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她屋子裏有個男人(1)
而就在鳳雲曦覺得自己的容顏他今日非常滿意的時候,忽然隻聽到外麵啊的一聲傳來了尖叫聲。
而這尖叫聲並不是側妃一個人傳出來的,而是戰傾城的整個後宮傳出來的。
“王妃,姐姐,王妃姐姐的屋子裏麵居然會有男人。而且這個男人衣衫不整。”
“天哪,太不可思議了。”
“天哪,姐姐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一個聲音比一個聲音大,一個浪潮比一個浪潮低,似乎已經不滿意,鳳雲曦被獨寵很久了。這種聲音讓人耳根子發軟。
然而鳳雲曦卻明白,這裏沒有一個女人是不想要她的命的。
鳳雲曦走進去一看,隻見一個裸著上半身,胡子拉碴的男人被從衣櫃裏麵揪出來。這個男人滿身酒味,看起來像是醉生夢死一般。不過那一張臉卻長得還算不錯。
“天哪,千萬不要讓王爺知道,不然姐姐的清白就真的毀了。”
鳳雲曦知道這話是側妃說出來的,其實,這話正好相反。他們叫這麽大聲,若是真的為鳳雲曦的聲譽考慮,就不會這麽大驚小怪的。
不過就是這一聲千萬不要讓王爺知道,最後戰傾城風度翩翩,一臉鐵青的就這樣站在她麵前。
當看到鳳雲曦的屋子裏麵有個男人的時候,臉色越發的鐵青,他整個人處於暴怒的狀態。幾乎是頭發都豎起來。
“賤、人!你幹的好事。”
戰傾城一掌打在茶幾上,那茶幾瞬間成了兩半。杯盞落了一地,聲音淒厲無比,猶如地獄一般,那幾個夫人和側妃們一個個形同老鼠一般,紛紛跪在地上。
當然也有膽子比較大的抬起頭來慢慢的聽,等待著鳳雲曦被賜死,然後自己便有上位的機會了。
鳳雲曦自然知道,這些人可都是當初極力的想要侍寢的人。
“我幹什麽好事了?既然幹了好事,為何王爺如此生氣,不應該獎勵本宮嗎?”
鳳雲曦從不管那些什麽夫君是天之類的道理,她說話從來都是將戰傾城當成朋友一樣的,並沒有說他是男人就珍貴了。
畢竟他鳳雲曦來自於女權社會,又怎麽會屈尊在一個男人手裏?
“這個男人怎麽回事啊?”戰傾城咬牙怒責問道。整個房間一顆針掉下都能聽到聲音,所有人都做到最好的狀態,就連呼吸都調到鏡子,就怕這件事情會牽涉到自己。
然而鳳雲曦這個主角卻像是無事人一般平靜的看著他,一臉無辜的說道,“王爺若是覺得我們兩個人有什麽事情,那我解釋也沒有用,你愛怎麽處置怎麽處置吧,你若是覺得我們兩個沒有什麽事情,那我又何必需要解釋呢?”
“你……”
戰傾城周身的怒火無處發泄,他覺得這個女人就是火上澆油,說話的時候通常都是一副無所謂的狀態,這種狀態越發的讓人生氣。
“醜女人,你知道不吵不鬧不解釋,最後結局認定後果是什麽嗎?”戰傾城威嚇道。
“大不了就是一死,難道我解釋了就不用死了嗎?”鳳雲曦問道。
“解釋了,本王會視情況而定。”戰傾城答。
“那就不解釋了,與其搖尾乞憐還不如死得壯烈一些。來吧,不就是三尺白綾嗎?”
鳳雲曦瞥了他一眼,大不了就是一死,不過戰傾城的能力也不一定能殺得了他,何況他後麵還有一支部隊保護著。她鳳雲曦也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人。
“你以為今日你能逃得了嗎?王府內外三層包圍,本王今日要你死,你就必定要死。”戰傾城負手而立,在無形中給她施加壓力。
而跪在地上的眾妃嬪們,一個個都已經上竄下跳,踹踹不安了,一個個都想著趕緊的結束這個女人的生命。
然而這些蠢貨們一個個並不知道今日死的或許是鳳雲曦,而下一秒何不知道是誰。鬥來鬥去又有什麽意思呢?
“那就來吧,來個痛快點的。”
鳳雲曦的唇角微微勾起她平靜的麵容,帶著一種冷冽。四目相對,並無一點害怕恐懼之色,不愧是皇家子弟,似乎對生死早已看淡。
“一個一無所有之人,又何懼生死。”鳳雲曦平靜的笑了笑。
自從她母親死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什麽其她的追求。若是不能承歡膝下,又何懼死亡?
戰傾城指尖忍不住顫抖,這個看似活潑的女人,其實內心無限的冰冷。
此刻的神色,難以言喻的可怕。那種冰冷就像是從地獄裏麵走出來的人一般。仿佛沒有了靈魂。
這並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鳳雲曦,戰傾城莫名的覺得心中一痛。那個在花中起舞,平靜微笑,仿佛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當真是眼前這個女人嗎?
戰傾城忍不住閉目,腦海中回憶起那曾經所見過的一幕畫麵。
女子一襲白衣,在海棠花下紛紛起舞。蝴蝶偶爾經過她的身體,隨它而舞,花瓣紛飛。
那陽光下最美的是她回眸一笑。
而畫麵一轉,當戰傾城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這個女人完全不一樣。這個女人眼神冰冷,不帶一絲情緒。也不曾有當初的懵懂無知以及天真可愛。
這種不畏懼世間任何東西的女人,常常是最沒有辦法的。
戰傾城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下不了台。
“世間女子最怕的就是被休棄,被休棄的女人,夫家不要娘家嫌棄。瞬間成為無家可歸的女子。就連走在大街上都遭人鄙棄。最終走向不歸路。你當真也想走這條路嗎?”
戰傾城抬眸輕笑一聲,“若是你想要,本王可以成全你。”
鳳雲曦唇角微微動了動,戰傾城說的並沒有錯,這世間女子便是如此,尤其是滄南國這邊女子毫無地位。然而其實對於她來說,被休這件事情並不會放在心上。
不過正當她準備說話的時候,忽然隻見門口走進一個男子。
“八王爺駕到。”
隨著一聲呼喚,一個臉容稚嫩,卻帶著陽剛之氣的男人走了進來。男子臉上永遠帶著微笑。似乎對世間一切都是如此的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