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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沒聽到一般

  隻見,陸言焉就好似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的重新下去,甚至於還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身體。


  拒絕和官昭諫交流的意味很是明顯。


  官昭諫的臉色一沉,看著陸言焉繼續說到:“我已經讓六去買早餐了,一會起來吃。”他還惦記著昨晚陸言焉沒有吃飯的事情,怕她醒來會餓,所以就提前派六去買早餐了。


  不出所料,官昭諫的這話說完之後,陸言焉已經沒有絲毫的反應。


  官昭諫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陸言焉這才從被子中鑽了出來,現在的她不想要看到官昭諫也不想要聽到他的聲音。


  陸言焉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神情看起來十分的呆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現在除了和陸予棠有關的事情之外,再沒有什麽事情能夠激起她的興趣了。


  陸言焉呆楞了一會之後,就下了床,向著洗手間走去,待到她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幾聲清脆的敲門聲,隨即響了起來。


  門外是六拿著一堆的早餐。


  等到陸言焉給他打開門之後,他就趕忙將這些東西放到了桌子上。看著擺滿了一桌子的早餐,陸言焉的神情有著一瞬間的呆滯。


  這些早餐隻怕她吃一天都吃不完。


  “挑你喜歡的吃。”忽然一道男聲出現在了陸言焉的耳邊,陸言焉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顫。


  官昭諫看著向兔子一般容易受驚的陸言焉,嘴角難得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陸言焉抬眸就看到了不知什麽時候站到了她不遠處的官昭諫,她的眸中閃過看一抹厭惡,原本被食物香味勾起的食欲,此時也消失的一幹二淨了。


  陸言焉麵上表情的變化很是明顯,官昭諫的臉色倏地就變得陰沉了下來,眼底也染上幾分不悅。


  但是陸言焉並不在意,她徑直向著內屋走去,隻是沒走幾步,就被官昭諫擒住了手腕,陸言焉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讓官昭諫眼底的不悅更甚了。


  周身的氣質也變得冷冽了起來,讓人不由得想要逃避。


  “要去哪?吃飯。“官昭諫冷聲說到。


  陸言焉擰著眉,不斷地轉動著自己的手腕,想要官昭諫鬆開自己,但是這隻是無用功罷了,因為她的掙紮,官昭諫反倒還越擒越緊了。


  自手腕上傳來的痛,讓陸言焉不自主的咬著下唇,忍著痛,她不想要在官昭諫的麵前示弱。


  官昭諫注意到陸言焉的臉色變得難堪了不少,他的餘光掃到了陸言焉的手腕,此時她手已經變得通紅。


  官昭諫這才意識到,他下手有多麽的重。


  但是看著寧願咬著唇忍痛,都不願意和他說一句話,服一下軟的陸言焉,官昭諫的心中就不免湧起了幾分怒意。


  最後,還是官昭諫不忍在讓陸言焉這般的痛,放鬆了手上的力道,但即使是這樣,陸言焉也掙不脫。


  終於,陸言焉忍不住了,她看著官昭諫,沒好氣的說到:“你想幹什麽?”


  “吃飯。”官昭諫隻是冷冷的說了兩個字。


  聽到官昭諫的話,陸言焉盯著他看了一會後,看到官昭諫眸底不容置喙的意味,最後還是放棄了掙紮,轉身向著桌子走去。


  官昭諫見狀,也鬆開了陸言焉的手腕。


  陸言焉坐下,看著桌子上滿目的早餐,一點胃口也沒有。不過她還是裝模作樣的拿著筷子隨意的吃著。


  官昭諫早她的對麵家坐下,時不時的就會給她夾菜,不一會陸言焉的碗裏就已經堆成了座小山,但是對於官昭諫給她夾的東西,陸言焉一口都沒有動。


  陸言焉隨意的吃了幾口之後,就準備要轉身走了,隻是官昭諫說的話卻讓她釘在了原地。


  “一會去見李悅。”官昭諫看著她冷聲說道。


  對於李悅,陸言焉並不陌生,自她清醒之後,李悅就曾單獨找過她好幾次,想要讓她接受心理治療。


  隻是每一次都被她給回絕了。


  剛剛官昭諫出去,就是去找李悅去了解陸言焉現在具體的情況,然後告知她,他一會就會帶陸言焉來谘詢。


  官昭諫將陸言焉嘔吐的情況告訴了李悅,李悅聽到之後臉色變的深沉了幾分,隻要男性靠近一定距離的時候,陸言焉就會有這樣的反應,這意味著她現在的心理狀況很是糟糕。


  “不要。”陸言焉隻一次沒有再沉默,拒絕的很是幹脆。


  她不想要被當做一個有心理疾病的人,被人窺探心中的想法她隻要想想都覺得十分的窒息。


  陸言焉這幹脆拒絕態度讓官昭諫的眼神一暗,他看著麵前的陸言焉,冷聲說道:“我現在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而是在通知你。


  官昭諫知道陸言焉現在的心理狀況變得日漸嚴重,自然不會任由著陸言焉的性子,放任不管。


  陸言焉憤憤不平的轉過了身來,對著官昭諫低吼道:“我不覺得我有什麽病需要接受治療。”


  官昭諫抬眸睨了他一眼之後說道:“現在隻是讓你去同李悅谘詢一下罷了。”


  他知道陸言焉對於心理問題這件事情十分的排斥,所以官昭諫在和她交談的時候,說話盡量的同往常一樣,沒有將她當做一個病人來對待。


  “不要。”陸言焉並沒有被他說服,拒絕的依舊十分的幹脆。


  聽到陸言焉的話,官昭諫忽地站了起來,向著陸言焉靠近,陸言焉不想要在氣勢上低人一等,所以盡管身體上十分的不適,但她還是強忍著,沒有躲閃一下,隻是不斷撲閃的眼睫泄露了她此時不安的情緒。


  官昭諫垂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瞳仁黑沉如墨,十分的勾人,隻是說出的卻讓陸言焉遍體生寒,“你現在在找陸予棠?”


  雖說是疑問句那語氣確是格外的肯定。


  陸言焉的身體也隨之一僵,這件事情除了溫語之外,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才是,怎麽官昭諫會知道這件事情呢?

  不過陸言焉沒有懷疑溫語,因為她知道溫語是不會出賣她的。


  “你在說什麽?”陸言焉身體一顫,隨即強裝鎮定的說道,但是由於心底的害怕,陸言焉的眼睛下意識的回避著官昭諫的目光。


  聽到陸言焉反駁,官昭諫也不惱,隻是淡淡的冷哼一聲,然後說道:“就你和溫語的那些小動作能夠瞞的住誰。”


  陸言焉心中一驚,為了避免說多錯多,陸言焉神情淡漠的看著麵前的官昭諫,好似官昭諫所說的事情和她並沒有什麽關係。


  看著麵前沉默不語的陸言焉,官昭諫繼續說道:“你應該也查到了,陸予棠現在很可能還沒有死.……”


  官昭諫說了一半之後,陸言焉麵上的淡漠就一寸寸的皸裂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驚慌,她微微顫抖著聲音對著官昭諫低吼這著問道:“官昭諫,你這是什麽意思?”


  雖說陸言焉心中一直都有這樣的一個猜想,但是並沒有什麽證據能夠直接的證明陸予棠還是活著的,此時官昭諫的話相當於是給她打了一級強心針,讓她確定了陸予棠活著,雖然官昭諫狠厲,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是也不會拿陸予棠的事情來騙他。


  但緊跟而來就是擔憂,官昭諫本就和陸予棠不對付,若是讓她知道了陸予棠現在還活著,他會輕易的放過他嗎?

  況且,官昭諫還是在這樣的場合下提到了陸予棠,這讓陸言焉很難不想到官昭諫想要對陸言焉動手。


  “你想做什麽?”


  看到陸言焉一提到官昭諫就這般的激動,官昭諫的眸色一沉,眼中浮現了幾絲不易察覺的醋意。


  “你應該知道,我既然能夠查到他還活著,自然也能夠查到他所在的位置,你要是不想讓我對他做些什麽的話,就聽話一些。”官昭諫看著陸言焉冷聲說道。


  聽到官昭諫的話,陸言焉也算是明白了官昭諫這是什麽意思,隻是又想要用陸予棠來威脅她罷了,而她也隻得答應,因為她不敢拿陸予棠去冒險。


  陸言焉的麵上露出了憤怒的神情,她現在隻覺得官昭諫十分的無恥,看著官昭諫的目光也很是不善。


  隻是,官昭諫並不在意,他看著陸言焉憤憤不平的表情繼續說道:“隻要你乖乖聽話,到時候我會告訴你陸予棠在哪,我也可以向你保證,隻要陸予棠不招惹的我的話,我不會動他一根毫毛。”


  不得不說,官昭諫很會抓陸言焉的心理。


  聽到官昭諫的話,陸言焉原本緊張的心也算是鬆懈了不少,她隻希望陸予棠能夠好好的活下去,平平安安的過完以後的生活。


  陸言焉抬眸對上官昭諫黑沉的眸子,隨即冷聲說道:“希望官少可以說到做到。”


  沒等官昭諫回應,陸言焉就已經向著外麵走去了。


  官昭諫一怔,隨即趕忙跟了上去。


  此時的陸言焉神情看起來十分的呆愣,走路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幾次都差點撞到路人。


  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她,也沒有注意到前方焦急推著車子的護士。


  就在她要撞上手推車的時候,及時趕來的官昭諫即抬手抓住了她的肩膀,穩住了她的身體讓她不至於同手推車一樣,摔倒在地。


  “瞎想什麽?”官昭諫低吼道,他的心現在還因為擔憂在狂跳著,剛剛他看到陸言焉的背影就好似一個幽魂一樣,漫無目的的在遊蕩著,官昭諫不知怎地就產生了一種感覺,雖然陸言焉現在就在她的身邊,但是他好似並沒有抓住她。


  聽到官昭諫的聲音,陸言焉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了神來,她神情淡漠的睨了官昭諫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從病房裏麵向著李悅辦公室走去的時候,陸言焉就在想,好似每一次的她都是在不停地妥協,或是自願或是被迫,漸漸地她開始沒有屬於自己的思想了,她慢慢的變成了一個提線的木偶,任由別人操控著她。


  這樣的生活讓她感到十分的無趣,她好似在過得是別人的生活,並不是她自己的。


  或許等到她確認陸予棠還活著,並且過得很好的時候,她是不是就可以回到自己的生活中了。


  她用力的一掙,掙開了官昭諫的擒製。


  陸言焉看都不看身後的人,就繼續向前走去,仿佛身後的官昭諫不過是一個空氣罷了。


  被忽略掉的官昭諫眸色一沉,然後繼續跟在了陸言焉的身後。


  這一次的陸言焉看起來就正常了許多,路上沒有再發生什麽意外的情況。


  陸言焉在一處房間的門口停了下來,門口牌子上寫的“心理谘詢室”這幾個字,刺痛了陸言焉的眼。


  她的表情一滯,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得攥成了拳頭,就在官昭諫以為陸言焉害怕不敢進去的時候,陸言焉抬手敲響了房門。


  “進。“裏麵傳來一道十分溫柔的女聲。


  這個聲音讓陸言焉感覺到十分的舒服,心中的排斥不免少了一些。


  聽到裏麵的人回應,陸言焉推門走了進去,官昭諫也緊隨其後跟了進去。聽到身後熟悉的腳步聲,陸言焉的眸中露出了一抹厭惡,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她的這些反應都被李悅看在了眼中。


  “陸小姐,請坐。”李悅起身迎接陸言焉,然後請她坐到了對麵。


  “官少,麻煩你出去一下,不然我們的谘詢不好順利進行下去。”李悅看著官昭諫輕聲說道。心理谘詢本就是一個很私密的事情,若是有外人在場,很容易讓人感到對此感到排斥,更何況官昭諫還是導致陸言焉產生心理問題的主要原因。


  聽到李悅的話,官昭諫的麵上露出了幾分不悅,他想要陸言焉能夠時時刻刻的在他的目光所及之處,最後為了陸言焉能夠順利的進行治療,官昭諫雖然不願,但還是退了不去。


  隻是在走的時候,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眼中的蘊含的深意讓人看不懂,而陸言焉也不想要看懂,因為她並不關心。


  等到官昭諫走後,房間裏麵頓時就剩下兩人,陸言焉靠在沙發上,身體緊繃,她看著李悅,麵色冷漠,沉聲說道:“我不覺我自己有什麽問題,你為什麽非要讓我來找你。”陸言焉的語氣並不算和善。


  陸言焉的語氣並沒有讓李悅感到不快,反倒眸中還有著幾分好奇,但是她那眸中的探究,卻讓陸言焉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看著李悅的眼神也越發的冷了。


  其實李悅對於陸言焉十分的感興趣,按照常人來說的話,遭受過和陸言焉同樣地經曆的話,隻怕也會忍受不了徹底的崩潰。


  或者天天情緒低落,將自己封閉在屬於自己的世界之中。


  雖然陸言焉也有這樣的情況,但是很少,她大多時候都像是一個十分正常的人一般,喜怒哀樂的變化很是明顯,完全不像是一個有心理疾病的人。


  若不是有非人的自控力,能夠控製自己的情緒外露的表現,陸言焉絕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隻怕要不是陸言焉因為心裏崩潰的原因幾次陷入昏迷的話,以陸言焉表現出來的情況,李悅可能也不會將她和心理疾病聯係起來。


  李悅的嘴角帶著一抹笑容,看著陸言焉,柔聲說道:“來我這裏的人,剛開始的時候都不會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


  陸言焉被李悅的這話說的一噎。


  李悅點燃了放在桌子上的香薰蠟燭,一股清冽的香味就這樣鑽到了陸言焉的鼻子中,這這樣清淡舒緩的味道,讓陸言焉一直僵硬地身體,不自覺的就放鬆了幾分。


  整個人看起來鬆懈了不少。


  “你想離開官昭諫嗎?”李悅忽地對陸言焉說道。


  陸言焉被李悅這突然的轉移話題搞得一怔,不知道為何李悅會說到這些。


  不知道李悅用意的陸言焉,並不敢直白的回答,萬一李悅將她所說的話,最後告訴了官昭諫這對於她來說隻怕又是麻煩一樁。


  陸言焉可不想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於是陸言焉隻是淡淡的睨了李悅一眼,並沒有回答她。


  李悅的麵上依舊帶著和煦的笑容,她好似看穿了陸言焉的想法一般,對著陸言焉說道:“你別多想,作為一個心理醫生我還是有有職業道德的,今天我們交談的內容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大可放心。”


  聽到李悅的話,陸言焉的表情依舊十分的防備,現在她不會輕易的相信任何人,畢竟在現在這個社會中,有權有勢什麽都可以辦的到。


  但是她很好奇為什麽李悅會對她說這句話,於是她十分模糊的對著李悅說道:“若是你一直被一個人囚禁強迫,你會想要離開嗎?”


  李悅也沒有想到陸言焉的內心防備會這樣的深,但是根據陸言焉的反問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微微一笑,隨即說道:“我知道你想要離開他但是你覺得以你現在隨時都會崩潰的精神狀況來看,你能做到嗎?”


  李悅知道陸言焉對於心理治療很是排斥,所以她隻能想辦法從她最渴望的東西入手,來說服陸言焉接受治療。


  不然,患者不配合的話,心理治療也無法進行下去。


  果然,陸言焉聽到她的話之後有一瞬間的怔愣,李悅察覺到陸言焉的鬆動,便繼續說道“隻有你的精神狀況慢慢的變好,你才有精力去想些別的事情,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你現在麵對陌生男人的靠近都會引起心理性的不適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那一天真的逃離開他,你要怎麽回歸正常的生活呢?”


  李悅不愧是心理方麵的專家,不過短短的幾句話,再搭配上她說話的語氣還有聲音,自覺就讓人跟著她的思緒去想。


  而陸言焉也就這樣被她說服了,她的表情一頓,然後對著李悅說道“我要怎麽做?”


  聽到陸言焉願意配合她了,李悅唇邊的弧度大了幾分,讓人不免感到十分的溫暖。


  坐在門口等候的官昭諫,從未覺得時流逝的這般的慢,他的眼睛時不時的就會掃過手上的腕表,但是門內依舊什麽動靜都沒有。


  有好幾次,官昭諫都想要破門而入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官昭諫麵上的不耐與擔憂也越來越甚了,就在他忍受不了,準備敲門的時候,房門被人從裏麵拉開了。


  官昭諫就這樣不期而遇的對上了陸言焉晶瑩地眼睛,他的動作不由得一頓。


  陸言焉也沒有想到一出門就會碰到官昭諫,這讓她感到很是不舒服,她神情淡漠的掃視了官昭諫一眼,就從他的身側離開了,向著自己的病房走去。


  因為陸言焉的心理防備很深,她一開始並不願意透露更多自己心中的想法,於是李悅就提出了催眠治療。


  陸言焉覺得睡一覺自己就能走了,不用將自己剖析在他人的麵前,也就答應了李悅。


  在走路的時候,因為剛剛被喚醒的原因,陸言焉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十分的昏沉,身體也感覺十分的無力,就好似經曆了長跑一般,整個人提不起一點的興致。


  走在陸言焉身後地官昭諫,就看到陸言焉的背影不停的在晃動著,東倒西歪的,不知什麽時候就會摔倒,她的腳步看起來也十分的虛浮。


  就在陸言焉再一次迷迷糊糊,堪堪的避過麵前的行人的時候,官昭諫終於忍不住了,他快步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忽地拉住了陸言焉的胳膊。


  就在陸言焉被這突然的肢體接觸怔愣的時候,隨著一陣天旋地轉,陸言焉就被官昭抱在了懷中。


  “啊……”陸言焉下意識地發出了一聲驚呼,但是因為她身體虛弱的原因,所以聲音很低,幾乎讓人聽不清。


  意識到現在是個什麽情況,陸言焉下意識地就想要掙紮,隻是還沒待她有所動作官昭諫就垂眸看著她說道:“別亂動,照你這樣搖搖晃晃的走下去,等你回到病房的時候,腦袋也已經開花了。”


  聽著官昭諫當然毒舌話語,陸言焉竟也一時間頓住了動作。


  此時的官昭諫感覺到懷中的人變得老實了下來,就抱著陸言焉大步流星地向著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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