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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幕

  未婚妻親口說的?陸子昊覺得很莫名其妙但是看著釋微的神情又不想作假,於是他繼續逼問:“誰?名字!”


  他這樣一問釋微就更生氣了,他到底有幾個未婚妻?居然這樣問她!陸子昊見釋微又開始緊閉起嘴巴了,於是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把釋微拉離了牆根,然後把她重重的壓在床上。


  “陸子昊!你不能這樣!”釋微是真的被陸子昊這樣的舉動給嚇到了,她尖叫著對陸子昊說。


  “你不說我就等於是想我這樣對你不是嗎?”陸子昊完全不把釋微的驚嚇旺仔眼裏。


  “薑曉雪!”釋微閉上眼睛說出來了,既然他逼她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她說!


  “什麽?”陸子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薑曉雪在國外的時候跟我說你是她的未婚夫。”釋微解釋道,卻忽略了很多細節沒有講,例如薑曉雪和他在餐廳裏擁吻,例如薑曉雪今天警告她,這些釋微都不打算透露出去半個字。


  “薑曉雪……”陸子昊半眯著眼,表情像足了一隻雄獅準備發出攻擊的時候的表情,讓釋微不寒而栗。


  釋微鼓起勇氣說:“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現在請你放開我。”


  “她說謊,釋微我最後說一次沒有未婚妻!”陸子昊難得好脾氣的再次解釋道。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沒關係,你有也好沒有也罷,跟我八竿子也打不著,隻是薑曉雪是我的上司,如果被她認定了我和你之間有什麽的話我百口莫辯以後的日子也沒法過了,所以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我隻是想好好的生活而已,怎麽就這麽難?”釋微說著說著不爭氣的哽咽起來。


  陸子昊定定的看著釋微幾秒,歎了口氣起身說:“既然這麽不想和我扯上關係,你就不該回來,就算回來了也不該出現在我麵前,應該躲著我才對,釋微你最好不是在對我完欲擒故縱的把戲。”


  “你放心,現在的我隻想對你敬而遠之。”釋微眼睛呆呆的盯著天花板,無力的說,原來她在他的心裏形象一直都是那麽不堪。


  “那好,如你所願,釋微我們從現在開始就是陌生人,以前種種就到今天為止,至於你要搬出去還是要怎樣你自己搞定,別牽扯到我家!”說完陸子昊就抬手拉開門走了出去。


  釋微一閉眼,冰涼的淚水從眼角一路滑到發絲之中,終於兩清了是嗎?終於再也沒有瓜葛了是嗎?可是這本來就是她再次遇見他之後天天所希望的,為何現在達成了心裏卻沒有高興,沒有鬆一口氣,反而感覺心裏空了一塊,心情也跟著沉重了些,為什麽?難道從骨子裏她就沒有希望要和他撇清?她所說的敬而遠之是自欺欺人吧!

  釋微繼續無力的躺在床上,她不想下去麵對任何人也不想向任何人解釋什麽,她甚至在埋怨自己為何回來?回來就有了歸屬嗎?


  釋微眼神盯著床頭櫃上擺放的那株上次自己用手親手挖出來的子持蓮華,經過她一段時間的精心照料,這株子持蓮華雖然活了下來,卻依舊葉片泛黃看起來好像隨時都要枯萎一樣,半死不活的樣子就像是本該逝去的東西硬是被強留了下來一樣,看著這株自持蓮花釋微突然覺得好心酸,是她強求了麽?是啊如果不是她心裏還有幻想她怎麽會傻乎乎的回國,然後一步一步的弄到現在的這個局麵?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釋微眼睛模糊了,她還記得曾經陸子昊聽到她的名字的時候念出來的那一句:式微,式微,胡不歸?

  釋微伸手捂住自己的臉失聲痛哭:“釋微,釋微,何處歸?想歸卻無處可歸。”現在這個局麵不再適合式微,式微,胡不歸?這一句詩了不是麽?恐怕不止是現在就連以後也是一樣吧!在C城本該是她熟悉的地方她的地盤才對,可是如今的她在這裏卻找不到半分的歸屬感,她隻覺得也許C城就是她命中注定不能駐足的地方吧!


  釋微再一次獨自一人拖著行李箱離開了這座她再熟悉不過的小區,她拖著行李箱走在夜幕裏,背影顯得無比的落寞。


  釋微無處可去所以就拖著行李箱到了離公司比較近的酒店開了一間房,釋微從酒店前台結果房卡的時候突然無奈的笑了一下,原來四年前後的她相差的不過就是有沒有錢在酒店住一晚而已,四年前的她沒有錢所以流落街頭遊蕩,現在的她錢包羞澀卻也出得起一晚酒店的錢不至於流落街頭而已,而其他的都沒有什麽區別,因為她的心一樣的痛一樣的難過,而讓她心痛和難過的八成原因都是陸子昊。


  “陸子昊,你說我們從今以後陌路了,是不是以後我就可以不再因為你而難過了,你從此就可以不再是我的晴雨表了?”釋微望著窗外的一彎鐮刀月毫無困意。


  第二天以下班釋微就到處去找房屋出租的信息,釋微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原因太貴了,然後又要付押金釋微身上的錢是真的不夠,於是百般無奈之下,釋微會酒店拿了行禮坐上車跑到了C城的郊區去市區的交接界處的城中村裏找房子。


  釋微拉著行禮走在陌生的村道上,看到有貼小廣告租房的就打電話過去問,後來找到了一處單間。


  釋微跟著房東太太一起走過十八彎的小巷來到了一棟看起來新建不久的三層洋房處,跟著她上了二樓,房東太太掏出鑰匙打開了一道門,房間小小的,不到二十平米,放下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之後感覺沒有什麽空位了,不過比較幸運的是還比較幹淨,雖然這麽環境複雜了些但是房租便宜,所以釋微滿足了,她問房東太太:“我可以現在就住進來嗎?”


  “當然可以!給錢就行!”房東太太一臉市儈的樣子說。


  “那個,房東太太,我可不可以叫了押金之後先不給你三個月的房租,我先給你一個月的房租,然後等我下個月發工資我再補回兩個月的房租給你,你看行嗎?”釋微不好意思的開口詢問房東太太。


  房東太太打量了釋微一下,問:“你下個月什麽時候發工資?”


  “十號,最晚十五號,房東太太你看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我這行禮都帶來了,實在是沒有辦法,所以……”釋微連忙對房東太太說。


  “行吧。你下個月管怎麽樣都要把錢給補齊了。”房東太太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釋微的請求。


  “真的嗎?謝謝你,謝謝。”釋微心裏的石頭落地了,她高興得對著房東太太連連點頭以表謝意。


  房東太太把鑰匙取下來給釋微,一邊取還一邊說:“我是看你一個小姑娘挺可憐的才給你通融一下的,以後住在這裏別習慣了總是拖欠房租就行。”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的。”釋微連忙像房租太太保證,送走房東太太之後,釋微開始大搞衛生,終於兩個小時之後釋微勉強把屋子收拾好了。


  當晚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麵,釋微翻來覆去毫無睡意,加上天氣又熱,屋子裏老舊的吊扇又無力轉動,所以就更加沒有睡意了是我i額苦笑:“這些年都被江毅彬給寵壞了,居然連這點小事情都忍受不了。”釋微幹脆爬起來拿出白紙開始繪圖。


  釋微按照上次不見了的那張圖紙的思路重新畫了一張圖,整整一個通宵熬下來,眼睛布滿了血絲,紅紅的看起來像小兔子的眼睛一樣,釋微抱著圖紙走在有點兒微風的路上,陽光有些刺眼,釋微用圖紙遮住雙眼,繼續往前走,走到公交站等了將近10分鍾,然後在擁擠的人群裏被人踉踉蹌蹌的擠上了車,當釋微坐了將近一個小時到了公司的時候,釋微整個人感覺像打了一場仗了一樣,很疲憊,從郊區交界處來市區的車在C城來說是乘坐人最多了,所以很擁擠。


  “Jennifei,這個是我的圖稿,你看看能不能用。”釋微把自己的稿件交給薑曉雪。


  薑曉雪看了看便看出來這圖紙是從她上次從釋微桌子上拿走的那份圖紙上改良的,不可否認的是改良後的設計比之前的確實是從整體上更上了一層樓,薑曉雪不動聲色的把圖紙放到一邊,然後說:“好,待會我會交上去,如果可以的話就按照這個修改。”


  “好,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先去做事了。”釋微謙遜的說。


  “去吧!”薑曉雪點點頭,在釋微剛想邁出步子的時候薑曉雪又叫住了釋微說:“釋微啊!其實我們四年同窗之誼本來也挺深厚的,隻要有些底線你不去碰我也不會為難你的。”


  釋微看著薑曉雪,她不笨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於是萬腰伸手在薑曉雪的桌子上抽出一支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了一句話:我和他,這輩子再也不會有瓜葛。


  寫完後釋微把筆輕輕的放下,然後對著薑曉雪輕輕一笑說:“有些事情不會發生你又何必緊緊揪住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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