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黑色小人，除暴安良
秦天戈跟我說著，就快速準備起來，我在旁邊看著新奇，一直盯著他的舉動，想看他怎麽做，秦天戈倒是沒有避諱我的意思，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
他拿起照片，翻看一下，後麵有一串數字，盯著數字看了會兒，秦天戈眯著眼，似乎在算計什麽。
那數字似乎是個日期，我看了下，應該是照片上人的出生年月。
等了小半小時，秦天戈點點頭，瞄了眼盒子裏其他東西，從自己包裏淘淘摸摸，拿出一雙一次性手套，帶上後這才拿著盒子進了衛生間，把衣服照片丟進洗手池，一把火給燒了，一邊燒，他還一邊念念有詞，語調奇怪，雖然沒避著我，但我也完全沒聽懂他念的什麽，而且他語速極快，這更讓人聽不真切了。
燒完，秦天戈又拿出一個小刷子，小心翼翼從洗手池掃出最為細碎的灰燼，連同毛發一起收入一個小袋，轉身回到床邊。
之後秦天戈從包裏拿出一把黑漆漆的不知名草，編織出一個小人，並把之前的灰燼塞進小人身體，整個過程秦天戈始終在念念有詞。
我當然還是聽不出來他念的是什麽，隻能聽到‘嗡嗡’作響的聲音，時間久了，我腦袋有開始發暈，一陣陣的眩暈，我有點兒受不了了，隻好捂著腦袋跑到門外，距離遠了些，這才感覺好受多了。
這次秦天戈念的異常久，額頭上也慢慢見汗，似乎比上次在看守所的時候還要吃力。
足足過去十分鍾，秦天戈才停下誦念，手中是一個紮的很結實的小草人，而後他想了下，拿出一條烏黑的細繩，在草人身上纏了幾圈，像是把整個草人給綁住了一樣，這黑繩我見過，上次在給小文驅邪的時候，他用過這種黑繩。
“這草是橫死者的墳頭草，自身凝聚有怨氣，乘夜采摘下來，在特質草藥水中持咒浸泡三日才算完成，是施術下咒的必需品。”
我好奇在秦天戈旁邊看著，他主動給我講解了下。
我聞言眼皮直跳，怎麽聽著好像有點兒邪門啊？我指指草人說，我以前看過個鬼片，好像是講東南亞邪術的，拿仇人的頭發塞進去，或是用紙片製作小人，用針去刺小人的話，受邪術的人就會同樣感到痛楚，像是真的被針紮了一樣，你用的是東南亞的方法？
這麽說著，我不由聯想到接下來秦天戈拿著鐵錘鐵釘，不停朝小人裏釘，而那邊張誌超的對頭，莫名其妙痛苦而死的景象，就忍不住一陣激靈。
秦天戈低頭檢查著小人，點點頭，哼哼一笑說，差不多吧，都是巫術，異曲同工，但方法還是有區別，紮小人用來報複別人倒是可以，想弄死人的話，一般人就不行了，必須要東南亞的巫師來做才可以。
巫術？我看了秦天戈一眼，這家夥到底是幹嘛的？上次給小文驅邪的時候，我可親耳聽到他自稱‘道爺’，這會兒又開始玩巫術了。
我雖然以前並不關注這些，但怎麽說也是亞洲人，現今網絡又發達，偶爾聽到別人提及附近的鄰居們都在玩什麽，總是心裏有數的，就像上次表哥從泰國請來的古曼童，是由寺廟有法力的阿讚師父以法力加持出來的。
又比方說日本的陰陽師，他們能駕馭各種惡鬼替自己做事。
南洋降頭師，黑衣阿讚，這些類型的人據說都有法力，而從他們的行事方式來看，其中都有巫術的影子，雖然了解不深入，但都有一個模糊的概念，秦天戈這巫術又是跟什麽人學來的？南洋降頭師嗎？
我問秦天戈接下來怎麽辦，他把黑色小人朝桌上隨意一丟，打了個哈欠，躺倒在床上，指指旁邊一張床說，睡覺，養足精神晚上出發。
我一怔，沒想這貨躺了會居然真睡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麵做小人需要用到‘法力’真的太累睡著了，但我可沒啥睡意啊，想著亂跑一會兒秦天戈找不到我，隻好無奈在另一張床上躺下看電視。
不知過去多久，我被推醒，迷迷糊糊一看，是精神抖擻的秦天戈，看了眼窗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天黑了，下午看著電視居然睡著了。
“走。”
秦天戈已經收拾利索，我趕忙爬起來洗了把臉，精神頓時一振。
開車帶秦天戈去我早就記在心裏的南大街１０９５號商鋪，一路上我沒心思說話，秦天戈似乎能猜到我的想法，哼了聲說，知道上次我是怎麽讓那三個家夥乖乖開口的嗎？
我愣了下，看他一眼，等待下文，秦天戈熟門熟路的摸出我的煙，點上一根，美美吸了口，慢悠悠說，我當時念咒，不是為了讓那三人乖乖說話，而是壓製。
“壓製什麽？”我狐疑問。
“自然是一隻鬼，如果我不壓製它，那三人別說招供了，被生吞活剝都是輕的，他們肯定會暴斃在審訊室裏，要是那三個家夥同時死在那裏，我們所有人都會有大麻煩。”
我眼皮跳動，下意識問了句，小美？
“還不算太蠢。”秦天戈幽幽說，這妞的怨氣可不輕，那天不是我拚命壓住她，她發起狂沒準不分目標攻擊，連我們都不會放過，那可是全身怨氣的厲鬼。
“見到那妞，我忽然又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秦天戈看向我，嘿然一笑說，張老板的對頭也夠心狠手辣的，那鬼書除了迷魂作用外，還有禁錮作用，這就是你之後在包間見到小美的原因。
“小美死後，鬼魂被強製留在事發的包房，脫離不得，使怨氣越來越濃鬱，張老板的對頭打的好算盤，必然是讓張老板就算能擺脫小美的事情，店裏有個厲鬼，以後也別想做生意。”
“會用鬼書的家夥少之又少，這東西又詭異莫測，雖然鬼書並不多，但是每個作用的都詭異莫測，誰也說不準那鬼書的真正作用到底是什麽，畢竟也沒活人能夠精通鬼書。”
“除了迷魂外，還能夠封魂、禁錮，我看這才是那個鬼書的真正作用。”
“你那天要是一個人的話，指不定早就死了，小美是惡意競爭的犧牲品，而你和張誌超也幾乎差點成了犧牲品，張老板的對頭可不簡單，足夠心狠手辣，真讓他給成功了，張老板也就成了競爭的犧牲品，那裏就剩下他一家獨大，日進鬥金了，這就是一山不容二虎。”
我聽的渾身不自在，就說，不對吧，小美為什麽突然發狂去攻擊那三人，之前在包房找線索的時候，本來我什麽也發現不了，最後似乎是她給我的指引……
秦天戈鄙夷看我一眼，指指太陽穴說：“厲鬼那種東西，就是一群瘋子、神經病，你自己想想滿腦子怨氣，失去思考能力的厲鬼，除了發狂還會做什麽？她那不是在給你指引，她當時是想害死你！但自身又被鬼書束縛，哪來的能力害人？你發現鬼書也是運氣，之後你被小美影響，擦掉鬼書，讓她擺脫束縛，她不是第一時間就要還是你？”
我聽得一身冷汗，秦天戈又嚴肅警告我說，鬼的話，尤其是厲鬼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要聽！否則總有一天，你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到地方了，我心有餘悸點上一根煙，心情複雜，秦天戈忽然對我說這些，當然不是毫無目的，而是想讓我沒有負罪感。
之前我不說話，想來秦天戈是看出我心裏有猶豫，他特意說這些話，就是告訴我，那個叫胡明的家夥不是好鳥，這種人留著不知以後還要做出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秦天戈說這些話的用意，至少是向我表達，這件事沒錯，他想給我一點除暴安良的想法。
“下麵怎麽做？”我深吸一口氣，心裏的確安穩了一些。
“你先進去盯著，張老板對頭的照片你也看過了，應該記得那胖子的長相吧？我在外麵準備施法，看到他單獨出來，立馬打電話通知我。記住，最重要的一點事，看看他附近是不是有什麽奇怪的人，一旦發現奇怪的人立馬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通知我……”
第二點秦天戈說的更嚴肅，我納悶問，發現奇怪的人通知你了呢？之後呢？
秦天戈瞪我眼說，當然是停止施法，你立馬出來開車，我們閃人啊！
我一頭黑線，懂了……這吊毛心虛了，想必胡明那胖子請的人很厲害，他自認搞不過，又不好意思說，想乘著對頭請的高手不在的時候再黑胡明那胖子，但人家在場的話，那就二話不說，溜之大吉。
“快去吧，張老板說那家夥今天肯定在店裏，進去千萬別太緊張，被人看出端倪，反正又沒人認識你，不用擔心。”
秦天戈我打氣兩句，就催我趕緊進去，我有些忐忑，總感覺這貨不靠譜，但看他樣子，必須要留在車裏施法，不能隨意走動，能去的人也就隻剩我了，咬咬牙，我點上一根煙，下車大步走進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