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他的決定
秦錦繡聽了阿采帶來的話,臉上都是笑意,「漠然他答應娶我了?太好了!」
阿采微微蹙眉,眼裡閃過一絲厭煩,冷聲重複,「主子答應你的條件。解藥什麼給我家主子?」
秦錦繡白他一眼,「著什麼急?大婚當日,我定然會將解藥交給漠然。」
得了肯定的回答,阿采身形一晃,消失在秦錦繡的面前。秦錦繡一臉不滿,「不過是一個下人!什麼態度!等我嫁給漠然,一定讓他殺了你!」
秦錦繡後面的話,對他的不滿,阿采自然是不知道。就算知道,也只會嘲諷這個女人的愚蠢與狠毒。
回到王府,阿采將秦錦繡的話複述給秦漠然。秦漠然抿著唇,然後下達了一條命令——加快婚禮籌備。讓三個月後的婚禮必須在七天之內完成。
接到秦漠然的命令,所有人都叫苦不迭。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秦漠然的用意,也都加緊籌備。但其實也不需要籌備些什麼。
因為秦漠然害怕讓姜心離知道,所以籌備十分之簡單,一切喜慶的東西都不讓用。而府中的女婢認為自家王爺雖然是為了救王妃,但是行為方法是不對的,對這事不熱心。
府中小廝雖然覺得自家王爺為了救王妃而貢獻這麼大,是非常偉大的。但是心不甘情不願。籌辦起來就更加不上心了——不是自己愛的那個人,一點心思都不想花。
這麼一來,本就沒什麼人氣的王府,愈發顯得冷冷清清。
在外間籌備婚禮的時候,秦漠然就在墨苑裡陪著姜心離。只是姜心離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之前一日還會有兩三個時辰清醒著。現在,能清醒一個時辰已是不易。
這日陽光正好,姜心離也正好清醒。因為昏睡的時候無法進食,所以每次清醒之後,秦漠然總會給姜心離餵過事物才會談其他的。今日也不列外。
秦漠然舀起一勺清粥吹涼了喂進姜心離的嘴裡,口中狀似不經意地道:「離兒,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想當皇后?」
姜心離咽下嘴裡的清粥,忍不住笑了,「說笑罷了。你怎的還當真了呢?」
秦漠然也笑,又吹涼一勺清粥喂進去,「離兒當真是不想當皇后?」
姜心離有些奇怪秦漠然今日怎麼會問這些。但是無論她怎麼看,除了更疲憊的臉色,其他地方和以前沒有什麼不一樣。也就認真答了,「其實做不做皇后不重要。如果你非要這麼問,我只能告訴你。如果皇帝是你,那麼我願意。」
語氣雖說平淡,姜心離的耳尖卻是已經悄悄泛紅。
秦漠然這次沒有在心中感慨離兒耳尖紅了好可愛,他只是一勺一勺的認真喂姜心離喝粥,神色自然,帶著絲調侃,「那離兒這一生,怕都是不能做皇后了。」
「是呀。」姜心離眯著眼睛笑,「可是只要你在。即使連王妃都不是,也沒關係。」
「呵……」秦漠然笑出聲,清冷的聲音猶如清越的琴音,悅耳極了。秦漠然*,在姜心離唇角落下一吻,「我的離兒,真的是讓人,無法不愛啊。」
在姜心離看不到的角落,秦漠然那雙狹長好看的鳳眸里流露出令人心悸的悲哀。
「說什麼呢!」姜心離白他一眼,伸手將人推開了一些,「別靠我這麼近。熱得慌。」姜心離一張俏臉緋紅,好似一朵盛開的芙蓉花。美好至極。
吃完一碗清粥,姜心離抬起手打了個哈欠,聲音*無力,「漠然,我想出去透透氣。整日這麼昏睡,覺著骨頭都酥了。」
「不行。」秦漠然立刻拒絕,「你如今身子弱。哪能出去?若是不小心染上些其他問題,可怎麼辦?」可其實這不過是其中一個原因罷了。他不敢讓她出去,他怕她出去之後,會發現,他要娶秦錦繡的事情。
姜心離哀怨地看著他,「我就出去走走,你和我一起。能出什麼事兒?」
秦漠然當沒聽見,笑著道:「離兒尚不曾見過我作畫吧?不如我畫一幅畫送給離兒做禮物吧?」
姜心離鬱悶不已,但她確實從未見過秦漠然作畫,而大秦三王爺的丹青是非常有名的。姜心離點點頭,算是答應了秦漠然的提議。
秦漠然命人取來墨筆宣紙,就要作畫。姜心離見他看著自己,不由羞惱,「你畫就畫。看我作甚?」
「自然是畫你。」秦漠然淺笑。
姜心離有些不自在,「我在床上睡了這麼久,怕是瘦的不成人樣了吧?哪裡能入畫?」
「無論什麼時候。你都好看。」秦漠然說著,已經提筆落下濃重一抹墨色。姜心離見他已經開始作畫,也就安安穩穩地坐著,心想若是畫中的人不好看,這副丹青就藏起來,不叫旁人看見好了。
時間一點一滴落進時光的長流,姜心離忍住想睡覺的*,一動不動的坐著。
「好了。」秦漠然低低一聲,姜心離立時清醒了不少,起身就要湊過去看秦漠然的畫。白紙黑墨,畫中的女子眉目溫柔精緻,身姿纖細慵懶。她似是有些倦怠,在溫暖的午後卧在榻上小憩。
溫柔繾綣。
姜心離忍不住笑起來,「漠然,等我好起來。一起在這樣的午後漫步,可好?到時候可以要一個小孩。你喜歡小孩嗎?皮膚白白嫩嫩,笑起來小臉上會有兩個小酒窩的那種……」
「嗯。好。最好生一個和你一樣好看的小女孩。我會把她寵得無法無天。」秦漠然也道:「我們就不要臭小子了。臭小子太討嫌。」
「什麼嘛,小子和你一樣的話,也是很可愛的……」姜心離的聲音漸弱,到最後再也沒了聲音。
秦漠然側臉去看,姜心離已經再次陷入了昏睡。秦漠然臉上露出苦笑,「對不起,離兒。」他要娶別人了。不管理由是什麼。終究是他負了她。
小心翼翼地將被子給姜心離蓋好。秦漠然在姜心離唇上落下一吻,收好那張畫作,這才拿著空碗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