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這是在向我解釋嗎?
回到陸家的時候陸言焉首先去了陸綰晚的房間。
“扣扣扣。”
“進來吧。”
陸言焉推開門,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陸綰晚穿著吊帶睡衣,正靠坐在沙發上看書,修長的雙腿露在外麵,十分引人遐想。
見到是她,陸綰晚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放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語氣裏是隱忍的不耐煩,“你怎麽來我房間了?”
陸言焉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冷笑,“隻有我們兩個人,別裝了。”
她們最正常的相處狀態不是破口大罵,冷嘲熱諷,就是大打出手,和和氣氣不過是在外人麵前裝的。
陸綰晚搖搖頭,“小焉,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陸言焉沒空跟她廢話,開門見山地質問道,“我媽怎麽摔下去的?”
陸綰晚有些心累的解釋道,“小焉,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阿姨覺得是自己拖累了你,她不想讓你辛苦,才打算了結的。”
“陸綰晚,你是不是覺得沒了我哥,我真的不敢把你怎麽樣?”
陸綰晚柔和地笑了笑,安慰她道,“小焉,我知道你最近壓力很大,你放心你是我妹妹我不會不管你的,阿姨的醫藥費我肯定會幫你的。”
說著她就要起拿起一旁的包包,從裏麵拿出一張卡遞給她,“這是昭諫給我的,應該夠了,不夠你再跟姐姐說。”
陸言焉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累不累?我再問你一遍,我媽怎麽從樓梯上摔下去的!”
她的手勁兒打,陸綰晚想要掙紮又掙紮不開,放之前恐怕已經打起來了,偏偏此刻她委屈地道,“你問多少次我都是這個回答,你相信姐姐好不好?”
“你們在幹什麽?”
陸言焉被她這個繞圈子假惺惺的態度惹的頭大,警告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身後就傳來一道清冷透磁的聲音。
這熟悉的嗓音使她不自覺地收緊了抓住陸綰晚的手。
“小焉,我的手很疼。”
陸綰晚嬌弱道。
陸言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扯開手大力地推開,這樣的力度即使她已經做好準備,還是硬生生地踉蹌著往後退了好幾步。
官昭諫穿著浴袍,冷峻而輪廓分明的臉龐,性感的喉結,比女人還精致的鎖骨,再往下是微微露出的精瘦胸膛,他發燒還淌著水,看她眼神一如既往的淩寒。
陸言焉想起她剛剛進門時看到陸綰晚的姿勢,此刻在她的房間裏麵看到官昭諫,她看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錯愕。
他們兩個是要……
可是那又跟她有什麽關係,他不是她的男人,他是陸綰晚的妻子,他們早晚有一天會睡在一起。
官昭諫見她錯愕又茫然地看著他,一時間居然想要張口解釋什麽,意識到這個後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
頓時就心煩意燥起來,再開口語氣帶著滿滿不爽與暴戾,“你來綰晚的房間幹什麽?”
陸言焉的表情收斂的很快,她莫名其妙地笑了,聳肩十分坦蕩道,“找麻煩啊,不明顯嗎?”
官昭諫討厭她這樣的笑,討厭到他恨不得衝上去把她虛偽的麵具撕下來。
這樣想著,他忽然握住陸言焉的手腕,強製性地拖著她就往外麵走。
陸綰晚怔住了。
陸言焉也是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立刻就朝著站在房間裏還呆若木雞的陸綰晚失聲喊道,“我的好姐姐,你老公發瘋了,快救我。”
她這話絕對不是挑釁。
她沒想到官昭諫會在陸綰晚麵前直接把她帶走,而他對她所做的事情又有陰影了,現在見他駭人的麵色,對陸綰晚的求救真的十分真誠。
陸綰晚回過神趕緊就抬步追了出來,官昭諫直接把她帶到房間中,“嘭”地一聲大力地摔上門,這巨大的聲響讓她沒忍住抖了一下。
陸綰晚來晚了一步,直接被他關在了門外,臉上是從不可置信到看著禁閉的房門之後變成了無盡的怨毒。
他這才鬆開她的手,陸言焉趕緊跑過去想打開房門,官昭諫的一隻手雙手撐在門上,傾身朝她壓過來,他冷冽又危險的氣息瞬間把她吞沒。
陸言焉轉過身來,瞪著他咒罵道,“神經病……唔。”
話音剛落,他低頭擒住了她的唇。
他舌尖強勢地抵進她的口腔,這個吻炙熱又霸道,她實在是呼吸不過來他這才從她的唇上離開。
這樣近的距離,他幾乎是以這樣的半包圍的方式把她困在懷中,他的呼吸傾灑在她的臉上,他盯著她微微紅腫的唇,眼神莫名的暗了下來。
陸言焉被他氣死,他以前還能顧及陸綰晚,現在真的是隨時隨地就衝著她耍流氓。
她咬牙切齒,“變態……”
他再次低頭在她的唇上啃了一口,比起她的氣急敗壞,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唇邊帶著一抹玩味兒的笑。
陸言焉陰著臉,“流氓……唔……”
唇再次被他吻住,又是一記深吻。
當他從她唇上離開的時候,陸言焉已經緊咬牙關,恨恨地瞪著他,倒是再沒說過一句話。
他低低地笑,“繼續罵。”
陸言焉冷冷道,“陸綰晚還在外麵,瞧她那樣子等著跟你睡呢,你不怕她吃醋?不怕她一個不高興繼續鬧自殺?到時候你可別把屎盆子往我腦袋上扣。”
說完大力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卻怎麽樣都推不開他,所幸就這樣靠在門上,與他對視,眼神冷漠又嘲諷。
她這個樣子似乎取悅了官昭諫,他俯身,更加拉進了彼此的距離,他眼底帶著清冽地笑,“陸言焉,這個反應我可以理解為是在吃醋麽?”
吃醋?
吃誰的醋?
她吃陸綰晚的醋?!
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出現的時候,她覺得可笑又莫名的焦躁起來,再次伸手想要大力地推開他,他已經伸手把她摟進了懷中。
“變……”
還沒罵出口,似乎預料到會有怎樣的後果,那個態字被她吞了回去,又瞪著他不說話了。
官昭諫瞧著她氣呼呼炸毛的模樣,原本陰鷙的情緒消失殆盡,他語氣奇異地平和溫柔,“剛剛有女人往身上撲,把咖啡灑在了身上,就在綰晚房間洗了個澡。”
陸綰晚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似的,“你是在向我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