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突破口，提示
曹胖子聽完，臉上肥肉一抖，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吐沫，罵道，姓蔣這孫子真不是玩意兒！早知道進來的時候再小心點，不讓他們發現痕跡了，跟我們屁股後麵進來，說的跟沒事人似得，不就是想撇開我們，自己拿錢嗎，真ＴＭ不要臉！
我聳聳肩說，人家都進來了，又不肯承認那有什麽辦法？
曹胖子歎了聲，有些垂頭喪氣，看來對這次是否能拿到錢，他也不抱有什麽期望了，那兩個道人的確比我們厲害的多。
我勸他說，別朝不好的地方想，他們在對我們也有好處，至少安全方麵會更高吧，這地方有多邪門，你也看到了，現在甭想著錢了，能保住小命才是正道。
“好吧，就當白跑一趟長長見識吧。”曹胖子無奈接受了現實。
我問秦天戈對兩個道人的提議有什麽看法，他說，能有什麽看法，雖然是在競爭，但風險大過利潤，都是同道互助是應該的，畢竟誰也不想死，他們肯定知道厲害關係。
看樣子那兩人說的是真心話，這就沒什麽大礙了，我跟著兩人先回了房間，之前的經曆，雖然身體上沒什麽傷害，也不是感覺到很累，但精神方麵的疲倦，卻變得很嚴重。
秦天戈看到我狀態不對，就讓我先休息一下，剩下由他來守夜，暫時就不要輕舉妄動了，先恢複下精神才是關鍵。
到了客房曹胖子和秦天戈低聲聊了起來，我幾乎躺到床上，合眼就睡著了，現在我也不擔心福利院的事情能不能解決了，反正這事兒看起來隻能靠運氣了，有什麽事情就明天再說吧。
睡醒的時候我是給凍醒的，迷迷瞪瞪睜開眼，發現秦天戈和曹胖子這倆貨開著窗正抽煙，難怪會那麽冷，我問他們怎麽開著窗戶？曹胖子沒好氣說，晚上差點出事，我睡著後他們一直沒敢合眼，幹熬著難受隻好不停抽煙，房間就這麽大點，肯定得開著窗戶，不然都得給嗆死。
曹胖子這麽一說，我才發現地上丟滿了煙頭，看來是沒煙灰缸，他們隨手丟的，我爬起來胡亂洗了把臉，回來問秦天戈，之後我睡著後，沒出現其他情況嗎？
秦天戈搖頭說，什麽事兒都沒有，連點異常都沒出現。
我點點頭說還好，要是剛才又有異常可就麻煩了，看樣子之前我出過事，暫時太平下來了，白天的時候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事情。
曹胖子同意我的看法，倒在床上就嚷著要休息，秦天戈則一直皺眉思考什麽。
抽出時間我開始思考起昨晚遇到的事情，昨晚遇到的事情，其實並不複雜，隻是有很多地方，我暫時有些想不通，我離開房間的時候，曹胖子還好說，可秦天戈都沒發現異常，這就有些離譜了，而且最後我分明是在福利院高層所處的連體建築內，可為毛我從上麵跳下來，直接就出現在福利院外正中的草地了？
那兩個道人說救了我，這點我倒是不懷疑，不過他們是在哪裏救的我，這問題當時太過匆忙，我還沒來得及問。
不過我大概能猜想到，或許當時我就在福利院外麵的草地上，他們剛剛進來福利院，發現我後施法救了我一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隻能說明昨晚我看到的東西，並不是真實的，而是幻覺或是鬼遮眼之類的戲法，又或是另外一種修法者最不願意遇到的危險境地……
“我說……”我低聲跟秦天戈說，昨晚的事情你都清楚了，我還是有些沒弄懂，你說我昨晚會不會是遇到……
“靈魂離體。”秦天戈抬頭看我眼，斬釘截鐵說。
一聽這話我就忍不住頭疼，靈魂離體這種事情，秦天戈也跟我說過，一般人正常或非正常死亡，靈魂自然離開身體，這都是正常的，而被外力強行把魂魄趕出身體，這種事情就很危險了。
強製拘出魂魄，換個說法叫做‘拘魂’，這種事情遇上一般很危險，而一些厲害的鬼物，或是修法者，都可以做到拘魂，這就是強製把人的魂魄，從身體內硬扯出來，這種作法百害無一利，不光是對施法者來說，對受法者來說，都是有很大凶險的事情。
這術法對施術者來說，有傷天和，做的過分了，很快就要麵臨天譴的報應，而受術者，極可能因為魂魄被強製抽出，而魂飛魄散，運氣好就算能及時魂魄歸體，也可能因為在強製剝離魂魄的過程中，帶來許多後遺症，諸如精神失常、癡呆之類問題，甚至還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至於我，該是那種運氣不錯的，畢竟我是修法者，就算靈魂離體，也比普通人能支撐更長的時間，何況還是被其他修法者所救，因此受到的傷害，理所當然就降到了最低，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我苦笑一聲點點頭，說，該不會真這種破事吧？這鬼地方到底藏著什麽，我現在好歹也是個修法者了，法力也不能算是太弱，至少不是墊底了吧？何況我感知力還比一般修法者要敏銳的多，我居然沒發現絲毫異常，就被弄出去了，而且還把魂給我弄跑了，最後不是別人救我，沒準我就真回不來了。
秦天戈臉色也不怎麽好，單手撐著下巴，思索了一陣，忽然眯著眼問我，你最後在那個院長室看到什麽東西了？詳細說說。
我怔了下說，應該是個上吊自殺的人，當時房裏太黑，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那家夥一直沒動過，後來我被很多鬼魂纏住，也沒見他過來攪合，我還一直覺得挺奇怪，如果他動手的話，可能那倆道人出手幫忙，我都逃不回來了。
“老院長嗎？”秦天戈低語一聲，我點點頭說，應該就是他，死因、位置和形象都對的上，應該就是他了，不過你說他為什麽不動手？我之前分明能感覺的到，在那裏，他才是最頂級的存在。
“怎麽，你挺希望他對你動手看看？”秦天戈對我嗤笑，但我分明看到他聽我說完，眼睛反而亮了，我連忙問，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秦天戈略一沉吟，盯著我說，我們得想辦法溜進去！
“福利院高層的連體樓？”我心領神會，皺眉問了句，秦天戈點頭說，不錯，或許……這會是我們唯一的突破口。
“這話怎麽說？”我頓時來了精神。
“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秦天戈伸出一根手指說，我做出洗耳恭聽狀，秦天戈這才緩緩對我說，你之前靈魂離體，應該是被強製拘魂了，但我感覺那不是在害你，而是想對你發出某種提示，至於提示的內容，不言而喻，就是你所見到的。
常說‘旁觀者清’，這話果然沒錯，昨晚我一直疲於奔命，反而忽視了很多東西，秦天戈一說‘提示’，我立馬聯想到了許多東西，腦中頓時豁然開朗。
難怪許多行當都要兩人一組，好比說是警察，兩人一組除了互相督促外，看來另一個好處，就是遇事能互相商量，一個人再厲害也不可能看破一切，就算是福爾摩斯，不也需要華生這助手。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這話也絕對不假，此行要不是秦天戈和曹胖子一起來，光我一個人的話，肯定不會發現更多的線索。
“是在給我提示，有些看上去尋常普通的事情，其實還隱藏著更深層次的內幕嗎？”我低聲自語，秦天戈說，八九不離十吧，對方沒有更好的辦法做出提示，唯有這種方法更直白。
我苦笑說，是夠直白的，不過有點兒要命啊。
秦天戈聳聳肩，表示同情，隨後說，如果我們的推測是對的，想給你做出提示的，就是前一任老院長，這應該也是你出現在他麵前，他不對你動手的原因，而且似乎隻有這樣才說得通。
我說沒錯，應該是這樣，這麽說的話，我們必須潛入院長室一趟，才能發現更多的東西，好解決這次的麻煩？你有什麽計劃嗎，說來聽聽。
秦天戈有些頭疼的敲敲腦袋說，這次的事情麻煩程度，遠超預期啊，難怪這麽久搞不定，這種單位還能一次開出五十萬的價碼解決事情，我看不管怎麽弄，這單都算是虧，太傷腦細胞了。
我撇嘴說，接都接了，就別那麽多廢話了，先商量該怎麽弄，對了，那老院長為什麽會做出這種事情，不管怎麽說……他都是鬼了吧？
秦天戈看著我緩緩說，鬼的確六親不認，但我也沒說過所有的鬼都一定的是惡的吧，不單是人跟鬼這種極端的對比了，就算是自然界，不同的物種間，也會有不同的行為準則，有的動物願意舍棄生命來保護幼崽，有的動物卻可以把剛誕下的幼崽，直接當做營養品吃掉來補充自己的損失，世事難料，沒那麽絕對的事。
我若有所思點點頭，示意秦天戈繼續說，自己則走到窗邊朝外看了眼，發現福利院到了白天，似乎又重新恢複了生機，已經有許多人在外麵活動了，昨晚的一切，或者說當初的一切，似乎從來都未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