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暗中扶持
第160章：暗中扶持
"這事萬萬不可再提，娶一妓女為側妃，古今沒有，你父皇和我斷不會讓你破例，你要知道，如此一來，你丟的儘是皇家臉面！"太后雖然疼寵小皇子，可她並非老糊塗。
祖宗的規矩不可破，否則豈不亂套，她絕不會容忍此事的發生。
"皇祖母，孫兒是真的愛若水，求您成全！"
小皇子苦苦哀求，希望皇太后能點頭應允。
司徒嫣兒和白千墨站在人群之中，看著面前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小皇子，一時無語。
若說小皇子真是為了若水，她信。可是他不長腦子嗎，這不是把若水置於刀山火海之上，活生生給她樹立敵人。
"無所謂成全，哀家不會答應。你如此作為，就不怕寒了你的皇子妃的心嗎？"小皇子聽聞此話，轉頭看向自己身邊呆立的司徒靜，他居然把這個女人給忘了。
"呃，靜兒，對不起！"
有用嗎，司徒靜的眼淚停在自己的眼睛里，久久的沒有落下。沒人心疼，她哭給誰看，掉眼淚不顯得矯情嗎。
若然能忍，她也不會有眼淚，可見還是功力不夠！
"夫君勿須抱歉！"
除此之外，她還能說什麼，發瘋嫉妒能行？不行，那樣之後的後果不是她想要的。
冷淡的音調已沒了之前的嬌俏，小皇子忽然覺得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似乎不同了。
"皇祖母，求求您，我是真的很愛若水！沒有她不行！"這話在司馬靜的心上重重的補了兩刀。
愛，非她不可？
可笑，她呢，她又算什麼？
是不是在小皇子的心裡，自己的真心他永遠也看不到！
"愛？孫兒，你居然跟皇祖母說這個，你莫忘記，你是皇家之人，從小學會的是怎樣生存下去，你所謂的愛，在生命面前是多麼廉價！這世上沒有非誰不可的愛，只有必須要走的路。你給我記著，這是皇家人的命，不要去希求這樣虛無縹緲的存在！"就算太后再不是，有一句話她說對了，皇家人不需要愛，他們需要有命活著。
"那是否我自願貶為平民，就可以了？"
小皇子這句話說的毫不猶豫，斬釘截鐵。
司徒靜的心已經毫無知覺，她已經感覺不到痛，小皇子的話已經將她傷的體無完膚。她安靜的站著，猶如木偶一般，搖搖欲墜。
若不是旁邊的宮女攙扶，司徒嫣兒相信她必會跌倒在地上。
"混賬東西，你還很能耐是嗎，那個狐媚子究竟有什麼好，讓你居然自願放棄皇子的身份。你個不成器的，這是要生生氣死我不成！來人，給我把這個不孝的孽孫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皇太后估計氣糊塗了，三十大板。就算是一個孔武有力的人挨上這些板子，也要在床上養上一兩個月，小皇子這樣的體格，哪是經得起這種板子的人。
白千墨選擇沉默看戲，不過卻在太監過來拉人的時候，狠狠看了那太監一眼，意味分明，下手要有分寸！
太監自是明白，莫說攝政王打過招呼，即便沒有，他們也不敢下死手。
那可是小皇子，皇上太后最寵愛的小皇子，真要給揍上三十大板，等太后反應過來，心疼了，倒霉的還不是他們。
再者說，小皇子本身就不會放過他們。
皇家的人都是喜怒無常的主，這一點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可是深有體會。
竟然沒有人敢求情，就連皇後娘娘都沒有開口，他們明白，這種情況還是讓太后她老人家消消氣才好，若是此刻求情無異於火上澆油。
司徒靜已經聽不見任何東西，在小皇子被拖出去的一瞬間，忽然暈倒。
"冤孽！趕緊把小皇子妃扶到裡間休息，去請太醫！"太后都發話了，眾人連忙手忙腳亂的忙活，皇后在此時開口了。
"母后，我看想讓妹妹們散了吧，眼下的情形不適合這麼多人。"皇后的眼睛瞥了一下裡間的方向，主動攙上太后的胳膊。
"也罷，你們都跪安吧！"
司徒嫣兒聽著外面傳來的小皇子哀嚎的痛呼聲，很不厚道的笑了。
"你又幸災樂禍了！"
白千墨眉眼含笑，低聲對司徒嫣兒的耳朵吹了口氣，痒痒的，很舒服。這種動作在他做來，一點也不顯得輕浮。
自然，親昵，彷彿他們之間本該如此。
"好戲才剛開始，等著瞧吧，欠了我的都要還回來，連本帶利！"司徒嫣兒拉著白千墨的手，示意他，我們該離開了。
戲演完了，那麼接下來，再賴著不走，看戲的人就要遭殃了，皇家的戲碼不是那麼好看的。
太后自是看見他們二人就心煩，利落的打發他們離開。
不過，司徒嫣兒可沒忽略太后看向他們夫妻的目光。
森冷，絕情，讓人膽寒。
躺在攝政王府專屬的馬車上，司徒嫣兒背靠著白千墨腦海中思緒萬千。
"在想什麼？"
白千墨看著司徒嫣兒迷惘的眼神，就知道她一定在思考。
與眾不同的方式，只有他知道。若是別人，只會一味以為她現在很困擾。
他曾經問過，為什麼她會有這樣奇怪的思考時的神情，司徒嫣兒曾經告訴她，那是因為習慣使然。
究竟是什麼樣的遭遇，會讓人養成這樣的習慣。他很難想象，因此也更加心疼。
這樣的她在思考的時候也要偽裝嗎。
"我在想，我們應該加快步伐，壯大自己的勢力，皇太后看我們的目光已經越來越兇狠了！這說明她和我們一樣，都非常怨恨彼此。現在她和皇上還有所忌憚，可是我總覺得，他們在密謀什麼，我們要嚴加防範才好。"她說的這些，白千墨早已經想到，他選擇沉默，是因為他喜歡看自己的女人為他用心思考，這證明她的在乎。
但是他一定不會讓司徒嫣兒受累，他的娘子，他自會心疼。
"嗯，已經在做了，你安心就好。"
雖然知道，白千墨做事一向穩妥，算計的滴水不漏，但她還是想知道。
"你告訴我你的計劃，興許我能幫上忙，完善一下。""歸言閣和天惜堂已經著手準備，廣招兵馬，進行嚴格的訓練了。我們的情報網已經全面鋪開，在全國各地，甚至鄰國也已經設置了聯絡點。現在就等一個契機了！"白千墨的臉上有著憧憬，他相信自己忍辱負重多年，大仇得報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明白了，我會讓阿酒通知狼嘯的相關人員，加緊訓練，密切監視皇宮裡的一舉一動，絕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另外，蘭桂坊的情報機構隨時聽候你的調遣。""嫣兒，有你真好！"他把司徒嫣兒攬進懷裡，讓她的姿勢更舒服一點。
"你再休息一下，回家的路還有段距離！"
他們之間，無需言語，也能配合的默契。
"閣主，你的命令我已經下發到各個分堂，大家都曉得怎樣做，您放心即可。"阿酒只有在涉及到閣中的事物時才會如此稱呼司徒嫣兒。
"嗯，我知道了，最近一有什麼不對勁，要馬上通知我！"帝都的局勢最近變得緊張，司徒嫣兒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屬下明白！"
司徒嫣兒斜倚在窗邊看外面的風景，車水馬龍，人群熙攘，好一派安居樂業之景。
如不是白千墨背負的太多，她真還不想打亂這樣的格局。
可是沒辦法，誰讓她價嫁給了白千墨！
沉默也只是一瞬，司徒嫣兒本就不是悲秋傷春之人。
"若水，近來如何？"
這幾天盡在忙著招攬人手，壯大勢力，她都沒有時間去關注這些了。就連小皇子和司徒靜的後續發展她也沒怎麼在意。
"嗯，若水最近情況不是太好！您知道，小皇子整了一出一擲千金，然後光明正大的讓若水成了他的人。若水那剛烈的性子，斷不會再跟別人，她現在每天除了獻藝，基本上是足不出戶，飯食也用的很少。再者小皇子大婚，雖是必然，可是也讓人心傷。"阿酒說的這一切，司徒嫣兒豈會不知。
"還有什麼嘛？"
"後來，小皇子在新婚第二天皇宮裡鬧得那出求娶戲碼，讓若水更加死心塌地，一邊擔心小皇子的傷勢，一邊憂心他們的未來，自然更不可能好了。還有，小皇子現在是把若水放在火上炙烤，已經有很多人盯上了若水，這其中不乏看戲的，但也有殺手，若不是我們蘭桂坊的招牌夠硬，任是若水命再硬也早就黃土深埋了！"她就說嘛，太后和皇上怎會毫無動作。
明著肯定不能下手，不過暗中怎樣就不好說了。
小皇子那樣單純的性子，一定想不到自己的父皇和皇祖母會做這樣的事情。
"這些人里，就沒有司徒家派來的？"
發生這樣的大事，司徒玄凌也算是丟盡了臉面，此時應當恨極了若水，一定會買兇殺人的。
"有，而且還不止一波！"
"我知道了，你吩咐下去，從今天開始，若水不再登台了，命令手下的人保護好她，我需要她毫髮無損，能做到嗎？"阿酒的實力她是信得過的。
"我把楊辰俠調過來，讓他一天十二個時辰寸步不離的守在若水房前，這樣可行！""呵呵，不用這麼緊張，我是讓你們注意，還不到時候，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就這下小嘍啰，還不值得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