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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蟲降與役鬼法

  隨後秦天戈又追問我了下,這邊的具體情況,貌似擔心我辦事不靠譜。


  我挺不爽把這兩天的事情一說,他那邊沉默了一陣,反問我,你覺得那是養蠱人做的?有什麽依據。


  我納悶說,這還要什麽依據,我在孫家兄妹身上看到蟲卵了,症狀和施法經過,都跟下蠱差不多,我可以肯定,那人是在我們飯菜裏動的手腳,這還有什麽疑問的?


  秦天戈慢悠悠說,問題多了,從飯菜動手,的確是像在給你們下蠱,不過你跟我說…今天你救孫家兄妹的時候,追出去看到個疑似是修法者的人,隻看到了背影,但能確認……那是個男人。


  “是啊,那又怎麽了?”我愈發迷糊起來,感覺秦天戈的反應很奇怪,但我也隱隱感覺有些問題了。


  “這還想不通?就因為他是男人,這問題就多了!”


  秦天戈冷哼一聲,說,兩個可能,第一,那人並不是修法者,而是個探子,來觀察這邊的情況,第二,苗疆多巫師,其中最出名的自然是‘草鬼婆’,也就是蠱婆,放蠱養蠱那是女人幹的事情,向來傳女不傳男,這是苗疆這帶的養蠱人的習俗,時代如此怎麽可能突然改變?


  聞言我不禁吃驚,疑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總不能一個男人都不會養蠱吧,難道沒有例外?


  秦天戈在電話裏沉默一下,說,有沒有例外我不知道,但這規矩流傳上千年了,至少我沒聽過有養蠱的男人,現在大多苗族人已經融入現代社會,很少有人養蠱了,隻有處於深山裏不接觸外界的生苗,還保持著養蠱的習俗,生苗很少能見到,就我聽說過的,他們還是維持著這規矩。


  聽完我想了陣,皺著眉頭說,繼續說。


  秦天戈不急不緩的說,但你之前說過一個關鍵性問題,你在救治孫家兄妹的時候,有人突然發難,你快速解決了那女孩體內的蟲卵,那人施法失敗,肯定會有一個回氣的過程,這個過程不論長短,總需要點時間,不調整過來,施法失敗,很可能會遭到法力反噬,作為修法者肯定明白這點,再緊要的關頭,也肯定以此為主。


  “你該清楚被法力反噬會有什麽下場,這不用我再說吧,一旦法力反噬,指不定就精神失常,甚至一命嗚呼,對方不可能在法力散亂的情況,立即就開始逃跑。”


  “之後你用最快的速度追出去,按你預估的時間,大概不到一分鍾左右,按最快的恢複速度,這時候修法者應該已經勉強調穩氣息,可以逃走了,所以你看到的那個背影,有八成的可能性,是修法者無疑,但他絕不會是草鬼婆。”


  秦天戈一席話,讓我驚疑不定,暗叫僥幸,本來我都打算用對付蠱婆的方法,去對付那修法者了,既然對方不是養蠱人,萬一我這麽冒失的動手了,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這點我怎麽就沒想到?難道是之前精神繃的太緊,精神過於疲倦,腦子不轉了,連這麽淺顯的問題都沒察覺?

  推翻了前麵的結論,那麽……這修法者到底修的是什麽?不知道對方的大概底細就隨便動手,肯定是要吃虧,這一點很重要,必須要搞清楚才行。


  難道是苗疆的巫師?作為同樣神秘的存在,苗疆巫師誰知道會些什麽,會跟草鬼婆類似的手段,施法放蟲卵在人身上害人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同是苗疆的修法者,相當於半個鄰居,學習模仿對方的手段,似乎也挺正常的。


  就算這養蠱放蠱方法不外傳,當了上千年鄰居,誰曉得這些巫師會不會研究出來一些稀奇古怪的法術?


  我沒立即回話,秦天戈也知道我在想問題,或許他那邊也在考慮,我倆拿著電話,暫時就沒說話,各想各的事情。


  等等……我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苗疆養蠱術,湘西趕屍術,泰國降頭術,並稱東南亞三大巫術,這三套大名鼎鼎的術法,各有千秋,當然……它們也同樣詭異邪門至極。


  我對於現下很多派係和術法,大多是停留在紙麵上,和一部分秦天戈的講述,隻能說大多都是了解個大概,畢竟沒師父傳授經驗,而從秦天戈那聽,還得收費,這肯定不劃算……但不管怎麽說,很多東西,我現在知道都知道些皮毛。


  想到這東南亞三大巫術,或者說是邪術,我就眼皮直跳。


  想到最接近的可能性,那貨……難不成玩的是降頭術?這樣想著我立馬拿出筆記本,翻看了下資料,果不其然,看來我沒記錯,降頭術裏也有蟲降,難道這裏村民身上中的不是蠱,而是蟲降術?

  一邊朝下翻看,我一邊快速思索,很快,我的目光定格在電腦屏幕上的‘靈降’與‘役鬼法’上,作為東南亞三大巫術之一,降頭術自然霸道無比,有自身其獨特一麵,而且種類繁多,駕馭鬼魂聽命修法者差遣的術法,自然不會落下。


  而且隨著國內科技與經濟進步,還有許多曆史原因,巫術在國內早已衰落,這些東西反而在東南亞其他地區,更加壯大興盛,繁榮無比,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想不發展壯大都不行。


  這樣看來,那晚唐誌鬼魂糾纏我的事情,就絕不是巧合了,那必然是役鬼法在作怪,唐誌是被人操縱了。


  看來這貨學的挺雜啊,一般來說降頭術也很駁雜,一般修法者學一種,就夠受用一生了,學的太雜反而學不出什麽成就,像東南亞其他地域的法師,靜修一種法術,練到極致一旦施展,據說幾乎無人可破,中降者幾乎就是等死的結局,或者請這位降頭師親自解降才行,但這事兒基本上沒什麽可能性,因為降頭師壓根不會去解自己下的降頭……


  難怪我能破了這家夥的蟲降,看他的年紀和體格應該不算大,而且他學的比較雜,就算隻有兩種,對降頭師來說,也算是挺雜的了,這麽說來……極有可能這家夥沒我想象的那麽厲害啊。


  我想的差不多了,不動聲色問秦天戈,你確認那人不是養蠱人?

  “基本可以確認,除了傳女不傳男的習俗外,我聽說還有一種說法,養蠱術男人是不能學的,換句話就是男人不能養,不知道是不適合,還是僅僅是傳說,我覺得養蠱人的想法可以拋棄,那邊村民中的,也有可能是苗疆巫師按照下蠱的方法,依葫蘆畫瓢弄出的法門。”


  看來秦天戈跟我剛開始的想法不謀而合,隨即我得意的說,那人是降頭師!

  “降頭?”秦天戈顯然愣了下。


  我說沒錯,還記得我剛跟你說的吧,昨晚上我被一個曾經被害死村民的鬼魂擺了一道,差點搞出人命來,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降頭術裏的役鬼法,而孫家兄妹和之前村民所中的,無疑是降頭術裏的蟲降。


  “似乎……的確挺像那麽回事兒。”秦天戈若有所思的說。


  我說,哪能叫還像,丫的就是降頭師!這孫子不知道從哪學來的降頭術,跑這故意害人,肯定是想借此修煉法術。


  隨即我跟秦天戈推測起此事的可能性,這很關鍵,修法者不管是否要鬥法,隻要對上了,必定要千方百計想搞清對方的底細,就算不知道全部,好歹要明白對方的路數,就像醫生給人看病,總得先了解病情,之後才能對症下藥吧。


  按照對方是降頭師的可能性去推測,很快秦天戈也感覺對方用的挺像是降頭術,雖說他對東南亞其他地方的術法不是很懂,但有時我看到的資料,也會跟他說一些,而且他大部分是順著我的了解去推測,並沒有靠自己的理解去推測複雜。


  雖說泰國不跟雲南挨著,但降頭術鼎鼎大名在外,像周邊越南、緬甸等國,也常見降頭術的蹤跡,所以說白了,在雲南這裏,其實有心的話,這降頭術還是能學到的,而且沒想的那麽難。


  而且根據我的了解,這降頭術修煉起來,最簡單的方法無疑就是給人落降了。


  像蠱也是如此,給人下蠱才能修煉起蠱術,而湘西趕屍術,想必也會有相同弊病,因此這東南亞三大巫術,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邪性,這三術修煉提升的方式,也是令人畏懼的根源。


  “照你這麽說的話……的確很有可能是降頭術,難怪你說當地人不覺得是蠱,而是認為是詛咒報應之類東西,做為當地人,肯定對蠱的了解,要比外界人知道的更詳細,蠱的可能八成是被他們最初就集體否認了。”秦天戈若有所思的說。


  我說,沒錯,這一點剛開始我也覺得奇怪,但要是換成降頭術,那就能說通了,他們一直找不到問題根源,而且也解決不了麻煩,很有可能是因為術法不同,有的修法者就算來了,也一頭霧水根本解不了。


  “之前來了後,被害死的那個法師,應該是對蠱比較了解,並且從此下手,又運氣不錯發現了蟲卵,於是用特殊的方法破了對方的降頭,但因為不清楚對方降頭師的身份,最終還是被陰死了。”我自信滿滿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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