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你就相信我這一次好不好?
他這個樣子讓陸言焉沒由來地就覺得委屈。
她什麽都沒有做的,明明什麽都沒有做,為什麽大家沒有一個人相信她?
就連他也是一如往常站在她的對立麵吧?
每每隻要陸綰晚出了問題,他認為是她的針鋒相對所導致的。
她好像哥哥。
這個世界上隻有哥哥一個人回無條件地相信她,可是哥哥呢?
她現在連哥哥都沒有了,再也沒有人相信她了。
不論她做過還是沒有做過,如今在大家的眼裏,已經定論為全部是她的錯。
她已經不屑於解釋了,從很早之前開始,知道沒有人會選擇相信,知道百口莫辯,所以選擇了緘默。
隻是這次,她抬眸看著他,心中的委屈泛濫成災,不自覺地久酸了鼻子,她啞然道,“我沒有。”
官昭諫深深地凝視著她她的眼睛,然後伸手把人抱到了懷裏,他的聲音很低,卻帶著某種魔力,讓陸言焉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我知道。”
我知道。
這三個字有時候竟然會比我愛你還要讓人激動萬分。
白天得所見對於她的衝擊力太大,而下午看到的那些言論也把她的神經逼迫到了邊緣。
陸言焉再也不控製自己,她放任自己在他的麵前軟弱,放任自己他的懷裏大哭,“我沒有,我什麽都沒有說,我不在她為什麽……”
她很多時候都覺得清者自清,解釋是沒有必要的,但是此刻實在是想要得到對方片刻的慰籍,而官昭諫是目前她唯一能夠抓住的救命稻草。
官昭諫緊緊地抱住了懷裏的女人,她的眼淚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很輕,但是一頓一頓的疼。
她還再哭,嗚咽著懇求道,“你就相信我這一次好不好?就隻用相信這一次,我隻要你相信我這一次。”
隻要他相信她這一次麽?
她以前也很愛哭,做錯事就開始哭,似乎在賭他會心軟,而他也的確每每都在心軟。
後來遇到陸綰晚的事情,她比任何一次都哭的厲害,她跟他解釋,但他從未聽過一次。
其實他知道,她心性嬌縱,但心地絕對不壞。
一次次的冷漠個責問,隻是為了讓她遠離,怕自己會對她心軟。
後來她就再也沒有哭過了,麵對他的質問不再解釋半分。
官昭諫抽身,想要把她從懷裏拽出來。
陸言焉此刻極度沒有安全感,哪裏願意就這樣作罷,於是便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衣角。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男人冷酷的模樣,似乎是害怕從他口中聽到的話會和網上那些可怕的言論結合在一起,她衝他搖頭,“我真的沒有……”
可是最後看著他冷漠的模樣,逐漸放棄了辯解,緩慢地鬆開了抓住他衣角的手。
哥哥,哥哥在哪裏?
哥哥救救她,她很害怕。
為什麽從來沒有人肯相信她說的話。
官昭諫看著她眼裏的希望一點點散盡,突然想到這雙眼睛以前看向他的時候滿是愛意,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冷漠。
然後心下一動,直接扣住她下巴,朝著她的唇吻了上去,“我相信你。”
陸言焉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在這個時候吻她,而那句我相信你,直接給了她太大的震撼。
他說,她相信他。
陸言焉原本下意識伸出來想要推開他的手,緩緩地就放了下去,第一次如此溫順地接受了他的這個吻。
而官昭諫似乎也意識到了她的改變,在她的空腔裏掃蕩著每一寸,越吻便越深。
陸言焉由著他吻。
最近她對於他的親密接觸是很抗拒的,這是這麽久以來,她第一次這麽的乖。
於是吻著吻這,似乎就變了味道,周圍的空氣都旖旎了起來。
男人的身軀朝著下麵往下壓,陸言焉不知道怎麽就被他壓在了床上。
她大腦還在放空的狀態,那句我相信你給她的震撼力實在是太大。
官昭諫的唇順著她的嘴角往下,落在了陸言焉的脖子上,他的吻帶來的酥麻感讓陸言焉一下子回過神來,她的聲音還是啞的,“官昭諫,不可以,我不……”
他竟然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反而是直接從她的身上起來,順帶著把她抱到了話裏。
官昭諫伸手用指腹輕輕地擦幹了她眼角得淚水,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睛,低聲道,“別哭了,嗯?”
說著他就抱著她起身。
陸言焉驚了一下,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頗有些慌亂地問道,“去哪裏?”
“帶你去洗澡。”
官昭諫抱著她就往浴室裏麵走去。
陸言焉莫名地紅了臉,她平時對他不冷不熱的語氣倒是一下子消失殆盡了,反而是小聲地道,“我可以自己洗。”
“嗬。”官昭諫看著她這個姿態倒是笑了,“我沒有說要給你洗,還是說你希望我給你洗?”
陸言焉吸了吸鼻子,“我自己可以洗。”
“嗯。”官昭諫看著她哭的通紅的雙眼,心裏不由自主地柔軟了下來,“我去給你放水。”
“我自己可以放。”陸言焉倒是也沒有掙紮,“你把我下來。”
“腳不是受傷了麽,我抱著你去。”
“我的腳已經好了。”
其實也不算是好,但是也沒有那麽疼,她完全是可以自己走的,不需要他抱著,這樣也太矯情了。
官昭諫卻並不打算鬆手,“那我想要抱你。”
陸言焉在他的懷裏抬眸,就這樣直直地盯著他看,倒是再沒有說話了。
他說,他說他相信她嗎?
陸言焉奢求著這個答案,可是當真正得到的時候,又隻覺得格外的不真切。
官昭諫抱著她去浴室,給她放好水,然後試了試水溫,直到覺得滿意了這才把她從懷裏放了下來。
隻是見他仍舊沒有出去的意思,可陸言焉提醒道,“我要換衣服了。”
“好。”官昭諫淡淡地看著她,“洗完澡喊我,玩抱你出去。”
陸言焉想說不用,但知道在他的麵前,自己的拒絕是從來都沒有用過的。
也就隻是推了推他的肩膀,“出去。”
官昭諫沒多做逗留,從浴室裏退了出去。
溫熱的水裹著全身,陸言焉覺得自己放鬆了許多,那些疲倦也好像在一瞬間散了下去。
其實她是不懂的。
她以為他從醫院回來應該會很生氣,和以前一樣。
她記得之前陸綰晚離家出走,他沒有找到她得時候就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但是也來不及想那麽多,陸言焉的腦袋裏,全部都是男人冷淡讓人心安的那句,我相信你。
其實也沒有要求很多,她也不要要求很多,隻要相信它就好,就相信她這一次。
陸言焉在浴室裏磨蹭了很久,因為她發現官昭諫抱她去浴室之後,並沒有給她拿睡衣。
這樣一來就很尷尬。
但是隻是讓他拿拿衣服也沒有什麽吧,畢竟再怎麽說他們也是夫妻不是嗎?
陸言焉圍著浴巾,站在浴室門口小聲地喊著他的名字。
“官昭諫。”
“……”
沒有人沒有回應她。
他會不會回去醫院了,畢竟陸綰晚是需要人照顧的,陸綰晚需要他。
這樣想著,陸言焉莫名其妙地就落寞了下來。
其實她從來沒有刻意地想要他陪在她得身邊,隻是剛才的溫情,讓她想要忍不住沉溺。
他也說過,洗完澡喊他的,不是嗎?
可是就算他不在也沒有關係。
這個時候她應該陪在陸綰晚的身邊,她沒有什麽好失落的。
雖然這樣想著,但陸言焉還是咬了咬唇,最後猶豫地再次喊出了他的名字,“官昭諫……”
這次她得聲音明顯比第一次若了許多,但是卻在小一秒就聽到了專屬於官昭諫的清冷的上嗓音,“洗完了?”
陸言焉愣了一下,居然就這樣忘記了回答。
沒有聽到她說話,官昭諫的聲音沉了幾分,“怎麽了?”
然後就聽到了朝著這裏靠近的腳步聲。
陸言焉立刻回過神來,結結巴巴道,“我、我忘記拿睡衣了,你可以幫我拿進來嗎?”
腳步聲頓住,然後遠去。
陸言焉站在浴室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水蒸氣得緣故,整個臉蛋更是紅的發燙。
不一會兒,浴室的門像是要被人推開。
“你、你幹什麽……”
官昭諫無奈的低笑聲,“不是你讓我給你拿衣服的嗎?”
陸言焉自己主動地打開來門,但是也隻是開了一條縫,然後緩緩地把手伸了出去,然後虛空著抓了抓。
沒有人回應她。
陸言焉就道,“衣服呢,給我.”
然後衣服就被放到了她的手中。
陸言焉立刻就把手伸了回來,然後迅速地關上了浴室的門,完全不理會外麵官昭諫暗沉的眼神。
衣服拿進來換的時候這才發現他不光替她拿了睡衣,還拿了內褲。
陸言焉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看著自己粉紅色的內內,想著男人拿它時候的模樣,整個人恨不得就此消失。
他們是夫妻,該做的事情也都做過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陸言焉在他的麵前就是容易害羞。
哎呀,現在也不是該害羞的時候。
陸言焉趕緊換上了睡衣。
門外官昭諫的嗓音再度響起,“換好了麽?”
“幹什麽?”
“想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