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驚醒
陸言焉有些不耐的對六擺了擺手。
六察覺到陸言焉的不悅,也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動作輕緩的退了出去。
等到陸言焉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六也已經將飯菜端到了桌子上麵。濃鬱的飯香味,再一次的勾起了陸言焉的食欲。
她走近一看,發現桌子上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而且這些飯菜對於現在生病的她也不會太過油膩,陸言焉很是驚喜。
她沒有想到六會這般用心。
“謝謝你準備的晚餐。”陸言焉對著六說道。
六能夠看的出陸言焉很是滿意,但這些都是官昭諫吩咐他準備的,他可不敢邀功,隻是官昭諫不讓他將這件事情邪告訴陸言焉。
所以六隻得尷尬的對著陸言焉說道:“你喜歡就好。”
官昭諫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害怕陸言焉知道這些東西是他準備的話,就不會願意在吃了。而他沒有猜錯,若是六將實情告訴她,隻怕她碰都不會碰。
……
官家老宅。
奢華的大廳內,繁複的水晶吊燈發冷清冷的亮光,讓人不由得感到冰涼,不似一個家的溫暖。
餐廳內,長長的餐桌上,官仁雍坐在主位上,一雙極盡蒼老的眼睛,目光卻依舊像老鷹一樣淩厲,他掃視著坐在桌子上的兩人。
官昭諫動作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手指微微曲起,在桌子上輕點著,絲毫不在意從他對麵投來的如狼般的目光,那眼神就好似恨不得將他深吞活剝了一般。
官江看著對麵的官昭諫,心底翻湧的恨意讓他根本無法控製住自己臉上的表情,他沒有想到他官江有一天會栽在一個小輩的身上,他這一生算計了不少的人,從未輸的如此慘過,不僅賠上了自己的兒子,還丟了自己奮鬥一生的權利。
就算是將官昭諫一刀一刀當然淩遲處死都不足以解他得恨。
或許是官江的眼神太過露骨了,官仁雍輕咳了一聲,狠狠地瞪了官江一眼。
察覺到老爺子眼神中蘊含的警告,官江憤憤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再看官昭諫。
官昭諫就好似是一個局外人一般的靜靜看著麵前兩人的動作。
在老爺子給他打電話,讓他晚上回老宅一趟的時候,官昭諫就已經猜到了這一趟必定是一場鴻門宴,而裏麵少不少官江的推動
其實他若是不去,直接了當的拒絕了老爺子,頂多隻會受到一陣臭罵罷了,並不會有什麽實質性的損失,但是官昭諫並沒有,他很是爽快的就答應了老爺子,他到想要看看官江這個老葫蘆裏麵到底賣的什麽藥。
他沒有主動的對他出手就已經是對他手下留情了,可他偏偏不願意領情,還要自尋死路。
老爺子將目光挪到了官昭諫的身上,然後厲聲問道:“你前兩天幹什麽去了,為什麽沒有去公司?”
聽到老爺子的話,官昭諫微微挑眉看了一眼官江,沒有想到他的手段居然這麽的沒水準。
“我一直在醫院。”官昭諫隨意的說道。
老爺子沒有想到官昭諫會這麽的直接,好似並不怕他們的盤問,他沒好氣的繼續問道:“你沒事幹,一直在醫院幹嘛,難不成是覺得你這個總裁的位置做的太舒坦了嗎?”
官昭諫冷笑了一聲,然後看著官江說道:“這個問題您不該問大伯嗎?要不是他的好兒子對我妻子動手,她也不會在醫院昏迷那麽長的時間,以至於我要在醫院照顧她。“
他受傷的事情,官昭諫並不想要老爺子知道,畢竟老爺子已經很是不喜陸言焉了,若是知道這一次他又是因為陸言焉受傷了,他害怕老爺子會對陸言焉動手,找她的麻煩。
說到陸言焉受傷,原本一臉無謂的官昭諫,眼神突然變得狠厲了起來,一抹殺意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
那殺意就好似宛如實質一般,官江不由得顫了一下。
聽到官昭諫的話,老爺子冷哼了一聲,語氣淡淡的反問道:“是嗎?我怎麽聽說是你自己那裏昏迷了好幾天呢?”
說著他手中的拐杖就重重的敲在了地上。
老爺子的話,讓官昭諫心中一緊,這個消息已經被他封鎖了,醫院的所有知道的人也都被他派人警告過,按理來說這件事情不會泄露出去。
官昭諫眼睛微眯,打量著官江。
他想要知道是官江搞得鬼,還是他自己的身邊有內鬼。
他將眼睛從官江的身上挪開,然後看著老爺子說道:“爺爺,你也說了是聽說,聽說的東西又怎麽算得了真。”
官昭速故意四兩撥千斤的說道。
但老爺子本就是一隻老狐狸,又怎麽會任由著他將這個話題搪塞過去呢?
不過還沒等老爺子說些什麽的時候,官江就按捺不住的急忙說道:“你少在這裏蒙混過關.….事情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你自己心裏清楚。”
官江說著就將幾張照片扔到了官昭速的麵前。
官昭速依舊雙手環臂,靠在椅子上淡定的看著麵前的官江,用餘光不動神色的瞟著桌子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內容赫然映入了眼簾。
照片上的官昭速閉著眼睛,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腹部的紅色血跡很是明顯。官昭諫知道再怎樣解釋,在這張照片麵前都很無力,他索性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若不是這張照片我還不知道大伯居然這麽的關心我,暗地裏都派人在關注著我。”
“說吧,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官昭諫麵色陰沉,語氣重泛著寒意。
“我想幹什麽?不如說你想要幹什麽?南岸的項目是不是你幹的,還有你到底對少龍做了什麽,將他刺激成了現在的這個瘋樣子?”官江臉色漲的通紅,厲聲質問道。
聽到官江的問題,官昭諫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隨即說道:“我倒是想對你做些什麽,但可惜的是被人捷足先登了,您與其在這裏質問我,不如好好想想你平時得罪了些什麽人。”
“至於官少龍,隻是將他對陸言焉所做地事情盡數還給他罷了,那知道他會這般的脆弱。”
聽到官昭諫不屑的語氣,官江勉強壓抑著的怒意,忽地一下就爆發了出來,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手也因為氣憤在微微的顫抖著。
“你……”
“夠了。”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老爺子厲聲打斷了。
“一老一少,這般爭吵,成何體統。”
察覺到老爺子的怒意,官江雖然心中不忿,但也隻得悻悻的坐了下來。而官昭諫從頭到尾都很是淡定。
……
老爺子看著官昭諫離去的挺拔背影,眼睛微眯,藏住了眼下一閃而過的一抹精光。陸言焉這個女人終會成為一個禍害。
而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夜色正濃,病房內一片漆黑,隻是床上的人似乎睡得並不安穩,不停地輾轉反側。
隨著吱呀的一聲,一道黑影出現在了門口,官昭諫緩步走到了陸言焉的床邊,身上還帶著未消散的涼意。
他定定的看了陸言焉一會,然後附身在陸言焉的額上落下了一吻。
隻是當他離開的時候,卻毫無預兆的對上了一雙翦水秋瞳,她的眼神泛著涼意,裏麵沒有絲毫的情感。
官昭諫起身的動作一頓。
可能是下午的時候睡了太長時間了,到了晚上的時候,陸言焉等並沒有什麽睡意,即使最後勉強睡著了,但是睡的很淺,一有什麽響動便會使她驚醒。
所以當官昭諫開門的時候,她就已經清醒了過來,突如其來的響動讓陸言焉的心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
因為那時的她並不知道來人是誰,所以並不敢輕舉妄動,隻得繼續裝睡下去,直到來人靠近了她的床邊,熟悉的味道襲入她的鼻腔她這才意識到來人是誰。
隻是陸言焉依舊沒有吭聲,她想要知道每天晚上官昭諫來到她的房間是要幹什麽。
眼睛緊閉,使得其他的感都被放大了不少,她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官昭諫如炬般的目落在了她的身上。
這讓她很是不舒服,陸言焉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同時心間湧起了一股涼意,想到許多次在她不知道的深夜官昭諫都會這般的盯著她,陸言焉就感覺到渾身發冷。
就在她快要忍受不了的時候,原本靜止的人卻突然動了起來,陸言焉的身體頓時一僵,因為她能夠感覺到男人在緩緩的靠近他。
男性的氣味頓時就將她包裹了起來,屬於官昭諫的味道縈繞在她的鼻尖,經久不散。
等到額頭上感覺到一股柔軟觸感的時候,陸言焉的身體已經僵硬的不成樣子了,現在的她就好似一根崩的極緊的弦,不知什麽時候就會斷裂。
想到每天官昭諫都會這般的對她,陸言焉就不不由得湧起了一陣惡心的感覺,她的臉色都在霎時間蒼白了幾分。
她倏地睜開了眼睛,對上了官昭諫晦暗不明的眼睛。
“想不到官少居然會有暗中潛入別人房間……做些讓人惡心的事情。”陸言焉看著身上的人冷聲說道。
眼底的嘲諷很是明顯
陸言焉的話,讓官昭諫的臉色變得陰沉了下來,在黑暗的遮掩下,顯得更加可怖了幾分,清冷的月光打在他如刀削般的側顏上,讓他的氣質更顯冰冷。
惡心這一個詞,官昭諫不知道已經在陸言焉的口中聽到幾遍了,仿佛在陸言焉的心裏,這個詞就已經成了他的代名詞。
每一次聽到這兩個字從陸言焉的口中逸出,官昭諫的心底都會忍不住的抽痛。
“陸言焉,你在說一遍!”官昭諫咬牙從牙關間逸出了這幾個字。
“我有說錯什麽嗎?”陸言焉仰首看著麵前的人,冷聲說道。
隻是,在陸言焉的這話說完之後,官昭諫的嘴角突然揚起了一抹淺笑,不再憤恨的盯著麵前的陸言焉。
陸言焉一怔,身體忍不住的瑟縮了一下,官昭諫的這個笑容看著竟比他憤怒的眼神,看著還要更恐怖幾分。
就在陸言焉怔愣的瞬間,原本已經直起身子的官昭諫卻突然俯身,在陸言焉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將她壓在了身下。
身上的重量,讓陸言焉無法動彈半分,她下意識的抬手敲打著官昭諫的胸膛,隻是這對於官昭諫來說並沒有什麽威懾力,那力度就好似在給他撓癢癢一般。
官昭諫任由著陸言焉發泄了一會之後,不耐的伸手攥住陸言焉的手腕,然後架到了她的頭頂上。
這樣的姿勢讓陸言焉很是沒有安全感。
陸言焉身上特有的馨香,闖入了官昭諫的鼻腔之中,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貪婪的汲取著陸言焉身上的味道。
他看著身下不停掙紮的陸言焉,貼在她的耳畔,輕聲說道:“這樣就讓你覺得惡心了嗎?我們之間比這還要親密的動作做的還少嗎?”
聽到官昭諫的話,陸言焉的腦海裏麵不期然的就浮現了往日被迫著和他上床,所遭受的淩辱場麵。
陸言焉的眼睛變得通紅,她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官昭諫,一字一句的咬牙說道:“所以我覺得我自己也很髒,很惡心,為什麽當初會喜歡上你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她的話,讓官昭諫臉上的笑容頓時就破碎了,麵上露出了狠厲的神情。
“如果能夠重來的話,我希望重來都沒有遇到你這個像惡魔一樣的人。”陸言焉的語氣中是濃重到化不開的厭惡。
陸言焉的最後一句話,在官昭諫的腦海裏麵不斷的盤旋著,心中窒息般的痛讓他差一點直不起腰來。
她若是不想要遇見他的話,那他要怎麽辦,一個人繼續在黑暗中沉浮嗎?可是見過光的人,又怎麽會願意重新回到黑暗的泥潭中呢?
官昭諫就像是一頭凶狠的餓狼一般,一把扯下陸言焉身上的病號服,胸前的柔軟就這樣暴露了出來了。
看著麵前的白嫩,官昭諫的眼神一暗,他不理會陸言焉的驚呼,然後俯身朝著在她的肩上咬了下去。
陸言焉忍不住地痛呼了一聲,眼眶也紅了不少,意識到這是官昭諫對於她的懲罰,她並不願意屈服,將即將要逸出口的呻吟,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的死死的盯著麵前的人,眼睛裏麵是洶湧的恨意。
直到口中感覺到一絲血腥的味道,官昭諫的眼睛才變得清明了不少,不似之前的那般瘋狂。
他撐起身子,手指輕柔的拂過陸言焉的肩上的傷口,如墨般的眼瞳,又黑了幾分。
看著身下表情依舊倔強的陸言焉,官昭諫的心中湧起了一陣疼惜,可是隻要想到她說的那些話,官昭諫就難掩氣憤。
感受到官昭諫離開了她的肩膀,陸言焉這才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氣。
“把你剛剛說的話收回去。”官昭諫冷聲說道。
若是陸言焉能夠將那句不想要認識他的話收回去,他可以當作今天她的那些傷人的話重來都沒有說過。
他知道這隻是在自欺欺人罷了,但是盡管這樣,他還是想要一個假象。
聽到官昭諫的話,陸言焉先是一怔,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官昭諫所說的是什麽意思,她的麵上露出了一抹涼到極致的笑容,然後說道:“為什麽要收回?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遇到你愛上你,讓自己變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
陸言焉的話無疑又刺激到了官昭諫。
官昭諫再一次的覆壓在了陸言焉的身上,眼神狠厲就好似要將身下的人生拆如腹一般。他一低頭,就吻向了陸言焉。
將陸言焉未說完的話全部的堵在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