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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冰河鐵馬 (1)

  黑金山早料到劉義雲有此意,伸手按住他快要拔出來的刀,示意趕快離開,黑鳳娘跺著腳說,“怕他什麽?”帳內的人質問,“是誰在外麵說話?”黑金山拉著他們倆輾轉到馬廝的地方,打開柵欄,每人上一匹馬就往外衝,後麵的士兵火把衝天地追了過來,“有奸細,有刺客,快抓住他們。”黑金山找準出路,衝出軍營向西北方向奔去。他們奔跑了一程,回頭一看並沒有追兵,因此放慢了步伐。劉義雲有一點氣惱,“剛才那麽好的機會,為什麽不殺了那狗官,他有什麽好可怕的?”黑金山哼道,“你有膽量你現在可以返回去刺殺他,他能輕易地殺了你爹,他肯定有過人的本領,不是一般軍官。你沒聽赤腳老怪說過,他內功厲害,把他那死兄弟都救活了,人要有自知之明。”


  劉義雲被黑金山教訓的心灰意冷,渾身像抽風一樣的感受,不知道這殺父之仇今生能報得了?黑鳳娘問,“爹爹,我們這要去那兒?”黑金山歎口氣“我們去蒙古軍營,我是不想參和他們的戰爭,可是我們的行蹤,李文月可能已經知道了,隻有依靠蒙古軍打敗他們,我們才能把金銀財寶運回去。我想你二叔,三叔已回到黑山幫,他倆隻要帶人過來,我們也有足夠勢力把金銀財寶轉移到其他地方。”黑鳳娘見劉義雲垂頭喪氣,心有不忍,“雲弟,別泄氣,我們去蒙古軍營,借助蒙古人殺了那狗官,他再厲害能抵擋住千軍萬馬的蒙古鐵騎。”


  黑鳳娘的好意,劉義雲並不領情,氣咻咻地說,“我的家仇,我自己解決,不需要別人管。”狠狠地往馬屁股上抽了幾鞭,先前走了。黑鳳娘喊道,“雲弟你去那裏?等等我們。”她要策馬去追,被黑金山攔住,“讓他去,他一個人想明白了自然會回來的。不自量力的東西,吃點苦頭對他有好處。”


  黑金山父女有走了一程,到了白河邊,沿河岸往下遊看去,千裏之處盡是蒙古軍營,燈火連營,頗為壯觀。黑鳳娘開口說,“咦,我們上次交易買賣時就在白河的上遊,他們就在下麵駐紮軍隊,真夠快的。”黑金山說,“按博察爾早已部署好他的人馬了,就等我那匹兵器開展了,哼,沒有我黑金山,他敢來打紫荊關。但奇怪的是那李文月不在紫荊關駐守,在青山駐紮軍隊那是什麽意圖?”黑鳳娘說,“對呀,不過我們看見的那個人是不是李文月?難道他使得是障眼法?”“不管他是誰?我們先去蒙古軍營了解一些情況再作打算”


  他們來到軍營外,通報了姓名後,見了博察兒。黑金山把來時路上的軍營的情形說了,至於那被狼群追逐的事隻字未提,黑鳳娘知道那是他們的恥辱,也絲毫沒有聲張。博察爾說,“我的偵察兵報信說,那紫荊關軍隊一撥一撥地往關外駐紮人馬,他們見我強大的軍隊,不退反進,其中肯定有陰謀,所以我先在這裏安營紮寨,搞清那李總兵玩什麽名堂,我再出兵攻打紫荊關。”黑金山說,“我有一事不明白?博察爾將軍你為什麽把軍隊駐紮在白水河邊,萬一敵人來偷襲,那豈不是腹背受敵?”


  博察爾隻是得意地一笑,熊天慶在一邊解釋道,“這就是我們將軍部署的迷魂陣,就是等他們來偷襲,來給關門打狗。”黑金山輕聲一笑,“這迷魂陣好是好,如果那狗不想鑽進來,你想打也打不著啊。”博察爾見他竟然譏笑自己的兵法,“看來黑老兄妙計高明,說來讓本將軍聽聽。”黑金山說,“在將軍麵前班門弄斧,我是不敢。我隻是提醒一下將軍,那李總兵整體作戰勢力不不你,他把他的軍隊分別駐紮在不同的地方,是分散你的兵力,各個擊破。所以你不出兵他也不會出兵的。”


  博察爾饒有興趣地問,“依黑老兄的意思,那我該怎麽辦?”黑金山說,“你應該集中兵力一一擊破,不過你可以派少量兵力牽製對方部署在其他地方的軍隊。我現在還不能確定我經過的那個軍營是不是李文月駐紮的軍隊?”熊天慶說,“這好辦,我和你在去偵察一次,確認一下。”黑金山望了一眼外麵的天色,說,“現在天快亮了,到了天黑我們再去。”黑鳳娘說,“怕什麽?憑我們的武功,他們能擋住我們。”黑金山嗬斥道,“你懂什麽?軍國大事又不是江湖上的遊戲,說打就打。”黑鳳娘撅的嘴後悔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話,可爹爹也不應該當眾數落自己,隻好悶悶不樂的生悶氣,如果雲弟在身邊,還可以解悶,可他人能去那裏,難道他真的獨自去報仇?

  黑鳳娘惴惴不安地終於等到了又一個夜幕降臨,她和黑金山,熊天慶,還有博察爾身邊的得力幹將金博虎,趁著夜色趕到前夜她們父女倆經過的那個軍營。從外麵察看,駐紮的營帳並不多,熊天慶說,“在這裏安排如此少的兵力,是誘敵深入啊。”黑金山說,“那就讓博察爾將軍將計就計,集中兵力滅了它。”熊天慶哼道,“我早聽說著李文月很能打仗,他們當朝皇帝能得到皇位的寶座,他立了不少汗馬功勞。九年前蒙古軍攻破雁門關,長驅南下。那時他們皇帝還在南京,沒有移都京城,他就率軍迎戰,死死地阻擋住了南下的蒙古軍隊,堅持到他們後援的部隊趕上來,可想而知,蒙古一次重取中原的機會以失敗而告終。這次他在這裏故弄玄虛,必是不簡單,我們冒然進攻,肯定回吃虧的。我先進去探個究竟,再做打算。”


  他們穿梭如影,很快找到昨夜那個營帳,破的那個口子並沒有縫合,是沒發現還是故意留著?往裏一看,裏麵燈火通明,沒有一個人,黑金山父女對望一眼,心思都想到這是不是陷阱,等他們來往下跳。黑金山把心中的疑惑說給熊天慶,熊天慶說,“我也覺得蹊蹺,這個軍營防範鬆懈,我們輕易地就進來了,難道他知道你還回來?”黑金山搖搖頭說,“我不敢確定,昨天我們隻是搶了三匹馬,他認為是盜馬賊,不可能知道我是誰?”熊天慶說,“我們分開再去察看一番,金博虎你去營帳外圍方圓之內巡視一下,看看他們在外麵部署兵力沒有?千萬別打草驚蛇。”


  他們分開又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異常,甚至連李文月的影子都沒有。熊天慶,黑金山和黑鳳娘匯合到一起,都感覺到這個軍營出奇的平靜令人窒息,熊天慶說,“不管怎樣,這小小兵營不值得一提,明天派兵把它滅了。”黑金山說,“還是謹慎一點,說不定他在外麵布了局,你來一批他就滅你一批,這叫作一口一口吃了你。還不如全軍出擊一舉踏平這個兵營。”“恩,你說的有道理,這金博虎怎麽還沒來,外麵是不是真的有埋伏?”


  他們懷疑地張望時,一匹坐騎飛奔地進了軍營,那匹馬上跳下兩個人,黑鳳娘眼尖,輕聲說,“看,那小子,是李文涯。”黑金山說,“我看的也像,我們過去看看。”他們仨人跟著來到了先前那個營帳,躲在後麵從裂開的口子看裏麵的情形。營帳內有兩個人,那少年的確上李文涯,他看上去滿臉的興奮,手中拿的寶劍還左右開弓地揮舞著,“哥,那個馬老頭還真厲害,他即興地隨手就創造了四路劍法,你看我學的對不對?”他叫另一個人哥,外麵仨個人不約而同地相互對看一下,心裏都想那人果然是紫荊關總兵李文月。


  李文月說,“他是世外高人,自創了許多功夫,像威鎮武林的先天功就是他的原創。他從來不收徒弟,誰要跟他學武,他就會創作一套武功相互切磋,這樣就不會違背他不收徒弟的誓言。”李文涯高興地說,“那麽說我很幸運,他說等我把這四路劍法練的熟練了,他還要創造幾路劍法,不知道他現在想出來沒有?”李文月笑道,“那有這麽快,今天他看著你的寶劍,靈感一來他就把劍的思路想出來了,這叫作觸劍生情,情隨劍意。”


  李文涯說,“早知道這樣,我不如把寶劍留給他,讓他對著寶劍那劍法的思路不都想出來了。”李文月搖頭,歎道,“你呀,別指望他人總給你指點劍法,你也應該自己動動腦筋,根據他這四路劍法,自己也要創造出一二路劍法,他才會對你刮目相看,你才會得到他的武術精髓。馬天行是富有創造能力的人,誰的武功在他麵前一亮相,他就能隨意的一改,變成自己的手法。你的寶劍不在他身邊,他的思路依舊活躍在劍術中,這叫作離劍影在,心隨影動。”


  李文涯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說,“哥,你這些話其實說給我聽的,讓我學習馬老頭,自我創造,才能練出武術的精妙。哥你怎麽那麽了解他?”李文月想不到李文涯會問到這個問題,搪塞地說,“他名聲在外,誰都了解他。”李文月這說法,令外麵偷聽的人感到疑問?馬天行和赤腳老怪被稱為塞外雙怪,就是他們的行蹤神龍見首不見尾,塞外也不乏有武林高手,但很少有人與之交過手,就是黑金山也是昨天才首次見過馬天行。李文月竟然說了解他,難道他暗自跟馬天行學武不成?


  其實多年以前,李文月年紀還小的時候馬天行當著他的麵看著鍾鎮江和杜雲嘯打鬥時,即興創造出一套拳法,傳授給鍾鎮江,讓他擊敗了杜雲嘯,那時馬天行的一些說辭令李文月印象深刻,學武原來可以自我創新,後來他得到不完整的“大碑神功”,以自己的聰明另辟溪徑,卻適得其反。今日他見到馬天行現場又自創劍法,才明白要從外到內,從形到意,使他也把完整的“大碑神功”某些連接的關節想通了,跟著馬天行習武可以說是觸類旁通,受益非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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