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渴望磨擦
「跟我走，事情辦成了，我給你十隻大公雞！」
圍觀眾的攛掇，無異加重了兵哥哥的怒氣，他用軍營訓練出的特有嗓音大吼道：「否則，立刻送你到派出所！」
「不是，我的雞……它很特別。」
屠洋咽了口唾沫，心中那叫一個苦，妖雞現在已經能口吐人言，別說十隻，一百隻也比不了，但是這秘密絕不能和外人說。
「再特別也是一隻雞，你不是馴寵一次三千塊嗎，我給你錢！」兵哥一隻手，抓住電動車車把。
屠洋用力晃了晃，團長那隻手指短粗、布滿老繭的手，如同鐵鉗一般銜住車把，電動車竟然無論如何也推不動，屠洋舔了舔嘴唇，語氣一變：「幫你也可以，不過你必須先幫我找雞……我的大公雞。」
「找雞？」沒想到屠洋這麼快就語氣鬆動，年青軍人的手也鬆開了，不過隨即又皺起眉頭：「市場這麼大，一隻雞怎麼找？」
「市場里安了很多攝像頭，你以軍人的身份，跟市場安全人員說一聲，讓我查查錄像，看看我的大公雞去哪兒。」做為一個普通人，查市場的監控，肯定會很麻煩，如果讓人家知道自己是在找一隻雞，沒準會被臭揍一頓。
雖然看衣著，對方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兵，但有個穿軍裝的出面，查監控會容易得多。
「就這事，兄弟你早說啊！」兵哥還沒答應，旁邊那名市場管理員笑道：「我帶你們去監控室啊。」津津有味地看了比熊和金毛的表演，管理員看向屠洋的眼神，有著炙熱崇拜，語氣中有種獻寶似地感覺。
「那謝謝啦。」
屠洋和兵哥同時點頭，屠洋轉過身看了看小雪，「美女，我怕那隻雞會回來，你在這裡幫我看著，如果有一隻紅公雞跑過來，你就跟它說我去找它了，讓它在這兒等著。」
「這……」小雪咽了口唾沫，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你的雞，能聽懂我說話？」
屠洋沒敢說能，瞅了瞅紙箱子中的泰日天，說：「我把這隻泰迪留下，那隻雞見了泰迪就相信你了。」
安排妥當，屠洋、管理員和兵哥一起到了市場監控中心查錄像。
從廁所邊的攝像頭看起，很快找到妖雞身影。
這貨探頭探腦，東走走、西逛逛，不時啄一啄地上的果皮紙屑，後來找到一塊、不知誰掉在地上冰淇凌殼，美美地吃了乾淨。
逛了一會兒，妖雞似乎口渴，對半瓶礦泉水產生了興趣。
這時，一個身穿唐裝滿面紅光的老者、出現在畫面內，在角落處，好奇地觀察著妖雞。
屠洋心裡咯噔一下，看老者那小眼神，事情要壞！
此時，妖雞把腦袋向瓶口裡鑽，無奈瓶口大小，怎麼也鑽不進去。
妖雞發怒，用爪子亂扒拉一通，最後嘴裡嘟嚷了一句，竟然伸出翅膀，夾住瓶子，把瓶子舉過頭頂，只不過水沒喝到幾口，雞頭雞脖子倒淋了個精濕。
「我勒個去，用翅膀舉瓶子，這隻雞簡直成精了啊！」
「真神了，一般的雞可不會這麼用翅膀啊？」
監控室的幾個人，目瞪口呆，他們聽說了屠洋馴狗的事迹，都意識到屠洋的雞肯定不同尋常，沒想到居然能把翅膀當手用！
站在一旁的兵哥，看向屠洋的眼神，則更加急切火辣——毫無疑問，眼前這位高中生模樣的年輕人，確實是位「馴獸大師」！
「我就說我的雞不同尋常嘛。」
屠洋輕咳一聲，給自己圓了個場，心中連連暗罵了N個「麻賣皮」。
妖雞智障，不懂得掩飾，那個老頭看見這麼奇怪的雞，不動心才怪！
果然，妖雞扔下空瓶子，正撥浪著腦袋的時候，唐裝老頭從後面躡手躡腳地過來，一下子把它摁住。
屏幕中，妖雞伸脖子瞪眼睛，尖嘴快速噏合。
屠洋心中更是一震：這貨，在說人話！
其他人雖然不知道發現了什麼，但是也看出，唐裝老者更加激動。
一手抱著妖雞、另一隻手捏住雞嘴，滿臉竊喜、鬼鬼祟祟、如獲至寶一般出了市場……
回到廁所邊的電動車旁，屠洋告訴小雪雞被一個老頭抓走了。
小雪不知道妖情的情況，不以為意，泰日天已經開始罵街：「天殺的智障，早知道這樣就該宰了它吃肉！不用別人幫忙，本帥狗全吃，連骨頭都不給它留下，統統化成一坨黑色狗翔！」
「要不要報警？」兵哥問了一句。
「不會吧？就是一隻雞而已……」小雪沒有看到妖雞神奇的行為，不解地問了一句。在她的印像中，警察立案對金額是有規定的，丟一隻雞就報警，這不是瞎搗亂嗎……
「先不用。」屠洋也搖搖頭。
能不能立案先不說，警察真要過來，弄得動靜就太大了，要是真抓到唐裝老者，妖雞的異常行為反而更難以解釋。
雖然妖雞對屠洋來說，遠沒有泰日天的作用大，但好歹是他親手調教的，更何況妖雞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致命的秘密，好在那老頭既然看出了妖雞奇異之處，就不會把它拔毛吃肉，所以妖雞的性命不用擔心。
接下來，只有等那老者的行動了。
屠洋緩緩吐了口氣，現在最重要的是賺錢、買AR眼鏡，去白虎嶺【幻想地】尋找【阿魏】給父親治病，妖雞闖下的破事，只有以靜制動，見招拆招。
「既然不報警，現在可以跟我走吧？」
兵哥又開始催促屠洋，語氣變得緩和了許多。
親眼看到屠洋那隻雞的奇特，他對屠洋的敬重又多了一重。
「你讓我去做什麼，不會讓我訓軍犬吧？」屠洋看向兵哥，搖頭道：「這我恐怕勝任不了，我小時候偷甜瓜被抓到，瓜農大爺嚇唬我說要送派出所，從此落下心理陰影，看見警察、當兵的就害怕。」
「我叫張富貴，是一名偵察兵，我的軍犬在行動中受傷，想請你去看一下。」
張富貴說出找屠洋的目的。
「那更不行了，我不是獸醫，我去了也不頂用。就算治好了，我也沒發票，不好結賬。」
屠洋一勁兒搖頭找借口，所謂馴狗，不過是靠著泰日天來蒙人，獸醫他哪兒會？
更何況，人家那可是軍犬，搞不好抓不到狐狸惹一身騷……
「老大！」屠洋一味拒絕，泰日天卻通過腦電腦傳音道：「強化儀不僅能強化大腦，還能調理身體各種機能，起死回重肯定不行，治療疑能雜症還是很簡單。」
強化儀還能治病？
屠洋一驚，跟著又搖了搖頭，就算能治，也不能大庭廣眾拿出來，那不全露餡了。
強化儀能治病，絕對是個好事，卻不知道能不能給治爸爸的肺癌。
應該不能吧？
要是能治，泰日天應該早就說了，幹嘛還賺錢買AR眼鏡，去什麼「白虎嶺」……
見屠洋望著自己，眼神遲疑不定，泰日天又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斗圖法師】APP右上角的數字，那個數字代表著APP接受到的能量值，如果那個值達到1000，就可以開啟【斗圖】功能。」
能量值？
斗圖？
「這和馴獸有什麼關係呢？」屠洋忍不住問了一句。
張富貴以為屠洋跟他說話，臉都氣紅了：「剛才不是說好找完雞就行了嗎，現在又推三阻四！我不要你發票，你不是收費三千嗎，只要跟我去一趟，治不好我也給你三千，要是治好了，部隊上還有獎勵！」
泰日天則答道：「只有通過馴獸、給寵物治病才能提升這個值，如果開啟了斗圖，你一個手指就能將楊峰按到地上摩擦！難道你不渴望強者的力量嗎？」
開啟了斗圖，一根手指就能將楊峰按到地上摩擦？！
屠洋心中一震，雙眸中迸出熾熱的光芒：「我渴望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