,司馬兄弟所用的,均是這等法訣,而聶晨的“金體如來”,卻是最高等的“金”字法訣。要知一等之差,差之千裏,雙方相差兩等,司馬兄弟不知被聶晨甩了多少個千裏萬裏了。
茶上來,眾人喝了茶,沈菁卻對著蔥油餅大快朵頤,至於其他更好吃的桂花糕、千層糕什麽的,沈菁卻視若無睹。
司馬崇嘉飲了一口茶,問道:“不知劍神先生提前前來,有何要緊之事?”
十六年前,聶晨便以高超的仙法與卓絕的劍術聞名於世,被人們稱為“劍神”,聶晨拜訪他人,從不帶劍,但隻要帶劍,那家人必定遭滅門之禍,從沒有活口留下來過。隻是聶晨所屠戮的,均是大奸大惡之人,故而聶晨的名聲越來越大,“攜劍上門”便成了聶晨的招牌,令人聞風喪膽。然而在十六年前,聶晨便突然銷聲匿跡,隨著時間推移,劍神的名號已經漸漸成為了傳說。
可是這次,聶晨攜劍上門卻不大開殺戒,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司馬崇嘉知道聶晨必有重要的事情,於是發問。
“嗬嗬……”聶晨又笑了起來,目光卻移到了徐之桓的身上。
徐之桓被聶晨盯得渾身不自在,但也強作冷靜,問道:“劍神前輩,我有什麽問題嗎?”
聶晨道:“你以為你躲到敬神莊裏,神鬼族的人便會放過你麽?敬神莊的仙法雖高,卻難以保證你的安全。”
徐之桓聞言,身體一震,眉頭緊鎖,沒有言語。
司馬碧傑愕然,問道:“之桓,什麽情況?”徐之桓一言不發。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怎麽回事。”聶晨說完,將齒形劍出鞘,劍上發出“嗡嗡嗡”的響聲,而同一時間,徐之桓的箏靈劍似乎是在呼應一般,也發出了嗡嗡嗡的響聲。
金龍堂內本就寬敞,兩劍響聲交錯在屋內,引得地磚跳起,壁上懸掛的字畫卷軸等不住竄動,嘩嘩作響。
聶晨又將齒形劍收回劍鞘,劍鳴之聲立時停止。
聶晨道:“這把蕭奇劍,與你的箏靈劍是一對,難道還不肯對我說實話麽?”聶晨頓了一頓,又道:“你沒有箏靈劍的劍鞘,神鬼族人遲早會找到你,到時候敬神莊可就被你害慘了。”
徐之桓緊咬牙關,依然一言不發。
司馬崇嘉聽聶晨這麽一說,知道徐之桓身上必有重大的秘密,於是勸道:“之桓,有什麽難處盡管說出來,隻要司馬伯伯能辦得到,一定幫你。”
可徐之桓倔得實在,就是不肯說。
司馬崇嘉見徐之桓不願說,又問聶晨:“劍神先生,您一定知道有什麽事情,還請賜教。”
聶晨嗬嗬一笑:“他不願說,我又說什麽?”一瞥眼,看到了懸掛在牆上的“除魔絕神劍”,話鋒一轉:“司馬莊主可是想學‘除魔絕神劍’?”
司馬崇嘉一聽,麵露喜色:“劍神絕技,有幸一見,自然渴望習得,隻是未經劍神先生允許,擅自修習,還望劍神先生見諒。”
“哈哈哈哈!”聶晨哈哈大笑了起來:“區區小技,何足道哉?承蒙司馬莊主看得起,我便請在此叨擾一晚,將這套‘除魔絕神劍’的精要傳授於你。”
劍神絕技,天下一流,司馬崇嘉隻怕聶晨住得短了,當下狂喜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是夜,明月高掛,寒光射下,地麵上隱隱然泛起一層銀光。
沈菁早已睡下,聶晨站在敬神莊外,沐浴月光。忽然一個腳步聲傳來,聶晨麵露微笑,也不回頭,隻說了句:“來啦?”
來人正是徐之桓。
徐之桓拱手道:“晚輩見過劍神前輩。”
聶晨回過頭來,徐之桓看去,見聶晨一臉的滄桑中,透著一股祥和。
聶晨道:“你是好樣的,就算是我亮出了蕭奇劍,你也沒將事情說出來。”
徐之桓沉吟了片刻,忽然抬起手來,以箏靈劍指著聶晨,一言不發。
聶晨見狀,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好樣的!就算我拿出了蕭奇劍,也在懷疑我!很好!”
說罷,聶晨將那柄鋸齒直劍——蕭奇劍,連同劍鞘一起扔給了徐之桓。徐之桓接在手中,麵露驚訝神色,片刻後,徐之桓“撲通”一下,跪倒在了聶晨的麵前,竟抽泣了起來。
聶晨歎了口氣,撫摸著徐之桓的頭頂:“唉,孩子,苦了你了。”
月色之下,聶晨一隻空蕩衣袖,隨微風而飄蕩;徐之桓跪在地上,淚滴地麵。
良久之後,徐之桓停止了哭泣,聶晨長歎一聲,問道:“十六年了,這十六年來,一直是你拿著箏靈劍嗎?”
徐之桓搖搖頭:“五年前,父親交給我的,第二天,他就……”
“是麽?劍狂始終比我先行一步啊。”聶晨聽了徐之桓的話,知道徐之桓的父親已經仙逝了,由衷感歎起來。
徐之桓似有所感:“劍神前輩……”
聶晨擺擺手:“罷了,壽數乃天定,我們修行之人,能知自己的壽數,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聶晨抬頭仰望明月,見一朵烏雲緩緩飄過,遮蔽月光。聶晨眉頭一皺:“時間不多了,你仔細聽我說。”
徐之桓點點頭,聶晨道:“沈菁的來曆你應該清楚,我死之後,她便交付給你了。”徐之桓應道:“前輩放心。”
“我死之後,你可帶沈菁前往天池古劍洞,那裏有我與劍狂畢生所學,還有一切的事情始末,你無論如何,也要練成超越‘金’字訣的仙法,帶著沈菁到那裏去。”聶晨說著,向已被烏雲遮了一半的月亮一指。
徐之桓不發一言,隻點了點頭。
聶晨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下來:“你找個合適的機會,把知道的告訴沈菁吧,她也大了,一些事情,她也該了解了。”
“晚輩覺得還不是時候。”徐之桓顯得十分冷靜。
聶晨笑道:“你覺得是時候了,再告訴她。”
徐之桓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聶晨!壓了我們十六年,今日總算是到了我們出頭的時候了!”烏雲完全遮蔽了明月,四周頓時暗了下來,一陣狂風吹過,“嗚嗚”作響,沙石亂飛,樹木猛搖。一個粗狂的聲音遠遠傳來。
徐之桓大吃一驚,高聲叫道:“司馬伯伯!有外敵入侵!”
聶晨道:“我已暗中向他們施了仙訣,他們是不會醒過來的。如此,他們便不會受到殃及。”
徐之桓聽了,一手將蕭奇劍遞給聶晨,一手緊握箏靈劍:“劍神前輩,我與你共同進退!”
聶晨正色道:“別忘了你的使命!快帶沈菁離開,這裏由我來對付!”
徐之桓身子一顫,一咬牙,抱著兩柄劍,向敬神莊內飛快跑去,隻片刻,徐之桓背上已多了一人,赫然是沈菁!徐之桓背著沈菁,展開身法,飛快向敬神莊左側逃去。
“想跑?”那粗狂的聲音再度響起,黑暗中,一道綠光向徐之桓射了過去。
聶晨腳步一點,飛身出去,手上捏了個法訣,大喝一聲:“破!”那道綠光立時在半空中爆破。
“聶晨!你這個將死之人,還想來壞我們的好事麽?”那粗狂的聲音顯然有些憤怒。
聶晨發出一聲冷笑:“哼,不等我死了再來,絕對是你們的失策,雖然我壽命所剩不多,但對付你們已經足夠了。”
突然!聶晨身上爆出一道金光,那金光直衝天際,衝破烏雲,明月露出,月光被染成金色,灑落下來。金光不停的在聶晨周身圍繞,如同活過來一般。
“來吧!月驍族的走狗!來吧!神鬼族!你們要感到榮幸,因為你們將是我劍神聶晨手下最後一群犧牲者!我也要感謝你們!因為是你們讓我生命最後的時光變得燦爛!”
“喝啊!”聶晨一聲暴喝,縱身向最黑暗處飛了過去,那身法之快,眨眼之間,便已飛出十丈開外,一身金光照亮了四周,將敵人的身影全都映了出來。
那是四個人,均是身穿灰褐色裘袍,頭纏深黑粗布,麵上各自畫著紅、黃、藍、綠四色花紋,紅麵手持鋼刀,黃麵立著鐵叉,藍麵橫著長棍,綠麵套著銅爪。
聶晨瞬間便看清了四人,當下淩空一個轉折,向那紅麵飛去。紅麵厲聲喝道:“老不死的!看刀!”高舉鋼刀,從斜麵劈落。聶晨身軀微微一偏,法訣一變:“裂!”那紅麵胸口傳來一聲悶響,紅麵同時一聲悶哼,便飛了出去;聶晨擊飛一人,空袖一挽,長袖向著黃麵衝飛而去,黃麵大吃一驚,急忙掄起鐵叉,畫了個圈刺出,卻不料這袖子也在空中轉了個圈,將鐵叉挽住,一送一奪,黃麵便拿捏不住,鐵叉脫手飛出,那衣袖順便將鐵叉往黃麵麵上一撞,黃麵被撞了個眼歪口斜,鼻血狂流。
聶晨瞬間奪了兩人兵器,還不住手,回手同時將鋼刀與鐵叉甩出,鋼刀飛向藍麵,鐵叉衝向綠麵。來勢奇快,藍麵與綠麵不及躲閃,急忙舉起兵器格擋,“哢嚓”,“當”兩聲響過,藍麵手中長棍被鋼刀撞斷,鋼刀雖然落地,但兩截斷棍卻捅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隻痛得藍麵麵色扭曲,怪叫而退;綠麵雖用銅爪架住了鐵叉,但其勢太猛,綠麵身不由己被鐵叉帶著向後飛退,直撞上岩石方才停住,岩石不破,綠麵卻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聶晨頃刻之間,挫敗四人,一身金光圍繞,衣衫發縷齊飄,儼然一天神降臨,何其威嚴。
紅麵穩住內息,忿然道:“沒想到聶晨一個快要死的老不休,居然還這麽厲害,早知便等他死了再來。”
聶晨冷笑起來:“現在才知?晚了!”聶晨眉頭猛然一皺,捂住胸口,半跪於地,韻繞全身的金光忽明忽暗起來。
綠麵見狀,狂笑不止:“哈哈哈哈!聶晨啊聶晨,哪怕你神功蓋世,也逃不過神的旨意,今日贏的不是你聶晨,而是我們神鬼族四大長老!”
“呸!”聶晨怒道:“什麽神的旨意?簡直狗屁不通!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麽神佛,有的隻是你們這種畜生不如的家夥!”
聶晨手捏法訣,閉上雙目:“金、銀、天、地、人、和,借四神,聚心術,無可避、但可衷……”
隨著聶晨念的法訣,金光重新明亮起來,一尊麵目猙獰的佛像赫然浮現,比之聶晨本人,巨大百倍;金光之中,隱隱現出銀、藍、褐、紅、紫五種顏色,與金光一起,六色交纏,幻化無窮,生生不息。
紅麵見狀,麵上掩不住的恐懼:“六訣合一?不可能!一個快死的人,怎麽還能使出這等神技?”
聶晨猛然睜眼,六色光芒凝聚於手,一柄六色長劍幻化而出。
“顫抖吧!恐懼吧!然後在我的‘六意齏形劍’之下,體會我劍神的可怕吧!”
紅麵驚叫:“快逃!快逃!”四人驚恐不已,抱頭鼠竄。
“喝!”聶晨將六色長劍猛的一揮,金、銀、藍、褐、紅、紫六道劍氣同時斬出,空氣中的水分被劍氣激起層層水浪,土地也被切割出道道傷痕,巨響聲中,六道劍氣穿梭來回,要將其中的一切摧毀。
四人跑得雖快,又怎能快得過六色劍氣?紅麵跑得最遠,卻最先被金色劍氣斬中,紅麵一愣,隻這一愣,紅色劍氣劃過了身體。
四人被六道劍氣包圍,劍氣形成一個圓,在其中來往穿梭,頃刻之間,每一道劍氣均已來回了萬次。又萬次的穿梭,劍氣方才消散,再看那圓中,已經沒了地麵,一切均已不存在,仿佛之前有的石塊、樹木、以及地麵,從來就沒有存在過。可憐那四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六道劍氣化作齏粉,不留一點殘渣。
天空中,烏雲飄過,明月再度顯露了出來。月光灑下,聶晨在月光之中,盤膝而坐,身上的六色光芒已不在;雙目合著,嘴角露出一縷微笑,微風一拂,發縷依然飄飄,衣衫仍舊遊蕩,超凡入聖之姿,安穩祥和之態,猶如完成了自己的心願一般。一代劍神,真正的成為了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