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碰瓷的三王爺
姜心離本已經一隻腳踏出了房門,聽到耳邊有破空聲,下意識地回頭。只見一把劍飛向秦漠然。來不及多想,姜心離回身幾步跨到秦漠然身邊,從他手中奪過茶杯擲向飛劍。
劍尖與茶杯相撞,茶杯碎裂,而飛劍也因此偏離的軌跡,最終從秦漠然的耳邊擦過,插進了他身後的木框上。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阿采來不及阻止姜心離的作為,只聽到茶杯碎裂的聲音。
「你!」阿採氣急,「大膽!竟然灑了我家主子的藥茶!」這個女人,當他是吃素的嗎?不僅搶了他的職責,還灑了主子藥茶。看著地上的藥茶,阿采一陣肉疼。要知道就這麼一杯藥茶也都是千金難求的。
姜心離看了看依舊一臉漠然秦漠然,似乎那劍不是沖著他來的似的,微微蹙眉,反問:「難道王爺的命不如這小小一杯藥茶?」匆匆趕來的姜向風就聽見了這麼一句,來不及想先前發生了什麼。就這一句,也是得罪人的話。
姜向風一把將姜心離拉到自己身後,抱拳給秦漠然賠罪,「小女還小,不懂事。還請王爺莫要怪罪。」攔住生氣的阿采,秦漠然看著姜向風護著姜心離的舉動,眸光閃了閃。
唇角勾勒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無妨。」姜向風悄悄鬆了口氣,秦漠然卻又道:「只是.……」話停在這裡,姜向風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姜心離瞪著秦漠然,「只是什麼?」不知道這樣的忽然轉折會嚇到自己老爹?可恨。
秦漠然注意到姜心離的瞪視,莫名覺得有些好笑。只是面上仍然無甚麼變化,道:「只是,本王的馬車壞了。想搭借貴府的馬車一用,送本王回王府。」
「主子,馬車……」阿采正要說自家的馬車並沒有壞,卻在秦漠然威脅的眼神下默默地改了口,「馬車壞了,現今也沒時間再讓派一輛來。」秦漠然眼神讚賞阿采。隨後恢復成漠然的眼神看向姜心離。
「我拒絕。」姜心離說得乾淨利落,生怕慢了一秒,就拒絕不了了。
站在她身側的姜向風低聲呵斥,「心離!」
不爽地撇撇嘴,姜心離鬱悶道:「小女的意思是姜家人素愛騎馬。是以小女來的時候是騎馬。沒有馬車可以給王爺乘坐。」
看著姜心離明明不情願,卻因為他的身份而不得不服軟的樣子,秦漠然覺得心情有那麼些愉悅。懶洋洋地開口,「也好。本王也多日未曾騎馬。可以一同騎馬走。」
姜心離被噎住,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嘀咕,「臉皮真厚。」
「嗯?」秦漠然聽見姜心離的嘀咕,心道真是一個小姑娘。
而姜心離卻是被秦漠然尾音勾起的嫵媚給撩到,有些愣。回過神來,臉微紅。搖頭。
姜向風見秦漠然這麼好說話,有些奇怪。但並未表現出來。此時見秦漠然已經起身,笑道:「王爺請。」
秦漠然淡淡道:「不必。還請姜小姐走前面。本王可不知道你的馬在哪兒。」姜心離撇撇嘴,帶著秦漠然走到自己的馬旁邊,不情不願道:「王爺請上馬。」
秦漠然卻是沒動,示意姜心離先上馬。姜心離破罐子破摔,直接翻身上馬。隨後將手伸給秦漠然,「王爺上來吧。」
看著自己面前的那隻瑩白如玉的小手。秦漠然愣了一下,隨後唇角淺淺勾起。伸出自己的大手握住姜心離的小手,順著姜心離的力道上馬坐在她的身後。
秦漠然雖然是一個病秧子,但這也改不了他是一個一米八的漢子。此時他坐在姜心離的身後,雙手握著韁繩,高了姜心離一個頭不止。他微微低下頭,輕笑,「韁繩給我?嗯?」
秦漠然說話吐氣落在姜心離的耳畔,令她不由自主地縮了縮頭。毫不猶豫地把韁繩丟在秦漠然的手裡。
秦漠然雙臂從姜心離的身側穿過,雙手握著韁繩,如同把姜心離攬在自己的懷裡。姜心離身姿本就嬌小,這樣一來,秦漠然幾乎把她裹得密不透風。
姜向風本就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辦。看到二人相處也還算和諧,也就將送秦漠然回王府的事情全權交給了姜向風。
到達王府,姜心離毫不猶豫地「請」秦漠然下了馬。隨後,飛快離開。看著姜心離策馬離去的背影,秦漠然無奈。雖然說他是一個病秧子,但模樣生得也不差,又身為皇子。京都愛慕他的女孩子也不少。怎麼這個姑娘就這麼不待見他呢?
離開王府後,姜心離騎馬的速度就放慢了不少。思緒也回到了前世。她記得前世,大秦二十三年,正值皇位動蕩,皇子王爺之間暗潮洶湧。前世的她愛上了秦非墨。所以她帶著她背後的勢一起嫁給了如今身為太子的秦非墨,幫助他得到了皇位。
姜心離唇角泛起一抹冷笑。她為了秦非墨付出良多,可後來卻落得那般下場。今生,她又怎會讓皇位落在秦非墨的頭上?只是,除了秦非墨,如今這大秦還有誰能夠擔當大任呢?
「主子,葯煎好了。您趕緊服下。今日的藥茶被灑了。病情可莫要複發了。」阿采端著剛剛煎好的葯走進書房放到秦漠然的面前。
秦漠然蹙眉,「過會兒再喝。」頓了下,問道:「阿采,你說,這姜心離如何?」
雖然知道自家主子是不想喝葯在轉移話題,阿采還是忍不住打趣,「主子這麼問,莫非是看上姜小姐了。」說到這裡,想起主子今日對姜心離的特別,心中肯定了一些。
秦漠然掃他一眼,「你何時這般話多了?還管起閑事來了?莫非是給你的活兒太少了?」
阿采想起自己手上多如山的活計,打了個冷顫,猛搖頭,「不不不,怎麼會呢!主子記得喝葯,屬下手上還有事情沒有解決,這就去忙。」說完,就不見了人影。
秦漠然失笑。
秦漠然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面,半晌,從袖中取出一隻骨笛吹響。少傾,一隻雪白的鴿子落在秦漠然的肩頭。
秦漠然摸了摸鴿子的羽毛,提筆落下幾字:
姜心離生平。
將紙箋綁在鴿子腿上。隨後,秦漠然起身走到窗邊,捧起鴿子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