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我們離婚好不好?
陸言焉和溫語是跟在他們身後離去的,韓愈州和唐雪芙已經不見了蹤影,前麵在一堆保鏢包圍下的是官昭諫和陸綰晚。
陸言焉在想,他待會兒會陪陸綰晚回陸家,還是回淺水灣跟她算賬。
雖然她覺得自己好像也沒做錯什麽,但是卻從他剛剛看她的眼神中參悟他非常不爽。
這樣一來不由地就有些恍惚,下樓梯的時候一個不注意就崴了腳。
“欸……”
她忍不住喊出了聲音。
旁邊的溫語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她,緊張地問道,“受傷了沒有?”
陸言焉連連道,“沒有,就是走神了。”
抬頭時這才發現前方距離他們有三米遠的官昭諫頓住了腳步,所有的保鏢也是停了下來。
溫語和陸言焉亦是沒有再往前走一步。
她們兩個人在此刻十分心有靈犀地覺得還是離他遠一點兒好,她們在等他先行離開。
陸綰晚有些疑惑地看著官昭諫,“怎麽了?”
他抿唇,麵色冷漠,默了一會兒這才啟唇,淡淡的兩個字,“沒事。”
陸綰晚就繼續靠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由他摟著自己離開。
黑色勞斯萊斯消失在夜幕中的時候溫和拍了拍和自己一同站在酒店門口的陸言焉的肩膀,“看都不看你一眼。”
陸言焉不以為意,“看我才嚇人好吧。”
那就證明她要倒黴了。
溫語嘖嘖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陸言焉淡淡道,“我自己坐計程車回去。”
溫語當然不會同意,“那怎麽可以啊,我開車了肯定是要送你的。”
“好啊。”陸言焉衝她微微一笑,“我今天鬧事讓陸綰晚受了委屈,待會兒回去指不定要和官少吵得天翻地覆,你要是想給我陪葬的話,就送我回去吧。”
溫語猶豫了一會兒,慫的很坦白,“官少每次都嚇嚇你,你根本不會有事,我就不去了,萬一遷怒到我身上我小命就真的沒了。”
伍六沒有來,想來正陪著女朋友,她本來打算聚會之後找個理由甩掉她,現在這樣省得她浪費氣力。
溫語在看著她上車之後才離開。
司機發動引擎之後問道,“姑娘去哪裏啊?”
陸言焉道,“泓景花園。”
那是莫涵的公寓。
官昭諫正陪著陸綰晚,她晚回去幾個小時他應該也發現不了。
陸言焉到公寓門口的時候手就開始顫抖,打開門的時候這才發現與她之前來時的幹淨整潔不同的是,所有的東西都被扔在了地上,一片狼藉,像是被人洗劫過似的。
公寓裏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陸言焉隻以為是莫涵出事前自己再找些什麽,或者說他早就沒有打算回來,所以也無所謂淩亂。
陸言焉彎腰跪在地上把碎掉的花瓶碎片撿起來,然後把公寓重新收拾好。
待一個多小時之後,陸言焉看著整齊有序的房子,想起和莫涵相處的場景,不由自主地就紅了眼眶。
她緩緩地蹲下了身。
正對麵的是餐桌,來這裏住的那天晚上,莫涵給她做了晚餐。
幾乎是這三年裏她覺得最開心最溫馨的一個夜晚。
陸言焉心中突然生出了逃跑的想法,就這樣離開這裏。
可是她不確定,自己此刻到底有沒有被官昭諫的人跟著,她甚至不明白他為什麽不允許她離開。
手機鈴聲咋響。
陸言焉從包裏拿出手機,是別墅裏打過來的電話。
她害怕是官昭諫,本來他已經不高興了,要是再惹到他,說不定她永遠都別想從別墅裏出來了。
“喂?”
徐媽焦急道,“小姐,你怎麽還沒有回來啊。”
陸言焉疑惑道,“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小姐……”
徐媽隻喊了這個稱呼,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已經被掛斷了。
聽她的語氣應該是別墅裏發生了事情,陸言焉沒有再做絲毫的逗留,直接起身就往別墅趕回去。
淺水灣。
門口依舊是跟往日一樣,保鏢和傭人整齊地站成長長的兩隊排開,一個個緊繃著身體站的筆直,看到她回來也不敢吱一聲。
陸言焉往大廳裏走去,越走近就能聽到女人喊叫聲和哭泣聲。
不是陸綰晚!
陸言焉立刻加快了腳步。
大廳裏是一片狼藉,那些價值不菲的字畫和花瓶被摔了一地。
伍六趴在地上,兩個保鏢拿著棍子一下又一下地往他的身上砸去,伍六早已經是皮開肉綻,衣服上已經被血給浸透了,整個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死了一樣。
旁邊是穿著公主裙的女人,想衝過來又被保鏢給攔住了,看著地上的伍六哭的很是慘烈。
如果沒有猜錯的,應該是伍六口中的女朋友。
“誰讓你們打他的?”
陸言焉上前要去阻止,站在一旁一臉不忍的徐媽立刻抓住了她。
“小姐,是少爺讓伍六送你去宴會,他擅離職守,你要是阻止了,少爺會更生氣的。”
就因為沒有跟在她身邊,就把兩約會約的好好的人抓過來打成這樣?
大廳裏沒有官昭諫的身影,她問道,“官昭諫人呢?”
徐媽道,“小姐,少爺剛剛發了很大的脾氣,伍六從小跟在他身邊,這樣打豈不是要把他打死嗎?你趕緊去勸勸。”
勸。
後果就是把她一起打死吧。
隻是,陸言焉看著地上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的伍六,和一旁喉嚨都要哭啞的女人,最終還是心軟了下來。
反正他今天再怎麽樣都是要因為陸綰晚跟她算賬的,多一筆少一筆又沒什麽關係。
陸言焉道,“你們先別打了。”
兩個保鏢動作猶豫了一下,隨即又不留情地打了過去。
陸言焉覺得這些人真是榆木腦袋,到底是多怕官昭諫,除了他的命令誰說的話都聽不進去,“我去跟他說,有事兒我頂著你,你們別打了,再打下去他指不定就要被你們活活打死。”
這些保鏢平時都是聽伍六的差遣,多多少少還是有感情的,現在聽陸言焉這麽說,最後還是停了手。
徐媽說,“少爺應該在臥室。”
陸言焉點點頭就往樓上走去,徐媽怕兩個人再吵架,叮囑道,“小姐,你服個軟,說點兒好聽的,別跟少爺吵架,他正在氣頭上。”
氣什麽?
陸綰晚也沒受傷啊。
再者,如果他覺得是因為她,拿別人撒氣幹什麽。
她算是深刻的見識到他麻木不仁的一麵了。
陸言焉忐忑地往樓上走去。
她推開臥室的門,裏麵沒有開燈,是黑漆漆的一片。
在夜裏的時候陸言焉的視力下降的特別嚴重,她小心地試探著喊道,“官昭諫?”
“……”
難道不在臥室?
陸言焉剛準備轉身去書房,誰知道腰被直接攬住,門也在同一瞬間被“嘭”地一聲給帶上。
她反應過來就想掙紮,男人已經將她狠狠地扣在了懷中。
是屬於他的清冽又霸道的氣息,陸言焉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尖叫,“官昭諫,你有病啊,鬆開……”
話還沒有說完,他直接低頭堵住了她喋喋不休地嘴。
他吻的突然,陸言焉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瞬間就被他探進了口腔中肆意的亂動。
陸言焉伸手錘他的肩膀,想要退開他,他一隻手扣著她的腰,另外一隻手就抓住她的雙手,十分輕巧地就別在了身後。
陸言焉不能逃離他的掌控,隻能被迫由著他親,他吻的很深,如果不是被他扣在懷中,她都懷疑自己會不會腿軟而摔倒。
這個吻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唇齒之間帶著紅酒的清香。
官昭諫離開她唇,埋首在她的頸窩之中,他的呼吸紊亂,火熱的氣息就噴灑在她的肌膚上。
摟她往前進了一步,陸言焉的後背就抵在了冰涼的門板上,前麵是他炙熱的胸膛,讓她有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官昭諫。”
陸言焉慌亂地喊他。
他上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和他大吵一頓,然後他把她打的半死,沒有想到迎接她的是一個幾乎讓她窒息的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喝了酒腦子不清楚的緣故。
官昭諫的語調平淡,分不清息怒,隻能聽出其中冷刺的意味,“去緬懷了為你死的那個男人?”
言外之意他知道她去了公寓,也就是他真的派人跟蹤她。
大概是早想過這個可能,所以陸言焉並不覺得生氣。
她深吸了一口氣,想著今天趁著自己闖了禍,直接破罐子破摔,“我想去找我哥哥,我保證不再回來,不再打擾你和陸綰晚,讓我走。”
之前說到這個話題,他總是跟要隨時爆炸的炸彈似的,雖然陸言焉根本不懂他在生氣什麽,明明該放鞭炮慶祝終於擺脫他才對。
官昭諫這次出乎意料地沒有暴怒,他冷嗤著笑出來聲,“你已經打擾了,陸言焉。”
說著,他頭往下壓了壓,去咬她。
他是狗嗎,怎麽每次動不動就咬她?
隻是這個時候陸言焉怕踩雷,難得他明明生氣還會保持冷靜和理智。
“我道歉,我為我以前狗皮膏藥似的行為道歉行不行?”
她忍受著他像是親又實際上是咬的動作,一字一頓,帶著些像是哀求的語氣,“官昭諫,我們離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