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真相(五)
第二百零三章真相(五)
第二,何盛在裝修餐廳時,因為二樓原本是打算做私人使用,每一間房間都設計了一個很隱秘的通道直通餐廳酒窖,以便何盛晚上嘴饞酒癮犯了的時候,能夠隨時喝兩口。
但由於後來,為了更方便,他改去了一樓居住。
直到後來,我們劇組前來拍攝,這才住進了原本沒人居住了二樓,可是地板下有通道的事,何盛並沒有告訴我們任何一個人。
也沒用告訴我們,其實店裡最好的珍釀的酒都藏在酒窖中。
這對於一個極其嗜酒的酒鬼而言,是很容易理解的舉動,怕我們偷喝她的好酒,就連何盛自己也沒想到,他當初的這一點私心,竟能在關鍵時刻為他創造了不在場到證據。
當晚在收到付婕熙的簡訊時,何盛承認自己是對她有些小的遐想的。
那件事已經過去十幾年,何盛在心理醫生的幫助下,嘗試了很多種治療。
慢慢的也開始對女人有了正常的反應,重拾了一個男人該有的自信,誰讓付婕熙總是穿的那麼少在人前晃蕩,又故意的撩撥他呢。
他下意識的就將付婕熙在深夜法的這則簡訊當成了她隱喻的邀請,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那則簡訊,根本就不是付婕熙發的,他從進入付婕熙的房間開始,就已經掉入了Allen精心設計的陷阱。
當時付婕熙的反應簡直比他想象的還葯熱烈,但是何盛當時精蟲上腦,哪裡還能有時間思考付婕熙的反常,他也是在事後,才發覺付婕熙是被人下了葯,因為她的癥狀實在是和當年的那個男孩太像了。
如饑似渴到索要,簡直不知疲倦,何盛之所以會摸索到麻繩將婕熙綁起來,並不是因為所謂的捆綁play,只是純粹的在意識到她的不正常時,想要阻止她無休無止的索要而已。
付婕熙身上的勒痕,也是她自己掙扎的結果。
清醒過後認識了現狀的何盛陷入了恐慌,很顯然,他並沒有給付婕熙下藥,那又會是誰做的呢?小藥瓶曾經丟失過一次,會是誰得知了這個藥劑的秘密?有為什麼會給付婕熙下藥呢?
看著漸漸折騰到累倒沉沉睡去的付婕熙,何盛在沒在某個瞬間幡然清醒,他連忙解開了付婕熙身上的麻繩,本來想順手帶走繩子,誰知付婕熙卻半途忽然間睜開了眼,一瞬又閉了下去,他嚇到來不及思考,連忙打開了酒窖的開關,躲了進去。
畢竟昨天一整晚都沒有開過燈,他不確定付婕熙有沒有認出他來,當然最好,是沒有的。
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已經掉入了某種陷阱之中,付婕熙只是一個誘餌而已。
之後的事情,就不用多說了。
走廊里安裝了節目組的光線感知攝像頭,那個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他不敢冒險從門離開,只能選擇另一種方式。
何盛通過隱秘的酒窖通道順利逃脫,付婕熙清醒之後,第一時間選擇了報警。
Allen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還會有酒窖這種存在,更沒有想到的是付婕熙會將何盛幻想成了商子齊。
付婕熙其實已經對商子齊愛慕已久,在出了這樣的事後,欣喜之外,當然是想要名正言順的讓商子齊對自己負責。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商子齊卻對昨晚的一切概不承認,連警察都證明了商子齊的清白。
可是她不死心啊,怎麼可能,她明明看清了他的臉,他在她體內洶湧的衝撞時的觸感,是那樣的真實,怎麼可能不是他?
如果那晚的人不是商子齊,那就是另有其人侵犯了她,這一點,她無論如何不想相信。
於是,她給自己找了借口,她覺得一切都是商子齊在騙她,聯合所有的騙她。
她知道他喜歡的是我,可是她明明覺得自己樣樣都不比我差啊?一定是因為我,商子齊才不肯承認喜歡自己的。
所以,情緒激動的她,決定除掉我,她認為只有這樣,商子齊才會承認自己對她做過到事情。
Allen也是在看見事情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時,才開始懊悔了起來。
尤其是,當商子暖看見我差點命喪付婕熙之手那一幕,徹底嚇暈過去時,Allen決定站出來承認這一切了。
他不想看著商子暖傷心,也不想看見我們任何一個人受傷。
在他心裡,商子暖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應該永遠都是那樣的快樂,那樣的純凈,笑起來時彷彿自帶光芒。
不像他,他已經身在地獄,又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他知道泰國警察的辦事效率,如果他不站出來澄清這一切,一日找不出真兇,商子齊就有一日背負這樣的誤解。
可商子齊明明就是無辜的,錯的是他自己。
那就讓他來親手結束這一切吧。
Allen當天和我們交代了那樣一番話后,就去自首了。
這次的事情,何盛本就不知情,比起付婕熙,雖然好了許多,但歸根結底,他也是一個受害者,如果不是他機智偽造了不在場的證據,他早就順著Allen的計劃因強、奸罪入獄。
經過他的律師的一番努力后,何盛最終並沒有受到任何法律上的處罰。
縱使,Allen說出了那段陳年往事,也沒有人會覺得他也曾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大部分的人,就和法官一樣,認為他是自作自受,他的職業本就是見不得光的,何盛給了錢奪走了他的初次,那就並不存在什麼強迫的行為。
只因在泰國有許許多多這樣的灰色行業存在。
沒有人會可憐Allen,也不會有人在意當初那個十二歲他是否願意走上這樣的人生,更不會理解,他為什麼會恨何盛恨了那麼多年,乃至今日,也要嘗試為自己報仇。
唯有商子暖,我們在離開泰國之前,我陪著商子暖曾去監獄見了他一次。
並且告訴了他,何盛自願出家贖罪的事情。
Allen愣了很久,彷彿在思考了自己過去這二十幾年的噩夢。
終於結束了,他露出了自嘲而又釋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