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官少,別人打你老婆
等官昭諫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陸言焉已經在客房洗好澡,她趴在床上看書,因為已經步入冬天,所以穿著珊瑚絨的毛茸茸的兔子睡衣。
聽到開門的聲音,她合上書放到一旁的櫃子上,從趴改為坐,就看著站在床尾的他。
官昭諫的目光亦是停留在她因為洗完澡而微微紅暈的小臉上,之間他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隨即用食指點了點他左臉的位置。
“……”
陸言焉想到了他剛剛說要她親,她說洗完再親。
她慢吞吞地站起身,朝著他走過去。
她站在床上,這樣一來居然比他還要高出一點兒。
她閉上眼睛,微微低頭吻在了他的左臉上。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他仍舊冷著一張臉,再次用食指點了點左臉的位置。
“……”
這會兒都要睡覺了,剛剛哄了那麽久,陸言焉秉持著現在和他爭吵實在是不劃算的想法,再次把唇湊過去吻在了他的左臉上。
可是卻發現他眼都沒眨一下,仍舊重複著剛剛的工作。
陸言焉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官昭諫,你別得寸進尺!是要親幾下才夠?”
瞧著她發脾氣,他反倒是勾唇輕輕地笑了一下,“這話不是該我問你麽?”
什麽意思?
陸言焉不解地看著他。
官昭諫修長的手捧上她的臉頰,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微微紅腫的麵頰上劃過,冷意驟起,“誰打的?”
原來說的這個,害她白白親了兩口。
陸言焉抿唇,想來說是陸綰晚他也不能怎麽樣,說不定還會覺得陸綰晚打她打疼了手。
就無所謂地笑了笑,隨口道,“摔的。”
他笑的很冷,“那你再摔一個給我看看。”
“……”
陸言焉沉默了。
官昭諫捧著她的小臉,深沉地看著她,“陸言焉,說實話。”
說實話是吧。
陸言焉直視著他,豁出去道,“陸綰晚打的,怎麽樣,要替我打回去嗎?”
他臉上還帶著笑,隻是看起來多了些冷意,“你想我幫你打回去。”
陸言焉撇嘴,刻意說道,“也不是,隻是我好歹現在還是你老婆,官少,別人打你老婆。”
她不說是陸綰晚,隻因為她知道,說了陸綰晚他們兩個人指不定是又要吵架。
官昭諫收回手,淡淡地看了她幾秒,就在陸言焉以為他今天這一波三折沒有發出來的火終於是要發出來之後,他突然轉身就往沙發那邊走去。
陸言焉一怔,沒弄清楚他到底想幹什麽。
官昭諫拿出放在沙發上的西裝口袋中的手機,隨即就是“嘟嘟……”的撥號聲。
鈴聲才不過響了兩聲,電話就被人接起,陸綰晚的聲音響起,“昭諫,你不是喝醉了嗎?怎麽還沒休息?要不要我過去照顧你?”
一連問了好幾句話,這樣的姿態完全忽略了他已經結婚,而他還和她住在一起的事實。
這要是放在以前,陸言焉肯定要好好嘲諷一番,隻是現在的她聽到手機被接通,趕緊赤腳就往床下跑去。
她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了,官昭諫真的喝醉了,和別人耍酒瘋或者睡覺不同的是,他清醒卻又沒腦子!
官昭諫見她朝自己跑過來,瞧著她赤著的腳微微皺眉。
陸言焉用口型,無聲地說道,“掛掉。”
他揚眉,語氣竟然十分認真,“陸言焉說你打了她。”
陸言焉完全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要是放在清醒的時候,畢竟他沒諷刺她該打就已經夠讓人震驚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半天。
陸言焉已經跑到官昭諫的麵前,她伸手試圖去搶他手中的手機。
官昭諫十分輕巧的舉起手,他一米八八的身高,在他麵前她顯的十分嬌小,這樣一來就算她極力跳起來也無法夠到他手中的手機。
陸言焉不好說話,也極力不弄出太大的動靜。
她剛剛才和陸綰晚暫時休戰,化幹戈為玉帛,她還需要她的幫助,要是被官昭諫給搞砸了,就絕對不會再有機會。
半晌,電話中再度傳來陸綰晚的聲音,委屈又難過,“是我打的,昭諫你是為了她來質問我的嗎?”
陸言焉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了官昭諫的身上,可就是夠不上他手中的手機。
見他張嘴,怕他再說出什麽,陸言焉直接昂頭堵住了他的唇。
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官昭諫愣了一會兒,隨即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直接加深了這個吻。
另外一隻手在同一時間掛斷了電話。
陸言焉趕緊去推開他,官昭諫已經拖住她的臀部直接把她給抱到了床上。
他直接被她壓在了身下。
官昭諫不再滿足於她的唇,他聲音嘶啞,“陸言焉,我難受。”
陸言焉本就對於他剛剛給陸綰晚打電話而心懷怨氣,這會兒聽他這麽說覺得氣的不行,“官昭諫,你找陸綰晚去行嗎?她等著照顧你呢,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就隻想著和我做……”
他們直接和平相處的時候太少了,幾乎每次都是以惹他生氣,然後她在他身上發泄為結束。
“不能。”他說的無恥又格外的理直氣壯,仿佛對她來說就是某種恩賜似的,“我隻和你做。”
嗬嗬。
她真的懷疑根本的原因是陸綰晚不給他碰,可是即使是這樣,他完全可以去找別的女人。
陸言焉側過頭,直接不看他,“我不想,你去找陸綰晚去。”
官昭諫玩味兒地笑了,“你吃醋了嗎?”
她是真的想他去找陸綰晚,怎麽每次到他這裏就是吃醋了?
陸言焉笑,“我為什麽要吃醋?你現在老婆是我,官少這樣身份的人在外麵找幾個女人算什麽,我很大度的,你愛怎麽玩兒就怎麽玩,隻是你有需求的話也麻煩自己在外麵找人解決好嗎?”
官昭諫的笑在唇邊隱去,他靜靜地看著身下的她,輕聲道,“陸言焉,不要惹我生氣。”
她不會知道,在辦公室裏看到他敷衍他說陪她買衣服開心時,他有多慌張。
她好像真的不喜歡他了,不需要他的陪伴,不再粘著他。
在陸綰晚打電話過來,在她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也不會知道他多麽想掐死她。
他在人前表現的太好,跟他保持距離,說祝他和陸綰晚百年好合。
可是心中怒意翻騰,隻想著一把掐死她,可怕的是,他現在察覺,自從她綁架,他差點兒以為她死了之後,他居然害怕了。
對怕,怕她受傷,也舍不得她受半點兒傷。
他在反省,他是不是真的對她太不好了?
可是這個女人呢,口口聲聲說的話隻為了氣他。
陸言焉覺得好笑,“我說實話,怎麽就惹你生氣了?”
他伸手一把掐住她的下顎,掰過她的腦袋,迫使她看著他的眼睛,他語調緩慢,似是警告,“陸言焉,不要把我往別的女人身上推。”
陸言焉剛剛哄了半天,這會兒因為陸綰晚的事情有了脾氣,冷笑道,“我們兩個現在可是婚姻狀態,要說別的女人的話,陸綰晚她也是別的女人,我不推,你以後就不去找她了?”
官昭諫抿唇,沒有說話。
陸言焉就是刻意刁難他,其實他們現在這個樣子真沒什麽必要,他找他的陸綰晚,甚至於她還願意跟他離婚,放他雙宿雙飛,他到底在猶豫什麽?
他們不是夫妻,即使有一張證,即使有所謂的夫妻之實,心得距離海角天涯。
更加可笑的是他還從來沒有想過要得到她的心。
“睡覺吧,剛剛不是說頭疼嗎?”
陸言焉轉移話題。
不想再和他談論這些,像是真的在吃醋似的。
“陸言焉。”
他沉沉地看著她,“如果在和你離婚之前,我都不再見陸綰晚,你是不是就不會和我鬧脾氣了。”
陸言焉差點兒以為是自己的幻聽了,在和她離婚前不見陸綰晚?
為她不見陸綰晚?
搞得她好像還挺重要似的,陸言焉毫不懷疑他是喝酒腦子喝壞了,比較他說過的,做過的無法理解的事情不止這一件。
但是他要是現在不理陸綰晚,那她的計劃不就泡湯了麽?
陸言焉無力地解釋道,“我沒和你鬧脾氣,你要是想見陸綰晚或者和她怎麽樣,都跟我沒關係,我隻想著和你離婚,知道嗎?而且你既然也不打算和我長久,這樣耗著又有什麽意思呢?”
官昭諫就跟聽不懂她話似的,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在離婚前我不會和她見麵,而且隻有我有權利決定什麽時候和你離婚,懂?嗯?”
陸言焉想死的心都有了,喝醉了的官昭諫脾氣比起之前不止好了一星半點,但是講人話也是完全聽不懂。
他明天醒過來之後還能真不理陸綰晚?
她也就應著,“知道了,睡覺吧。”
見她乖下來官昭諫這才伸手關掉燈,臥室裏頓時一片漆黑。
他照舊把她抱在了懷中,下巴擱在她的額頭上,低沉著嗓音,“陸言焉,說你愛我。”
他今天好像特別固執於她愛不愛她這件事情。
陸言焉怕他再發什麽瘋,就淡淡道,“嗯,我愛你。”
這句話說出口原來這麽簡單,他們如今相擁而眠,她的心對他有的卻隻是抵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