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一波又起
姜心離是被秦漠然抱著去見的秦非墨。
秦非墨盯著秦漠然抱著姜心離的雙手,皺起眉,不悅道:「三弟這是何意?金鑾大殿怎能如此沒規沒矩?」
秦漠然請罪,說出自己先前編好的理由,「皇兄勿怪,姜將軍傷了腳,不便行走。正好臣弟遇見,也送姜將軍來見皇兄了。」
聞言,秦非墨心裡鬱氣,卻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姜心離是因大秦而傷。
秦非墨壓下心裡的不滿,問道:「姜愛卿,邊疆如何了?」
姜心離強打起精神,努力不讓秦非墨看出破綻,道:「大漠軍隊已經撤退。梁天魏投敵。臣無能,沒能捉拿梁天魏歸朝。」
「是么?」秦非墨挑了挑眉,「朕前一日還收到了梁天魏的奏摺。他說的,和姜愛卿所說的,可不太一樣。」何止是不一樣,根本就是完全反著的!
姜心離不用秦非墨說完,甚至不用看那道奏摺的內容,她就知道,梁天魏會寫些什麼!姜心離冷聲道:「皇上若是不信微臣。自可去問問那千萬將士!他們可以為微臣作證!證明微臣所言非虛!」
「臣也有罪。」姜心離脫離了秦漠然的懷抱,徑直跪地,但也沒忘了裝著腳受了傷,請罪道:「微臣沒能保護好碑亭鎮,致使碑亭鎮滿目瘡痍!請皇上降罪!」
見姜心離如此,秦非墨笑了,心道姜心離還是很聽自己的話的。
他走到姜心離面前將人扶起,臉上的笑容如沐春風,「姜愛卿,你可還記得之前答應朕的事情?」
姜心離立刻想起自己出征前,秦非墨問她是否願意做自己的皇后。姜心離下意識地看向秦漠然。
秦非墨注意到姜心離的反應,心裡有些不悅,也看向秦漠然,笑問,「三弟,你覺得姜愛卿如何?是不是擔得起母儀天下這個大任?」
秦漠然唇角一勾,「皇兄是想問臣弟離兒是否適合當皇后?這倒是可惜了。因為離兒,只適合當臣弟的王妃!」
秦非墨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姜愛卿已經答應做朕的皇后了。三弟,你這是要與朕搶人?」
秦漠然看向倚在自己懷裡的姜心離,眼眸危險的眯起。姜心離莫名心虛——她又沒答應秦非墨!
秦漠然唇角一挑,似笑非笑,「離兒,皇兄的話,可是真的?嗯?」
「自然不是!」姜心離飛速否認,看向秦非墨,「皇上,微臣從未答應過做您的皇后。」所以還請您說話注意點啊啊啊!!!
秦漠然勾起唇,這次才是真的笑了,「皇兄,離兒還是適合做臣弟的王妃。」
秦非墨沒有理會秦漠然,只看著姜心離,一字一頓,「姜愛卿,終身大事。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
姜心離張嘴就想說「不考慮了,不嫁你」,結果嘴一張開,她就想打哈欠。好在看到秦非墨還在,她立刻閉上嘴,忍住了。一雙眼卻是困頓的微微合上。
秦漠然注意到姜心離的小動作,心知她已經開始昏昏欲睡。不能再在宮中久留。秦漠然抱起姜心離,道:「皇兄不必多慮了。離兒明日就會恢復三王妃的身份。離兒受傷未愈,需要休息了。臣弟先行告退。」
說完,不等秦非墨阻攔,秦漠然抱著姜心離就離開了。
秦非墨心裡一陣火起,很想直接弄死秦漠然。但是想到秦漠然一個病秧子對自己並無威脅。而如果他找理由弄死了秦漠然,卻會引得另外幾位的注意。只得壓下這個念頭。
三王府。
林老親自提著食盒送到墨苑,笑道:「王爺,王妃可醒了?老奴讓廚房燉了烏雞湯,讓王妃喝了補補身子。」
林老的臉上笑出了褶子,任誰都能看出林老的高興——他怎麼可能不高興呢?本以為王爺要錯過這麼好的王妃了,但是沒想到王爺只是出去了一趟,又把王妃給哄回來了!
秦漠然一手握著姜心離的手,一手拿著帕子給她拭去額上的細汗,聽到林老的話,道:「離兒還未醒。你先把湯放桌上吧。」
「唉,好。」林老將烏雞湯放在了桌上,又去看了眼還在昏睡的姜心離,臉上浮起擔憂,「王妃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這般嗜睡?」
秦漠然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然後問道:「我師兄呢?回來了嗎?」
林老道:「才傳來的消息。曲公子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到京都。」
「嗯。」聽到曲凡已經找到,並且正在趕回來,秦漠然一直提著的心稍微放了一點。
而這一日,林老特意送來的烏雞湯放到冷掉,也沒人喝。因為姜心離一直沒有醒過來,秦漠然也沒有一點胃口吃東西。
豎日晨,陽光透過窗框落在屋內。姜心離緩緩睜開眼,她偏過頭就看見那抹陽光,唇角勾了勾,就要坐起來。卻不想左手有些重,沒能動得了。
姜心離抬眼看去。玄衣墨發的男子緊握著她的左手,趴在床沿睡得很不安穩。那雙俊逸的眉緊皺,似乎在夢裡也在糾結著什麼。
他這是在這兒守了她一夜。姜心離心中一動,眸色溫柔。她抬手,輕輕撫平秦漠然緊皺的眉心。
姜心離小心翼翼的動著左手,想將自己的手從秦漠然手裡抽出來。因為不想吵醒秦漠然,姜心離的動作十分小,許久也沒能成功。
姜心離有些無奈。卻在這時,秦漠然被她的動作驚醒。秦漠然露出一抹笑意,帶著些欣喜,「離兒,你餓嗎?我已經讓廚房備好了吃食。」
「嗯。一起吃。」
兩人一起吃過早飯。姜心離就要出門練武。理由是,「這麼好的天氣,怎麼能不練武呢?」
「離兒,你如今身子弱,出了事怎麼辦?」秦漠然無奈,拉住姜心離的手將人困在懷裡,「聽話,等身子好了再練。」
姜心離撇嘴,「我身子哪兒那麼嬌弱?不就是今日嗜睡些么?我今日精神好得很。練武沒問題。再說了,我在府中練武,又不出府。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離兒……」秦漠然神色竟是帶上了些許哀求,「你如今身子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誰也瞧不出來。我怕……我會失去你。」
那低柔哀求的聲音落在耳里,刻在心裡。姜心離鼻尖有些酸澀——她從未見過哀求誰的秦漠然。他喜歡她,喜歡到可以不要尊嚴。
「我不去就是了。」姜心離轉過臉不看秦漠然,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