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杜蔓兒的孩子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錦瑟一腳踩在了沙發上,鋒利的鞋跟距離齊楚的臉只有三厘米的微小距離。
她一直都小瞧了齊楚,這個男人能夠輕易的送出一千萬,並且敢當面和秦逸風叫板,絕非泛泛之輩。
現在他又拋出重磅炸彈,錦瑟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位金牌律師。
他要的究竟是什麼?
齊楚在心中嘆了口氣,含笑看著那雙微怒的鳳眼。善良單純的小學妹已經熟悉了商場上的詭譎多變,甚至把他當成了外人。
「孩子,杜蔓兒的孩子。」齊楚直起身,伸手抓住了錦瑟的腳腕,戲謔的說道,「要想知道全部的話,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粗糙的掌心在光滑的皮膚上摩擦,錦瑟臉頰泛紅。
「放肆!」錦瑟怒目圓睜,想要收回自己的腳。
可是,齊楚一用力,她就像落葉一樣不可控制的倒在了他的身上。
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寫滿了慾望,錦瑟突然想起他剛才說的話。
他有條件,莫非他想要……
「齊楚,你最好放開我。」腰上多了雙手,錦瑟掙脫不開。她拿出身為老闆的威嚴,只可惜眼前這位員工並不領情。
兩張同樣好看的臉距離很近,幾乎就要貼上去。
「我就不放!」齊楚依然笑得文質彬彬,可是語氣卻相當的任性。
現在的他,完全就是個小孩子。
錦瑟不禁放下了警惕,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
「我們這樣不大好的,你也知道秦逸風那個人……」
「別說話。」齊楚捂住了錦瑟的嘴,神情無比的柔和,「我就抱一會兒。」
這就是他的條件,更加過分的他不敢提,也不敢想。
不知為何,觸碰到他的目光,錦瑟竟然開始可憐他,緊繃的身體也軟了下來。單戀一個人的痛苦,她深有體會。
錦瑟靜靜的靠在齊楚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
「錦瑟,杜蔓兒認識蘇承業之前,有過一段隱秘的婚姻,並且生下了一個孩子。」齊楚鬆開了錦瑟,自己則坐了起來。
炙熱的呼吸似乎還在耳側,齊楚告知的方式更像是在呢喃。
以防更加尷尬的事情發生,錦瑟逃也似的站了起來。要不是扶著沙發,她估計還會因為意外不小心摔倒。
果然爺爺對杜蔓兒的偏見是有原因的,這個女人勾搭上了蘇承業后,就拋棄了男朋友和孩子,將過去的一切全都掩埋。
「我明白了。」不好的預感在腦中炸開,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郊區的孤兒院。
穆天成就是在那裡被蘇果果領養的,如果她能有威脅杜蔓兒的秘密,那麼只能是這個!
沒想到隱藏這麼久,還是被知道了。
錦瑟轉身就走,飛快的跳上了車,疾馳離開了蘇宅。
看著空蕩蕩的客廳,齊楚閉上了眼睛。出了這樣的事情,不知道錦瑟會不會選擇離開許都……
當初冉姝開始調查穆天成身世的時候,錦瑟就覺得很危險。恰逢蘇歡也在做這件事情,為了避免冉姝找到蘇歡,她才買通了院長,讓他離開。
有的資料應該還在孤兒院里,如果能夠拿到穆天成的身世資料,蘇果果手上的王牌就會瓦解。
明明她都選擇放過蘇果果了,為什麼這個女人還要繼續作妖?
真是可惡至極!
憑著記憶,錦瑟來到了孤兒院。院子里有人在走動,偶爾也能聽見歡聲笑語。
錦瑟下車,默默的向院門走去。
這裡應該是換了新的院長吧?一派生機勃勃的樣子,真好!
就算為了孤兒院的生存,她也要拿到穆天成的資料。否則,這家孤兒院勢必會暴露。杜蔓兒和蘇果果都是陰狠的女人,她們絕對不會同情這些小孩。
院門是敞開的,錦瑟不想引人關注,悄悄的走了進去,就在廊下看見了一個身穿棉布白裙的女人。
雖然只是背影,但卻給人一種華麗感。就算夢幻的水晶,珍貴且不能隨意接近。
她是誰?
錦瑟急切的想要看看她的臉,激動的跑了幾步,就被兩個阿姨攔住了。
「不好意思,請問那位小姐是誰?」錦瑟知道自己擅自闖入這裡不對,所以態度十分的謙恭。
兩個阿姨對視一眼,反而更加的戒備,大有要趕人走的樣子。
「這裡禁止外人進入,請你離開。」阿姨厲聲喊道。
看著她們就要動手,錦瑟往後退了一步,盡量降低她們的警惕心。
「其實呢?我是想要資助這家孤兒院的,你們要不要帶我隨處看看呢?」錦瑟盡量笑得真誠,讓阿姨不要誤會自己是壞人。
穿著白裙的姑娘似乎知道院子里起了爭執,正要轉過身,就被一個小男孩招手喊進了屋子裡。
「我是蘇錦瑟!」錦瑟豁出去了,在門關上的一剎那,使用了平生最大的音量。
她獃滯的看著,任憑阿姨把她推著往外走,也沒有反應。
「神經病。」阿姨一把推開錦瑟,鎖上了院子的大門。
錦瑟倒在了草地上,沒有等到想要的結果。
呵呵,她真是太可笑了!蘇歡死了那麼久,怎麼可能還活著。
不過,她一定會再次進來拿資料的!
錦瑟拍了拍褲腿上的泥土,開車離開了。
在她轉身的瞬間,白裙子的姑娘開了門,一派天真的拉著小男孩跑進了院子里玩遊戲。
「阿姨,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她看了看上鎖的門,好奇的嘟起紅紅的嘴巴。
「一個想來拐賣小孩的壞蛋!你們以後看見她,千萬不要開門。」阿姨黑著臉,警告道。
姑娘和小男孩害怕的吐了吐舌頭,立即招來其他的小孩,一起玩耍了。
夜幕降臨,齊楚還在公司處理事情,蘇宅成為了一幢空房。
秦逸風按了門鈴,發現無人理會,便拎著保溫盒翻了牆。
不經允許的打開了別墅的大門,摸索著走進了錦瑟的卧室。
這裡還殘留著錦瑟的味道,秦逸風不由的鬆了口氣。
至少她沒有走,他還有機會。
打開卧房的燈,床上並沒有那道熟悉的身影,帶鎖的筆記本安靜的躺在枕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