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攤牌
至於顧老板他們身後其他的人，恐怕也沒那閑情逸致，跑到這麽偏僻的地方，專門來報複店老板，這種短暫停留，估計他們根本就不會知情。
當我們回到燒烤店，總算離開那荒郊野嶺的地方，現代化的用品讓我們有了股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孫遠跑去喊他朋友趕緊烤點吃的來，這一晚上都快折騰死了。
我們稍事休息也沒急著問話，見店老板有點心驚膽戰的忙活著，我悄悄湊過去，給他塞了錢，店老板有些詫異的說，給我這麽多錢幹啥？
“今天要用你的店麵，就當我們包下了，總不能讓你吃虧。”
“有點多了吧？”
“沒事，你就收著吧。”孫遠突然過來勸說，讓店老板不用跟我客氣，這是該給的，拿著就是了。
“放心吧，我們就在這停半天，然後立馬就走，不用擔心會有麻煩，這些人不是什麽好鳥，以後都會關起來，不會再放出來，肯定不會給你什麽麻煩。”
店老板聽我這麽說，多少鬆了口氣的樣子，跟著他有些緊張的問我，這些人是不是犯事了？
我笑笑說是犯事了，夠把牢底坐穿了。
詳細的我沒解釋，也沒法解釋，真知道顧老板他們做什麽了，那不得給人直接嚇尿了？
有時候了解了情況，就算還是害怕，但恐懼也會散掉很多。
跟店老板解釋了下之後，他明顯沒那麽害怕了。
雖然店裏沒坐滿，但人數也不少，我也沒故意找麻煩，讓殷先生他們也點了想吃的東西，這種時候再玩虐待的戲法沒意思，不過他們就算要吃東西，我們也沒把他們手上的繩子全解了，這些家夥還是綁著安全點。
我先和秦天戈孫遠、顧忠喝起冰啤酒，準備先放鬆下，問話的事情等吃飽以後再慢慢問。
說實話，這頓飯吃的不怎麽舒服，畢竟店裏的氣氛可不怎麽好。
顧老板時不時看向顧忠，一臉不甘心的樣子，顯然是有機會的話，他會毫不遲疑的挖出顧忠的心髒吃掉，這最後一步才算是徹底的完成，到了那時候，恐怕他立馬會重獲自由。
顧忠明顯注意到了顧老板的眼神，他雖然對顧老板憤恨，更多的卻是害怕，不停的給自己灌啤酒，身體不斷的瑟瑟發抖。
孫遠則是不是眼神瞟向殷先生和那位年老修法者，目的不言而喻，不過這兩人倒是泰然自若，沒顧忠那麽膽小，自顧自的吃喝，根本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其實我也知道他們為什麽這麽放鬆，隻要願意反水的話，雖然不會有什麽自由了，但可以給部門上製作法器贖罪，大部分情況下，也不可能把修法者這種資源直接給宰了，而且不想著搗亂，安心幹活的話，就算沒自由，生活條件方麵的話肯定不會太差。
這就跟很多被雙規了坐牢的官員一樣，就算是坐牢，生活條件可能也比一些普通人過的好的多。
至少是吃喝上麵要好的多，那些人都這樣，何況是修法者這種勞動力？
這種事情雖然會讓很多人不滿，可其實也是沒辦法的。
至於林宗傑，則不停的看向我，臉色一陣陣的發苦，既然被我們抓著了，他肯定清楚下場不會好了，林宗傑雖然沒說什麽，但那種哀怨的眼神，實在讓我感覺如坐針氈。
我們這一圈裏麵，恐怕唯一沒心事的，就隻有秦天戈這貨了，他隻顧沒心沒肺的朝嘴裏塞燒烤，時不時跟我們碰個杯。
吃了沒多久，我就吃不下去了，不是沒胃口，也不是吃飽了，而是被這裏的氛圍弄的實在難受，幹脆就直接開始問話了，問話前顧忠說他沒興趣聽，拎著燒烤和冰啤酒，就跑到後麵去找店老板了，看樣子是打算在後麵跟店老板繼續喝，隻要不看到顧老板就行了。
我原以為按照顧忠的性格，沒準得跟顧老板鬧騰一陣，他什麽也沒說，反而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顧老板對他的‘好’，讓他忍著沒發作。
不過這邊少了顧忠，也少了麻煩，我直接來到顧老板跟前，笑著跟他打了個照顧，先跟他碰了下杯子，喝了杯啤酒才開始談話。
殷先生和年邁修法者，則被叫到另一邊，和孫遠在談話。
這是我之前答應過他的事情，隻要抓住這些人，就給孫遠時間問話，看看這個組織的人，是否跟他父母死去有關聯。
“顧老板，我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吧，我也不想為難你，但也希望你可以好好配合我，這對我們都好。”
顧老板看我眼，沉默下，歎了口氣說，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不過……我回答你的話沒問題，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訴你，不過說完之後，我想跟你做個交易，對我們都有利的交易。
“你是說顧忠吧。”
“對。”顧老板不否認，坦然說，你恐怕已經猜到我想要的是什麽了，如果你願意幫我做成這件事，我可以保證你可以變得跟我一樣，而且……不再需要這樣的方式，我們已經仔細研究過了，隻要有了第一個‘成品’，之後有‘成品’的輔助，再想成功就會容易的多。
不得不說顧老板很會迷惑人，可我又不傻，自然不會相信他這鬼話。
我清楚某些試驗，隻要成功一次，以後再想成功就會簡單的多。
可顧老板他們這能跟普通試驗一樣嗎？
他們費了這麽大心力和人力物力，到現在也沒成功過，不是說他們成功不了，而是把成功之後，再次成功說的太輕描淡寫了，真是那樣的話，這實驗也不會這麽困難了。
我也沒拆穿他，故意裝出感興趣的樣子，顧老板眼睛一亮，果然來了興致，主動跟我碰杯，喝了一杯啤酒下去後，低聲跟我說著成功後的種種好處，他們真的隻差一步就能成功了，一旦成功了，這將是一場驚天動地的變化，甚至於可以讓整個世界都改變。
這貨擺明了想哄我上鉤，如果我真上鉤了，真把顧忠交給他，那就成了跟他們一夥的人，真變成那樣的話，我這可就基本上相當於背叛了部門，加入了他們的組織。
顧老板給我畫了個大餅，給我規劃出未來美好的藍圖，什麽長生不死，立地成仙，永遠不用再承受凡人的苦惱，聽著極為的美好，越聽越讓我感覺……跟特麽傳銷似得。
“這些晚點再說，先回答下我的問題。”
我打斷顧老板，這讓他臉上露出一些失望神色，顯然明白我這是沒上鉤，但他的神色顯然是沒完全死心。
“你想問什麽？費這麽大的心力接近我，恐怕你的問題不簡單吧，我也挺好奇的，你問吧。”
我不由暗罵一聲老狐狸，這混蛋壓根不提會不會回答，隻讓我先問，到時候答不答那還不得他說了算？
猜到顧老板這混蛋很難對付，但看這架勢顯然還是低估他了。
我一時不太好開口，斟酌了一陣，才說，我要問的問題，倒不是你的事情，主要想問下你身後那些修法者。
“哦？”顧老板微微詫異，讓我繼續說。
“我想問下一年前，內蒙發生過的一件事情，是不是他們做的。”
顧老板眼神微微閃爍，不動聲色的笑著說，你問的事情應該跟你有關係吧？
“你隻要回答我就可以了。”
“是你們部門在調查的？”
我氣的牙癢癢，問了兩遍這老王八蛋就是不肯正麵回答問題，反而反過來試探我？
跟著我猛然一驚，我靠，差點著了這老狐狸的道，居然被他影響了心情，我這心緒不定的話，那可就隻能慢慢順著他的思路走了。
回過神來我定下心神，不再著急，打算穩著慢慢來，丫的都到這份兒上了，顧老板可比我急的多吧？
我看著顧老板，幹脆就不說話了，你特麽想耗那就耗吧，看誰先坐不住。
我一邊啃著燒烤喝著啤酒，時不時看向顧老板一眼，也不問他話了，調笑說，這天喝冰啤酒吃燒烤最合適了，雖然說便宜，但對胃口啊！
顧老板也不是傻子，看到我這態度，也知道自己的小花招不好使了，歎了口氣說，先談正事吧，你想問內蒙的什麽事情？
“一年多以前，你們是不是去了不少人到內蒙，當時他們住的是一家小旅館，是一對年輕夫婦經營的，走的時候你們的人，還順手下了個術，把人家小兩口給弄廢了。”
顧老板微微一怔，皺著眉思索起來，我搖搖頭說，別否認，那些家夥當時可是掛的你們公司的名義去旅遊，別想說那些家夥做的事情太多，你已經記不清了，別的事情我能理解，去了那麽多人大動幹戈，還掛的你的公司的名義，你可能一點印象沒有？
“我知道了，的確是有這樣一件事。”顧老板吐了口氣說。
“他們去內蒙的目的是什麽？別說就是專門為了害那一對小夫婦，我可不是傻子。”
“這……這我不能說。”顧老板臉色難看，也不跟我裝了，雖然承認了這件事，卻不願意繼續說下去。
我心裏頓時激動起來，果然！顧老板是知道的！
我之所以要留下所有人，並且極力保住顧老板，就是因為那次的事情有他公司的影子，殷先生和那年邁的修法者，雖然說都是很厲害的修法者，但他們不一定參與了那件事，就算抓住了他們可能也不知情，但顧老板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