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最後一次放過你
官昭諫沒再動,讓她適應他,讓她不再那麽疼。
他說,有他在,不會有人再那樣對她。
多麽好聽感人的話,可是她怎麽隻覺得心酸呢?
陸言焉的眼淚流的更凶了。
她的衣服早被他扒完,就這樣毫無遮攔的躺在他身下,而他呢,衣衫整齊,不過是拉開西裝褲的拉鏈,還是那樣的冷漠不容侵犯,襯得她更加的難堪。
他不動,她也不再那麽疼,疼得扭曲的五官舒展開了,衝他諷刺地笑著,“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你和他們都一樣,甚至於你比她們更懂得踩住我的軟肋,讓我更加不堪和悲哀。”
官昭諫握住她肩胛骨的手越發收緊,陸言焉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碎了,直視他越發淩寒的目光。
她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你生氣?為什麽生氣?”
“陸言焉,你給我閉嘴!”
“我不。”現在這個時候她怎麽可能還會讓他如意,他越是不想聽,她就越是說的起勁,“比起他們,我更討厭你,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
官昭諫陰寒地打斷她的話,“你再多說一句,我馬上弄死他。”
“……”
陸言焉還沒說完的話被她咽下。
她現在雖然氣極,但是還不想逞口舌之快連累別人。
明明乖乖閉嘴了,可是這個反應越發的讓他怒火中燒,“你怕他死?”
陸言焉十分坦誠,“對,我怕他死……嗯……”
他又開始律動起來,她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你要和他走?”
伍六派人把咖啡館裏的監控調給他,他看著兩個人親密無間的舉動看著她真心露出的笑。
官昭諫覺得他瘋了,他派伍六抓了他們鄰桌的人,嚴刑逼問他們說了什麽。
那人說,他隱約隻聽到了一句,那個男人要帶她離開。
“是!”
她要去找哥哥,何況他們約定的也不過是半個月,她走不走和他有什麽關係?
“陸言焉!”
他的聲音冷到了冰點,低頭去啃咬她的肩膀,“你愛我,你隻能愛我。”
瘋了。
他這個時候還稀罕她的愛了是吧,這麽多年她的愛不都是他厭惡想要銷毀的東西嗎?
他咬的力氣很大,陸言焉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跟個瘋狗一樣還有這個習慣,兩個人前兩天的和睦和他片刻的溫柔像是她癡心妄想所做的一場夢。
她冷笑,“不可能!”
“你敢跟任何男人在一起,我一定弄死她,陸言焉我殺你全家!”
他低吼著,話說的殘忍至極。
陸言焉一怔,立刻就慌了,“你說不會拿我家人威脅我……”
“你說過你會和以前一樣愛我!”
他動作又極又狠,仿佛不弄死她便不會罷休,“陸言焉,你食言的那個人是你!”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眼裏不會有別的男人,不會這樣氣他。
她這兩天這麽乖順著他的意來,隻不過就是為了他鬆口讓她去見別的男人!
“我做不到了!”
陸言焉崩潰大哭,她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極為艱難地朝著他大喊道,“我不是要用著半個月來愛你,官昭諫我做不到像以前一樣愛你了,我隻是為了讓自己對你死心,再也不要愛上你。”
不是為了愛他。
是為了死心再也不要愛上他。
官昭諫的心口被這兩句話劃過,像是兩刀,劃過兩個深深的痕跡。
哭泣實在是一個太過軟弱的行為,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麵對他她隻會哭了。
所有的一切讓她覺得壓抑又委屈。
她忍受著他給予的痛,他毫不憐惜的頂撞,眼淚像是怎麽都留不完,她哽咽道,“官昭諫你太殘忍了,我最愛你的時候你讓我滾,選擇娶陸綰晚,現在我終於下定決心覺得自己可以放下,你卻逼我愛你……唔!”
官昭諫低頭堵住她的唇。
別說了,一個字也別再說,要不然他怕他真的忍不住一把掐死她。
全程再沒有話,隻有他越發凶殘的動作,和她發出細細的嗚咽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言焉覺得自己真的要死在他的身下的時候,官昭諫卻突然抽身離開她的身體。
她意識已經逐漸模糊,半點力氣都沒有,官昭諫伸手動作輕柔地俯開她因為汗水和淚水而粘在臉頰上的頭發,露出她蒼白又脆弱的小臉。
他深深地凝著她,聲音卻冷酷無情,仿若來自深冷的地獄,不帶絲毫的溫度。
“最後一次,陸言焉我最後一次放過你。”
盡管此刻的陸言焉根本聽不到。
翌日清晨。
陸言焉睜眼,動一下都覺得身上酸疼至極,身旁的位置沒有人,昨晚的官昭諫讓她心有餘悸。
“扣扣扣。”
徐媽在外麵敲門,陸言焉聲音在昨晚都已經哭啞了,“進來吧。”
徐媽當然懂發生了什麽,但也不多說,隻問道,“小姐,要我扶你去洗澡嗎?”
陸言焉現在實在是沒什麽力氣,也沒拒絕,“好。”
徐媽去扶她從床上起來,她身上未著寸縷,全是深淺不一的掐痕、咬痕還有吻痕,昨晚發生的倒不像是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情,陸言焉看起來比毒打一頓還嚴重。
洗完澡,徐媽替她把裙子的拉鏈拉上,陸言焉這才開口,猶豫著問道,“官昭諫呢?”
之前他們都是一起吃飯,陸言焉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她現在是真的怕他了。
徐媽道,“少爺昨晚就離開了。”
樣子格外駭人,他們都猜測她是否還活著。
陸言焉這才放下心來,徐媽又問道,“小姐要吃完飯回家嗎?”
“回家?”陸言焉詫異道,“我能出去?”
她還以為經過昨天的事情,他要她關到死,雖然她壓根不知道昨天她做錯了什麽,他為什麽發脾氣。
徐媽疑惑地問道,“小姐不知道嗎?少爺說你可以離開了,以後都不用再來這裏。”
陸言焉知道官昭諫說的絕對不會這麽好聽,應該是讓她直接滾。
但是昨晚他說要殺他全家的言論還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陸言焉覺得他不會那麽好心,“為什麽?”
徐媽道,“少爺讓伍六留了一句話,說提前結束。”
提前結束。
陸言焉完全震驚了,片刻之後驚喜地一把抓住徐媽的手,腦子之中隻剩下滿滿的欣喜,“我什麽時候可以走?”
徐媽道,“隨時都可以。”
陸言焉拿起一旁自己的包包,“我現在就走,馬上就走。”
說完就往樓下跑去,徐媽在後麵趕緊道,“司機在樓下等您,可以送您走。”
陸言焉直到陸家的門口整個人才從這巨大的欣喜中回過神來,她真的離開官昭諫了。
反應過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莫涵打電話,電話鈴才響了一聲就被那邊接聽,莫涵焦急道,“言焉你還好嗎?”
聽到他的聲音,陸言焉提著對我心也終於放下來,“我沒事兒你呢?”
“昨天聽到你哭之後,他們就已經把我送回來了……”
其實莫涵想問她發生了什麽,但是她昨天說出那樣一番話,不問也能明白。
陸言焉也明白,沉默了一會兒用輕快的語氣道,“你現在在幹嘛,我們一起去醫院吧,告訴媽媽哥哥還活著,然後還有事情我需要安排。”
莫涵當然不會拒絕,“好,我馬上去。”
掛完電話,她忍不住有些微微出神。
以後和官昭諫再也沒有關係……可是他為什麽突然放過她?
他昨晚的舉動太過於反常了,反常到現在她冷靜下來,忍不住回想,他是不是已經把她當成他的私有物品,不允許任何人指染半分。
給她一種在他心中,她也許還有那麽一點兒地位的錯覺。
怎麽可能,陸言焉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實在是過於自作多情。
她目前要做的是在這幾天裏安頓好陳文芳,然後跟莫涵一起出發離開這裏去找陸予棠。
想到這些,陸言焉覺得她的生活終於開始慢慢、慢慢地變好。
司機把陸言焉平安送到陸家,徐媽這才給官昭諫打電話報告,“少爺小姐已經走了。”
那邊沒有說話,直接把電話掛掉。
Y?Z頂樓的總裁辦公室之中,官昭諫坐在轉椅上,麵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手中握著手機卻已經因為他的大力而微微彎曲。
“扣扣扣。”
冷漠的兩個字,“進來。”
裏麵的氣氛極度壓抑,範秘書道,“總裁,您給陸小姐定製的衣服已經都做好了,是直接送到別墅嗎?”
她撒謊買衣服不過是為了放鬆警惕,可是那天的她實在是太乖了,他衝昏了頭吩咐旗下所有品牌的秋裝都按照她的尺碼定做一套。
媽的,那個女人簡直沒良心。
他冷冷道,“扔了。”
範秘書一愣,“啊?”
衣服價格就不說了,少說也有百來件,是不是太浪費了。
官昭諫狠狠地把手機摔到地上,暴躁道,“我讓你都扔了,是聾了還是找死?”
那手機差點兒就砸到範秘書的頭上,她立刻哆嗦了幾下,整個人開始不住的冒冷汗,“是、是。”
官昭諫怒火無處發泄,抬手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在了地上,整個人籠罩著一層厚重的戾氣,“滾。”
範秘書哪裏還敢停留,忙不迭地退出了總裁辦。
從前總裁都是喜怒不形於色,最近脾氣不光是越來越大,還越來越可怕,像是隨時都要殺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