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姐,請問你是誰
MC的地下停車場,靜茹早早的就守在那裡了。她不是MC娛樂的簽約藝人,裡面也沒有相熟的人,根本進不去大門。
她躲在柱子後面,這裡停放了三輛豪車。其中一輛的牌照,是媒體抓拍過的,正是秦逸風的車。
聽到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靜茹的心控住不住的狂跳。她想起昨晚的情景,眼中浮現出秦逸風溫柔的眉眼。如果能夠成為他的女朋友,一定會很幸福。
只要,他能看得上她,她不在乎他花花大少的名聲,畢竟她如此的卑微。
秦逸風大步走了過來,餘光瞥見旁邊的人影,立刻停下了腳步。
小莫拎著文件包,皺眉問道:「小姐,請問你是誰?」
與此同時,後面的四名保鏢已經將靜茹圍了起來,警惕的盯著她。
靜茹的臉上寫滿了惶恐,昨夜奮不顧身救助她的男人,現如今竟然不記得她了……
「秦總,我來是想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感激你給我的演出機會。」她努力的往前湊,她相信秦逸風一定能夠想起她。
秦逸風冷冷的看著她,讓保鏢先退下。
「這是我買的禮物,本來我不想過來打擾你的。可是我在你家遇見了蘇小姐,她不肯幫我轉交,還把我的禮物扔進了垃圾桶。」靜茹走到秦逸風的跟前,抬起頭,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了委屈,「秦總,你和蘇小姐……」
小莫沒想到靜茹敢直接跑到秦總家裡,還得罪了另一位祖宗。這種送上門的女人,她見得多了。
「我們結婚了,她是我太太。」秦逸風直截了當的答覆,手插在兜里,根本沒有接禮物的打算,「既然我太太不喜歡,我不會收的。」
靜茹愣住了,感覺被人潑了盆冷水,從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來。
她設想了很多場景,唯獨沒有想到秦逸風竟然選擇跟蘇錦瑟隱婚。
秦逸風不屑的越過她,直奔自己的車。
小莫同情的看了眼靜茹,跟上了秦逸風,建議道:「總裁,你宣布她當了女二號,乾脆簽她來MC。一來肥水不流外人田,二來也能堵住媒體的嘴。」
秦逸風打開車門,停頓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你去跟她談,這趟活動不用你跟著了。」說完,秦逸風才上了車,帶著保鏢,疾馳而去。
靜茹抱著禮物,蹲在地上,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在地。
她剛剛是不是惹怒秦逸風了?
小莫站在她的面前,頭疼的清了清嗓子:「MC有意簽你,你願意嗎?」
靜茹趕緊擦乾眼淚,站了起來,激動的點了點頭。
成為MC旗下的藝人,就意味著會有更多的資源,這是從前的她不敢奢望的機會。
「這是合約,沒問題的話,就簽了吧。」小莫將文件遞給她,補充道,「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認清自己的身份,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本來小莫不想多嘴,可這女人看上去跟以往的妖艷賤貨不同。如果老實本分點,以後不愁沒有發展。
「我懂,剛才的事情我也不會說出去的。」靜茹緊咬下唇,唯唯諾諾。
……
郊區的孤兒院門口,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帶著帽子墨鏡,偷偷的溜了進去。
她身形鬼魅的鑽進一間辦公室,而孤兒院的院長早就坐在這裡等著她了。
錦瑟拿出隨身拎的小皮箱,放在了桌上。
「院長,你應該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她冷冷的說道。
院長沒有出聲,顫抖著伸手去摸皮箱,想要打開來看看。
「院長,趁我還沒有改變注意,你最好趕緊拿錢走人,徹底在許都消失。」錦瑟按住皮箱,陡然笑了起來,「想必你已經不堪其擾了,趁他們還沒有把事情做絕,趕緊跑。你可以不在乎錢,但你不能不管老家的妻兒吧?」
院長的臉「刷」的一下變得慘白,昏黃的眼珠里寫滿了疲憊。
「好。」院長不再猶豫,垂下頭答應了。
這段時間他過的提心弔膽,而眼前的女人給他點亮了最後的道路。
錦瑟鬆了口氣,率先站了起來,打開皮箱,裡面碼著整齊的人民幣,足夠他下半輩子無憂了。
院長瞄了一眼,再次看向錦瑟的時候,臉上只剩下了感激。
「謝謝你。」他趕緊收起皮箱,小心翼翼的抱著它。
「走吧,我送你去車站。」錦瑟是坐計程車來的,而且計程車一直停在門口。
院長知道時間緊迫,點頭同意了。
兩人再次確認周圍沒有可疑的人後,才一路趕到車站。
錦瑟親自送院長上了回老家的車,長長的嘆了口氣。這筆錢是蘇歡給她的,秦逸風查不出端倪,用來封院長的口太合適不過了。
但願院長能夠遵守承諾,安享晚年。
錦瑟摘掉了墨鏡,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不由的想起早上闖進家門的女人。
以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這樣的女人往家裡撲……
原以為結婚了,秦逸風會收斂點,可他沒有,還是和從前一樣,照例在外面勾勾搭搭。
突然,大街上響起了刺耳的鳴笛聲,喚醒了錦瑟的理智,她睜大了眼睛,發現一輛車直衝她而來。
幸運的是,司機及時踩了剎車,在距離錦瑟半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錦瑟嚇得跌倒在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司機罵了一句,立刻開車走了。
「你沒事兒吧?怎麼一個人在外面?」熟悉的聲音在耳側響起,錦瑟驚訝的抬頭,發現自己竟然在穆天成的懷裡。
穆天成害怕她拒絕幫助,直接抱著她上了自己的車。
「剛剛的車牌號我記住了,我會幫你教訓那個不長眼的司機。」他抓著錦瑟的手,吹著熱氣,想幫她捂熱點。
錦瑟的嘴角噙著冷笑,抽出了自己的手。
「教訓?你又想讓家破人亡的悲劇重演嗎?」她盯著穆天成的臉,那副眼鏡完美的掩蓋了他的真實情緒。
穆天成沒有說話,可車裡的氛圍已經變了。
「說到底,你還在怨我。」他推了推眼鏡,與錦瑟拉開了距離,「我看見蘇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