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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相麵高手

  雖然心裏多少明白了,我也沒去點破,一邊喝茶一邊跟梁改之聊了起來,話題自然離不開法器製造秘方,提到這個梁改之就來精神,吐沫橫飛的跟我吹噓起來。


  聽了一陣,我打斷梁改之,問他我要怎麽驗貨。


  梁改之看看我,小心翼翼拿出一張紙遞給我,我接過看了眼,眼皮微微一跳,上麵寫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材料,以及一段咒文,看了幾眼我就能確認,這的確是一張記錄法器咒文的紙了。


  隻是……我抬頭看向梁改之,問,不全?


  梁改之搓搓手,神色有些尷尬,他剛想說話,我就笑著表示理解,畢竟交易還沒達成,不給完整的秘方是理所當然的。


  當了這麽久修法者,我自然練出點兒眼力了,上麵稀奇古怪的材料,都是製作法器所需的,而且不是傳統的材料,算是另辟蹊徑的材料,的確很獨特,咒文部分隻有一小段,另一部分並沒有記錄,不過這咒文我看後想了想,立馬就能確定是真貨。


  法器製作起來簡單,選料也可以自己隨意搭配,隻要不是衝突的很厲害的材料,總能製作出法器,而這法器製作的獨門秘方,最珍貴的無疑是咒文了。


  沒有輔佐配合的咒文,獨門秘方就算依葫蘆畫瓢做出來了,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我一邊仔細看紙上的記錄,一邊問梁改之,這法器是能影響人精神?


  梁改之自得說,這是當然了!按照我的秘方製造出的法器,有強效幹擾人思維的力量,而且隱蔽性強副作用極小,很多地方都適用,這些一試便知,你肯定不會後悔的。


  我點點頭,笑問,這秘方這麽好,怎麽突然想著要賣,緩一緩說不定能想到其他辦法吧?


  梁改之麵露難色,歎了聲說,我也不是沒想過,實話不瞞你說,我進這行一直混的不如意,而且一直未娶,我這現在眼瞅著年紀越來越大了,也不想一輩子一個人這麽過下去,前不久又遇到個跟我合得來,不嫌棄我窮,願意跟我的人,我不想再錯過了,雖然她說不在意過多的物質,但我這條件你也看見了……


  梁改之苦笑說,不管怎麽說,就算再不在乎,我也總的負責一個足夠的棲身之所吧,我做這行雖然很久了,但一直入不敷出,我這也是實在沒辦法,才想著賣掉這份秘方的。


  我哦了聲,奇怪問,既然是這樣的話,你早幾年怎麽不收兩個徒弟,把這秘方傳下去?


  我會這麽說,自然是因為做我們這行當的,收徒弟的話,徒弟要奉上一份拜師禮,每年逢年過節還少不得一些孝敬,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一些才華橫溢,一心專注於修法的修法者,不會賺錢的話,很多需要徒弟來供養,更有一些天賦不怎麽突出的修法者,因為教徒弟水平高,甚至因此出名,甚至因此而發財。


  這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想入這行的人都知道這個理,知道的人自然不會意外,更會認為理所當然,要拜師的人更不會犯傻到這種常識都沒有,孝敬師父更被認作是天經地義。

  我一說完就見梁改之臉色發僵,神色很尷尬,衝我一個勁兒訕笑也不說話,我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這是說錯話了。


  梁改之雖然說也能算的上是修法者,但他這半吊子,在業內隻能說是拖油瓶,算是墊底的角色,就算說他是邊緣人物也不過分,名聲不顯自己又沒能耐,混的這麽淒慘,想收徒弟估計也困難,要是早些年趁著年輕,收幾個徒弟,還能托詞自己也年輕,修法水平肯定沒那麽高,現在這年紀……


  估計憑他的能耐,就算手頭有真才實學,也是想收徒弟都收不到吧。


  這種事情也不稀奇,真正的修法者,在他人眼裏都是很神秘的,一般人想學找不到門路,有門路的人,也不會找梁改之這種本事不濟的修法者,這無疑讓他陷入一個死胡同,而修法者這行當裏,現實本身就是這麽殘酷。


  如果本事不夠,還是執迷不悟,一定要在這潭水裏混,像梁改之這樣,生活都困難也是很正常的。


  起初我問梁改之怎麽不想其他辦法,那時當然是故意的,一是想看看他怎麽回答,二是從他的回答裏,看看他有沒坑我,這秘方是不是真就這麽好,結果誰想這家夥這麽老實居然把原因都說出來了。


  我之後問他為什麽不收徒弟,就是無心之舉了,反應過來這尷尬已經成了,可來不及反悔了,這下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時間我們誰也說不出話,梁改之八成是覺得在同行麵前低人一等,有點兒抬不起頭,我說話過分了,他也不好反駁,我這就是純粹的說錯話的尷尬了。


  好幾杯茶下肚,我可算憋出點話題,問梁改之,你入行也挺久了,你認定這秘方值十萬塊?


  梁改之微微皺眉,神色肅然起來,嚴肅說,當然值這個價錢!我也不瞞你,這套房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你連我住哪裏都知道了,還擔心我會騙你嗎?而且這錢我肯定是要拿來翻修這房的,我也不瞞你,我以前本身就沒什麽存款,急著賣這秘法,如果能趕得上時間賣掉,這筆錢正好夠修整下房,不急的話,我還覺得十萬虧了呢!

  謔!口氣這麽大?我聽了還有些訝異,十萬塊還覺得虧了,那覺得多少錢合適?難不成還真讓我撿個漏,淘著好東西了?

  我上上下下打量著梁改之,他眼神並不躲閃,似乎很有底氣的樣子,這就讓我更詫異了,這家夥還真不怕啊?


  “梁大師。”我笑了笑,看著梁改之,說,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既然話您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認為這單買賣可以成,不過我有個問題挺好奇,能問下你嗎?


  “請問請問,一定知無不言。”梁改之連忙說。


  我點點頭,笑著說,梁大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開始就準備好不完全的秘方,也不告訴我這房子本身就是你的,是在防著我吧?你是怕我貪了你的東西吧,怎麽現在又都告訴我了?就不怕我變卦,拿了東西回頭害你嗎?

  梁改之揚揚眉,神色倒不顯得那麽諂媚,低聲下氣了,他微微挺直了腰板,笑歎道,餘大師果然是聰明人,那我也不瞞著你了,說起來,我們雖然是同道中人,但我有幾斤幾兩,我還是很清楚的,這陰陽一道上,我肯定是不行,但說到看相,我自認還是有幾分眼力,至少到現在我看人沒走眼過,你不是那樣的人。


  “否則的話,這些事情我是肯定不敢跟你說,我能看得出,你是重利之人,但絕不是無原則無底線的人,能利益當先,又不去做那些下作事情的人,必然是坦蕩的人,所以這些話我敢對你說,也不怕你害我。”


  梁改之說完,還真讓我錯愕無比,這倒真是我沒想到的事情。


  不管是我入行前,還是入行後的這段時間,這卜算玄術,我可是從沒少聽過,就是我一直沒找高手給我算過命而已,因為聽秦天戈和曹胖子說,這命雖然能算的出來,但還是盡量少算,或是幹脆不算的好。


  普通人算命求前程求心安,遇到高人的確是能夠指點迷津,但大部分遇到的都是騙子。


  而真正的高手,是不會隨便給人算命的,這還得講個機緣,除此之外,有的人在此道人眼裏,是不能算的,命太薄不行,命太硬也不行,太一般的人算了又沒啥意思,所以這行非常難做。


  很多情況下,人這一生的命,都已經被天定,算出來是好算,但說出來可就不好說了,說差了是泄露天機自己倒黴,說好了自然能逆天改命,讓人避免某些災難,但這樣的話,就難免跟對方牽連上因果,難以理清。


  至於修法者,就更是超脫上麵所述的那些人了,這就更不能算了,不說別人願不願意算,修法者攝入陰陽事太多,也更不該讓人算命,真算了命指不定雙方都得遭天譴。


  因此我這一直心癢癢,但也記得提醒,沒敢讓人給算過,梁改之這麽一說,又把我興趣給勾了起來。


  他說自己精通相麵之術,顧名思義,就是從人的麵相上來給人算命,真正的高人,仔細給人相麵後,甚至能從臉上看到人的一生,臉上的每個紋理細節,皺紋、五官、輪廓,乃至一條無意間留下,不易察覺的疤痕,都能成為命理推演的依據,說來簡單,但這相麵之術,絕沒聽起來那麽簡單,否則又怎麽可能看出人的一生?

  “梁大師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既然有這手,怎麽不直接隻給人相麵?做這個的話,你這名頭早該打起來了吧?”


  我狐疑問了句,梁改之苦笑搖頭,隻說不適合做這個,否則早就做了,他有他的難處,而且他不能做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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