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當需還鄉時,無需衣錦榮歸 上
ps:還欠你們一章.……
做了一些事情,到現在心態沒有調整過來,請諒解。
氣場!
眼前的老頭兒,讓閆博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讀書人……
三個字眼在閆博的腦海中冒了出來,而且還是一名中舉的舉人。
閆博非常討厭讀書人,自從他做了邊軍之後,就格外討厭那些讀書人,那些人只會空口白話,有幾個有真實本領的,大部分只是誤事誤國。
但他再怎麼厭惡都沒有用,無法改變眼前是事實,文人的地位永遠高於武夫,雖然他身後的人可以為他擺平此事,只是一個舉人非是一個秀才,其中的干戈卻也多了。
而且,閆博能肯定眼前的老頭兒肯定知道些東西。
這種感覺很是莫名其妙的,但是他可以肯定。
「放人!不然就是那位大人,老夫定然參他一本!」
果然……
閆博眉頭緊鎖著,關係到背後的人,閆博只能咬牙冷哼了一聲:「放人!」
張璁立即上前扶起趙禪,見趙禪傷成這樣,心有不忍,同樣的心頭怒火大起:「閆博,若是趙禪有任何意外,老夫定然要你償命,誰也護不住你!」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這樣的話,直接從張璁的口中道出,要要是換做以往的他,定然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但怒極的人,怎麼想那麼多。
聞言,閆博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準備把張璁等人除掉,很快的他立即壓制住心頭的怒意,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努力的控制著自己。
多久了.……
已經多久了,多久沒有人敢這麼威脅自己。
當年敢威脅自己的人,統統的都已經成為冢中枯骨,要是換做其他的人,說不得他就已經動手了,但是眼前的人呢,讓他非常的忌憚。
一個舉人的身份……
誰知道他能不能更進一步走上仕途.……
官場再怎麼黑暗,那也是那些當官的事情,和他這個什麼都沒有人有什麼關係。
讓護衛小心翼翼的把趙禪給扶起來后,在閆博陰鷙眼眸的注視下,眾人緩緩的退了出去。
小巷子中,只剩下閆博一人時,閆博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冷哼了一聲道:「來人,誰偷了剛才那名少年的錢袋子,那隻手偷的,自己剁了。」
閆博的手下個個寒噤若蟬,連個屁都不敢放,旋即在小巷中只聽到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閆博的臉上沒有半點的憐憫,亦或是在他的眼裡,從未曾過憐憫二字,鋥亮的大光頭,一道顯眼的傷疤,從未曾變過的神情。
從一開始,就註定這人就是一個無情之人。
幽冷的小巷中,那道身影更令人畏懼。
「趙禪.……倒是一個好名字。」
嘴角邊勾勒起一絲詭異的弧度,那對陰鷙的眼眸就像是獵人看到了獵物,背對著眾人,隨著一絲難得能照耀進來的陽光,閆博的身影被無限的放大,厚重的背影,讓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感到畏懼。
關府上
南京城內的大夫幾乎都被請來為趙禪治病,得知趙禪只是受了點傷,需要靜養幾日後,張璁、關常二人瞬間鬆了一口氣。
起初見到趙禪成了那個樣子,渾身上下都是血,把他們兩人給嚇的不輕。
都以為趙禪會有什麼大礙,得知趙禪並沒有事情后,二人皆鬆了一口氣,看來閆博也並非是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之輩,下手時還是有點分寸的。
看似趙禪受了重傷,但也只是傷在皮肉。
「菡兒,你過來!」
平生第一次,關常對自己的寶貝女兒拉下了臉,平時都是捧在手心上,含著怕化了,捧在手心上,還要小心翼翼的呵護著,怕一不下心,這掌上明珠摔了下來。
今日……
平時笑眯眯的關常,拉下來臉,惡狠狠的盯著自己的女兒。
「你!」
只是本來準備大聲呵斥的關常,忽然嘆了一口氣,把嘴巴給閉上了,心頭有無盡的想要說的話,只是此時此刻,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責怪嗎?
關常不知該不該講……
如果說關菡錯了,其實她也沒有錯,誰也不會說她錯,但是說她錯了,同樣也是錯了。
「哎……」
關常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就這樣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哎,牧之兄,菡兒也是好意,菡兒你先退下吧。」
聞言,關菡如釋重負,黯然傷神的走了出去。
她雖嬌橫,但並不是愚蠢.……
爹未盡之意她懂.……
如果她一早沒有動武的話,或許趙禪就不會為了她而受傷,雖然這只是如果,只是有可能.……
望著關菡離去的背影,關常的喉嚨如同紮上了一根刺,話到了嘴邊,卻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牧之兄,你這是何必……」
關常的用意,張璁看的真切,忍不住勸慰道。
「哎,秉用兄你不懂,幸虧仲湛無事,不然我如何對得起趙春大哥,當年若不是他們夫婦二人,我早已經命喪黃泉,如何能攢下這些身價來。」
說起當年的往事,關常一時間唏噓不已。
人啊……
一旦回憶起往事時,儘是滿臉的唏噓感慨萬分,人老了就是如此。
見狀,張璁沉默不語,這話他不知道該怎麼接.……
或眼前的老友加恩人真的是老了,不在如同當年一般,歲月不饒人啊,不知不覺中,他們竟已經兩鬢微白。
「那丫頭啊,是要有一個教訓了。」
寵愛並不等於寵溺……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關常真希望有那一天的到來,屆時他會不會後悔,悔的腸子都青了。
「希望這一次,丫頭能醒悟過來。」
女兒家家的.……
「關老爺、張老爺,公子醒了。」
站在門外正在聊天,傷感古今往事的二人,旋即房門咿呀一聲被推開,張璁、關常二人立即停止對話,眼巴巴的望著大夫道:「大夫,他可有大礙。」
縱然得知趙禪其實沒有什麼大礙,但張璁、關常還是會下意識的詢問一句。
「大礙無大礙,只需要靜養幾日。」
頭髮已經發白的郎中把趙禪靜養日子期間的飲食禁忌與二人說道了一下。
「關統幫老爺送送大夫。」
「得嘞。」
目送著大夫的離去,張璁關常推開房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