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搭線
夜色很好,夜風吹拂在身上的感覺也還舒爽。只是姜心離的心情委實不是很好。
誰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吹冷風會開心?!
瞥了一眼走在自己身側秦漠然,姜心離很是無奈。時間回到一刻鐘之前。秦漠然出現在她的寢室。
「你怎會來?」
秦漠然淺笑,「夜色很美,前來邀美一同賞月。」夜色很美一同去賞月是什麼鬼?
姜心離一頭黑線,直接拒絕,「天色已晚,王爺還是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隨後,她指了指梳妝台上的首飾,表示自己要梳洗了。
秦漠然卻是無視了她的話,隨手將她的長發挽起,拉著她就往外走。被秦漠然挽發的動作驚到,姜心離出神了片刻,待清醒過來,秦漠然拉著她已是快要走出行宮。姜心離立刻就要掙扎,卻是秦漠然一句話給阻止了,「離兒,你此時動作過大,可是會驚醒性功能里的其他人哦。」
聞言,姜心離很是鬱悶,尤其看見秦漠然笑得跟狐狸似的,就更鬱悶了。然,誠如秦漠然所言,她若動靜過大,吵醒了行宮裡的人。見她大半夜的衣衫不整的和秦漠然在一起,還不知該如何想呢。
無奈之下,姜心離只得跟著出去。
也就成了現在這副景象。
感受到一陣夜風帶來的涼意,看了來一眼衣衫單薄的秦漠然,姜心離暗自嘆了口氣,將手裡的暖爐遞給秦漠然,「夜涼。莫感染了風寒。」
秦漠然唇角挑起一絲曖昧的弧度,「離兒原是這般關心為夫的。」
聞言,姜心離臉色一黑,拿著暖爐手就要收回來,「想來王爺是不需要的。」
見姜心離臉色不太好,秦漠然賠笑,「怎會?離兒的關心,本王可是需要很多的。」姜心離瞪了他一眼,然考慮到秦漠然自小多病的身體,到底是不忍心,將暖爐塞進秦漠然的手中。
隨後,姜心離欲收回自己的手,卻是被秦漠然反手握在手心,「這樣才暖和。」姜心離「刷」得就紅了臉,想抽回手,卻是沒能成功。
不自在地避開秦漠然的眼神,姜心離紅著臉轉移話題,「王爺,如今我知曉了禮部同太子之間的關係。現在太子失憶還好說,待一月之後,他恢復記憶。該怎麼辦?」
秦漠然唇角的弧度帶出一絲暖意,「你不必憂心。於太子來說,無論選擇誰做太子妃,實則都是看誰的籌碼更大。雖然如今最大的籌碼已經不在他的手中,但剩下的兩個籌碼勉強能用。他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最大的籌碼?」姜心離疑惑不已,「最大的籌碼如今在誰的手裡?」
秦漠然握緊了手,將姜心離的小手整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笑道:「這最大的籌碼。不正是在本王的手中么?」
姜心離恍然,觸及到秦漠然深情的眼神,臉愈發紅了起來,片刻,竟是連耳朵都給染紅了。
看到此番景象,秦漠然心動不已,俯身靠近姜心離,「離兒這是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姜心離狠狠地瞪了秦漠然一眼,「太熱了。」倒是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秦漠然看得好笑,只覺此時的姜心離可愛得讓他想吻上去,卻是知道自己此時不能過多動作,否則嚇跑了美人兒,可是會後悔莫及的。
細細理了一番思緒,秦漠然裝作信了姜心離的話,繼續道:「禮部尚書為太子提供鑄炮房這等籌碼可是相當的大的。姜雲橋定然是付出了相等的籌碼,才換取了太子對她幫助。」
聞言,姜心離眉心緊蹙,道:「我便是奇怪這一點。姜雲橋根本就不沾手將軍府的任何事物。她如何能拿出令太子都心動的籌碼,換取他的幫助?」
秦漠然搖頭,「這也是本王想不通的一點。秦非墨唯利是圖,是不可能白白幫助姜雲橋的。可姜雲橋一個庶女,又哪裡來的那麼大能耐?」
姜心離陷入沉思。前世,姜雲橋能夠將自己害成那個樣子,定然不只是因為秦非墨的助力,肯定還有其他力量。而且,前世秦非墨的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身上。身為姜向風的嫡女,她的籌碼無疑是最大的。只要控制了她,何談得不到兵權?然,最後秦非墨卻是放棄了她選擇了姜雲橋,姜雲橋是怎麼辦到讓秦非墨放棄她這個籌碼的?
姜雲橋,又是如何背著她,跟秦非墨搭上線的?
這些事情,她一定要調查清楚!前世的事情,她絕不會再讓它發生!
「王爺,花燈節那日,我們發現蕭遇也在鑄炮房,蕭遇和鑄炮房,是什麼關係?」姜心離想起花燈節那日,秦漠然帶著自己去偷聽時發現的事情,開口問道。
秦漠然失笑,忍不住揉了揉姜心離的發心,「笨。」被秦漠然這般說,姜心離很是不滿,她哪裡笨了?
秦漠然道:「秦非墨生性多疑。皇位一天不到自己的手中,他如何放得下心?先不說父皇正值壯年。就是二哥、七弟也是對皇位虎視眈眈。他這太子之位,坐得可是很不安穩吶。而蕭遇,」秦漠然輕輕嗤笑一聲,「不過是秦漠然展現給大遼的一個籌碼罷了。」
「籌碼?」姜心詫異不已,「大遼人野心勃勃,他這麼做,如果哪一日進行逼宮,蕭遇定然會從中攪局……」話未說完,姜心離已是被秦漠然捂住了嘴。
姜心離被秦漠然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還未反應過來,秦漠然就已經抱著她撲到在地。
姜心離這時才看見,竟然是一支飛劍,從兩人後方射出。若非秦漠然反應及時,帶著她撲在地,她此時定然已經重傷!
姜心離立刻起身,手下一滑,竟都是血。
秦漠然受傷了。
姜心離腦中閃過這個念頭。
黑夜裡,偷襲的人見偷襲失敗,立刻就要遁走。姜心離冰冷了神色,立刻就要追上去,誰知身後傳來「咚——」的一聲。姜心離迅速回頭,發現秦漠然竟是已經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