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看到這個矯情的標題，我相信大家差不多也該知道我要說什麼了。


  沒錯，這本書到這裡就差不多結束了。


  也就是我要太監了。


  這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但是不得不為之。


  我有一千個理由繼續寫下去，比如說我真的很喜歡這個故事，又比如說一直在支持著我的大家。


  可這些都敵不過一件事，那就是，成績真的太差了，賺不了錢。


  這是一個很現實也很庸俗的理由，如果說放在好幾年前，那麼我絕對會不管不顧好好寫下去。


  因為講出一個我所喜歡的好故事，遠比賺錢重要。


  但現在不行了。


  我二十五歲了，沒那麼多青春可以揮霍了。


  這個月大概我真的水逆的厲害，什麼壞事都一股腦涌了上來，最絕望的時候，我發了一條朋友圈：什麼好事也不會發生了。


  那個夜晚我無法入睡，整夜整夜地聽著萬青的《揪心的玩笑和漫長的白日夢》，腦子裡想的是麥芒的一首情詩，叫《蠢男子之歌》：

  迎風流一千次熱淚吧


  彷彿把蠟燭點燃掖進衣袖裡

  下一千盤棋賭一千回咒吧

  在一千張紙上寫下一千個「我愛你」


  我曾經是個蠢男子，無論是在感情上，還是在寫小說上，我以為只要我堅持不懈，不停地努力，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總有一次，我喜歡的人會被我感動，我的故事會被人欣賞。


  但是沒有，一次也沒有。


  所以我在那個夜晚寫了一條很長的說說，寫了萬青，寫了《蠢男子之歌》，可最終卻是用一句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到了這個年紀作為收尾。


  什麼是到了這個年紀呢？

  就是你知道什麼東西是你可以拿到的，你可以儘力去爭取，什麼東西是你知道你哪怕再努力，也根本不可能有奇迹發生的。


  感情是這樣，寫小說亦如是。


  所以很遺憾，我不得不放棄這個故事。


  最後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慕容雪村在《原諒我紅塵顛倒》里寫的一句話：


  那是1993年，我24歲，依然是個好人，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我希望我一直可以是個好人，哪怕當不成好人了，也殺不了賊了，也希望還能寫出好故事。


  之後的幾天都會休息，構思新書，也希望大家看完上面的一大篇，還能原諒我，支持我。


  那麼，就這樣，我們五月再見。


  下個故事見。


  ——————陳森然

  寫於2018.4.28夜


  有心殺賊，無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