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關我什麼事情呢
「小虎子真懂事,我沒白疼你。」穆天成將蘇歡拉到身後,彎腰揉了揉小虎子的頭。
蘇歡尷尬無比,這番懂事的話,聽起來也太奇怪了!
「你們繼續,我去找其他人玩了。」小虎子紅著臉,一溜煙的跑走了。
醫生沖穆天成點了點頭,拎著工具箱,平靜的說道:「具體的診斷,我後天就給出答覆。不出意外的話,這次的藥物應該升級過了。」
蘇歡心下一沉,對茜茜僅剩的好感全部敗光。
送走醫生,穆天成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接個電話。」看見屏幕上的名字,穆天成鬆開了蘇歡的細腰,往後院走去。
「什麼事情?」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蘇歡悄悄跟在身後,盯著他僵直的後背,瞬間明白了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天成,白天的時候突然有外國人受傷來醫院。你知道嗎?他們竟然是杜阿姨的人!我知道你討厭杜阿姨,所以特別留心他們的一舉一動。」茜茜將院長辦公室的門鎖了起來,站在窗口,看著杜蔓兒坐車離開。
她的預感沒有錯,早上站在門外的肯定就是陳北。要不是他,杜蔓兒安插在鄉下的眼線也不會這麼快就被拔出來。
想必,穆天成的父親已經落入了陳北的手中。
「然後呢?那個女人又想做什麼?」穆天成轉過身,沖蘇歡張開了手臂。
陽光下,他的身姿是那樣的挺拔。
蘇歡勾起唇瓣,興奮的撲進了他的懷裡。她仰頭看著手機,眨了眨眼睛,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的身世鬧得這麼大,你爸爸卻沒有聯繫過你?」久久沒有得到回應,茜茜接著解釋道,「是杜蔓兒,她派人到鄉下,控制了穆叔叔。可是今天卻有一幫人去鄉下攻擊了他們,把穆叔叔帶走了。」
「那……關我什麼事情呢?」黑眸里閃耀著亮光,穆天成冷冷的說,「我以前不需要他們,現在更加不需要。公司還有會要開,我今晚不回孤兒院了。」
「嗯,我也不回去了。小虎子有蘇歡照顧,我很放心。」茜茜掛掉電話,頹廢的坐在沙發上。
蘇歡看見穆天成的手放了下來,痴痴的看著他。
即使他再逞強,蘇歡也能感應到他的傷心。就算站在陽光下,他的臉色還是那樣的陰沉,就像他在地上的投影。
「誰會去害叔叔?」蘇歡踮起腳,心疼的摸著穆天成的耳朵。
不管如何,叔叔都是穆天成的父親。她相信天成,絕對不會像他口中說的那樣無情。
「除了你請來的那位好員工,還會有誰想要處心積慮的害我?」穆天成拉下蘇歡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
「陳北,我去找他算賬!」提到陳北,蘇歡就一肚子火氣。她平生最討厭的人,就是欺騙別人感情的大騙子!
什麼溫文儒雅的知識分子,簡直是披著羊皮的餓狼!
穆天成鬆開了蘇歡,握緊了拳頭。他皺起眉頭,周身都散發著恐怖的低氣壓。
去或者不去,這樣簡單的問題竟然比生意上的決策難上千倍!
「他要是不放人,我就帶人到陳氏酒店門口拉橫幅,索性敗壞他的口碑!」蘇歡氣憤的走了幾步,回頭看見穆天成還站在原地,揮手喊道,「那你看家吧,我先去了。」
三十年不見的親人,成長路上從來沒有陪過他,突然又要出現在面前,甚至要喊一句「爸爸」,確實有點兒為難。
對於這點,蘇歡表示充分的理解。
看著蘇歡風風火火的背影,穆天成將眼鏡扔在地上,慢慢的碾碎。
「陳北,你丫不是人。識相的話,就把穆叔叔送到孤兒院!」蘇歡跳上車,撥通了陳北的手機。
她習慣性的看了下鏡子,並沒有發現穆天成。
「蘇小姐,你還拖欠我的工資呢!」陳北摸著下巴,好笑的說道。
眼前的一切,實在太荒唐滑稽了。
「少廢話,你在哪兒?我再給你一次私了的機會,否則警察局見!」蘇歡一腳踩上了油門,集中精神聽著電話。
陳北那邊有些嘈雜,她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陳北絕對不在陳氏酒店。
「真沒勁兒,蘭會所天皇包間。」陳北煩悶的扔掉電話,看著穆大叔跪在了他的面前。
原本他不準備臟自己的手,像穆大叔這種好吃懶做的人,隨便引誘他去借錢賭博,便能輕易的掌控。
誰知道這樣的爛人也有悔過的時候,在輸掉所有家當準備簽字借錢的時候,這人竟然剁掉自己的小拇指,發誓戒賭。
「這位好心的小兄弟,我謝謝你救我出來!那個賤人困了我5年了,整整5年,我都只能在村子里打打零工。我不賭了,你帶我去找我兒子。我兒子是大老闆,許都的這號人物。」穆大叔豎起了大拇指,晦暗的臉上揚起了自信的笑容。
「哦?你要去投靠他?」陳北示意左右扶穆大叔起來,輕輕的撣了撣西裝褲。
穆大叔收回停在空中的手,不敢去碰陳北,深怕弄髒了貴人的高檔衣物。
「沒有沒有,我哪敢麻煩他!我就是個混蛋,這一生也沒啥成就,可我兒子有出息啊!我就想去看看他。」穆大叔站了起來,靦腆一笑。
明明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此刻他的目光卻沒有半點慾望,甚至很純凈!
陳北不免有些疑惑,從小就分開的父子,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情?
也好,希望穆天成能夠遺傳穆大叔的這份愚蠢真情,這樣他的手上就有王牌了。
「可以,你先把這份合同簽了,我立馬就帶你去穆天成。」陳北將文件遞了出去,保鏢推了推穆大叔。
穆大叔趕忙接住,疑惑的掃了眼,搖著手說道:「我真的不賭了,不要借錢。」
缺掉的小拇指只是粗粗包紮,這會兒已經有血重新溢出,染紅了紗布。
「簽了。」陳北的臉上依然掛著假笑,說話的聲音極其溫柔。
穆大叔一愣,手裡就被強塞了一支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