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錦瑟,我們已經分手了
帝皇會所,無疑是許都暗夜裡的皇宮。但凡有點地位的花花公子都選擇在這裡娛樂消遣,沒有身份的人根本進不來。
「蘇小姐,你知道規矩的,不要讓我們為難。」
蘇錦瑟剛走到門口,就被攔了下來:「我來找人也不行嗎?」
保安互看一眼,最終同意放她進去。
大廳裡面播放著動感十足的舞曲,最中間的舞台上,有一位穿著出位的女人正在跳著魅惑的鋼管舞。絢麗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勾去了現場所有男人的目光。
音樂聲逐漸變小,女人依然在扭動著,沖台下的人勾了勾手指頭。
氛圍瞬間高漲,響起一陣陣的吹哨聲。
主持人的臉上堆著笑,舉起話筒開始叫價:「今晚競價最高者,可得舞者陪酒。」
錦瑟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前排卡座里的王琛,他的桌前擺滿了酒瓶,雙手交叉緊握,神色緊張的注視著舞台。
錦瑟這才看向舞台,光彩奪目的燈光讓她條件反射的眯起了眼睛。
原來那個舞者,就是他的新歡。
她收拾好心情,走到王琛的面前。
「你來這裡做什麼?」王琛不耐的擺手,讓她閃開,不要擋住自己的視線。
錦瑟咬牙,乾脆坐在了旁邊,剛準備說話,王琛就探著身子往前。
他迅速的按下桌上的開關,對著話筒喊出了今晚的最高價。
「10萬!」
主持人歡呼,宣布王少奪得美人兒。
錦瑟偏過頭,看向王琛。那樣神采飛揚的笑臉,是他從未給過自己的。
為什麼,她要那麼傻?
大家的目光看了過來,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錦瑟。原本羨慕的表情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等著看好戲的神態。
「王琛,我找你有事,你聽我講話好嗎?」錦瑟忽略眾人的目光,溫柔的說道。
「下次不許上台了。」王琛站起身,迫不及待的將舞者摟進了懷裡,根本不想理會錦瑟。
「蘇家倒了,我哥被要債的打成重傷。你之前跟我哥關係也挺好的,能不能借給我一百萬的醫藥費?」錦瑟咬咬牙,艱難的問道。
旁邊的男人根本沒有看她,這讓她十分的忐忑。
「錦瑟,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沒看見我的女朋友嗎?她叫銀珠,比你這個書獃子有趣多了。你也知道蘇家破產了,一百萬,你還得起嗎?」王琛嫌棄的瞄了眼錦瑟,笑著接過銀珠遞過來的酒,「要知道,銀珠家裡也欠著債呢!她寧願自己打工,也從來不伸手跟我要錢。」
銀珠親密的坐在王琛的腿上,摟著她的脖子,撒嬌的說道:「王少,他好歹是你的前任。你這樣無情,我會害怕的。我呢,是憑著自己的本事賺錢還債的。如果蘇小姐也有我這樣的本事,就可以證明她有能力還債。那麼,王少可以借給她一百萬。」
她的手指在王琛的胸前畫著圈圈,轉頭看向蘇錦瑟,挑釁的笑了起來:「我是帝皇會所叫價最高的舞者,如果你的叫價能超過我,那麼,我會讓王總答應你的要求。」
錦瑟全身顫抖,她是許都人盡皆知的名門淑女。就算家裡破產,說什麼也不會淪為供人賞玩的舞女。
更何況,銀珠的高價都是王琛捧出來的……
現場的人幾乎都認識她,這是要讓她名譽掃地嗎?沒有了錢,還要毀掉她的尊嚴。
可是,哥哥的手術真的不能再拖了!
「怎麼,你是看不起銀珠嗎?也對,我們這些底層爬上來的人,老牌貴族向來是瞧不起的。不行的話,就滾吧。」王琛冷酷的說道,招手就喊服務員把錦瑟轟走。
「好,我跳。」錦瑟咬牙,臉上不再帶著標準化的微笑。
「剛才跳的是什麼舞蹈,就這點水平也敢號稱許都最好的會所嗎?」她握緊了拳頭,對著話筒直接叫板。
燈光迅速的籠罩在她的身上,讓錦瑟產生了片刻的恍惚。
「那就請蘇小姐上來,讓我們見識下什麼叫最好的舞蹈。」主持人伸手邀請她上來,嘴角帶著明顯的嘲弄。
誰不知道蘇家大小姐是個有名的書獃子,怎麼可能會跳舞!
錦瑟站了起來,拿起王琛桌上的酒,猛灌了兩口,就走上了舞台。
初中的時候,因為父母慘死,她也曾經叛逆過,在各大夜店流連。那時候還沒有帝皇會所,她跳舞時用的化名就已經名譽許都了。只不過,許都的人更願意認識學霸名媛—蘇錦瑟。
耀眼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她穿的是一襲黑色的抹胸連衣裙,外面套著白色的西裝。
她沖台下魅惑一笑,轉過身,瀟洒的將西裝外套扔在了台上。
音樂響起,她跟隨著節拍,解下了綁起的長發。
女神般不可褻瀆的容貌,妖精一樣魅惑的身姿,這冰與火的差距,偏偏碰撞出了風情萬種的魅力,惹人去採擷。
不同於銀珠的成熟技巧,錦瑟的舞蹈更加註重神韻。從台下望去,她就像一條纏繞著樹榦的美女蛇,引誘著人們最原始的衝動。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主持人看向屏住呼吸的觀眾,露出了奸詐的微笑。
銀珠捏著拳頭,恨恨的咬著下唇。
王琛則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早就忘記了懷中的女人。
錦瑟,你也會這般……生動?
「她是誰?」二樓的VIP卡座里,一個男人摸著自己的下巴,冷冷的問道。
他目光深邃,一眼望不到底。鼻子高挺,嘴唇卻是一直抿著,勾畫出薄薄的弧度。
「秦總,她就是蘇錦瑟。」服務員趕緊回答,內心卻在哀嚎。
許都誰不認識她啊?也就老闆孤陋寡聞,不關心八卦,大部分時間都醉心於談生意。
「原來是蘇家的女兒,真是有趣。」
名滿許都的淑女,老一輩口中的好女人,竟然會跳鋼管舞,甚至比最好的舞者還要勾人!
一樓已經開始叫價。
「5萬!」
「10萬!」
王琛正準備開口,桌上的話筒卻被銀珠牢牢的護住了。
錦瑟已經虛脫了,多日來的勞累讓她的體力不足以支撐這麼大的活動量。
一旦停下,她便倒在了台上。
「50萬!」秦逸風報出了最高價,迅速的往台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