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幕
聽到這話,釋微不可避免的被水給嗆了,她呆呆的看著一臉認證的江毅彬,聽到如此的一番話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可是怎麽可以?
釋微紅著眼睛搖著頭說:“不,你不應該守在我這樣的人身邊,畢竟你是那麽的優秀。”
“我再優秀卻也進不了你的眼,不是嗎?”江毅彬笑得有些悲涼。
釋微當時聽到這句話怔住了,隻是也許當時的她對陸子昊還存有意思幻想吧!不死心所以無論多麽感動也隻能選擇辜負,但是現在,六年的時間衝淡了很多,也讓很多事情不一樣了,現在的她無法對江毅彬的所有情緒都無動於衷了,他難過她也不會開心到哪裏去,想到這裏,釋微伸出另外一隻手,把盆栽裏種著的那株小小的仿佛營養不良的子持年華,一用力連根拔起……
看著離開泥土的子持年華,釋微有些失神,最後還是把它扔進了垃圾桶,還淡淡的對自己說了句:“早該結束了。”
確實,早在死年前就該結束了,受傷未愈的她回了C城,然而一臉憔悴的鍾麗萍一看到釋微就立刻變得生龍活虎,端來一盆水把她從頭到腳都淋濕了,還順手拿著空盆往式微身上拍去,嘴裏還辱罵道:“你回來幹嘛?你害死蘭蘭還有臉回來!為什麽你不去死!你吧蘭蘭還給我!”
釋微始終沒有說一句話,默默地承受著,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夠了,麗萍住手!”從外麵回來的釋國強拉開了鍾麗萍,眼神冷冷的掃過釋微,用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語氣對釋微說:“釋微,你媽媽的情緒不能再受刺激了,你先離開吧!”說完不顧鍾麗萍的反抗把鍾麗萍拉進了屋子,還順帶關上了門。
當門“砰”的一聲關上的時候,釋微的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她痛苦著一次又一次的敲著門,叫喊著:“爸媽,開門啊!開門啊!”
“你給我滾!我沒有你這個女兒!”鍾麗萍隔著門咆哮著,其實她想衝出來打釋微,隻是被釋國強給攔在了門邊。
“爸媽,開門啊!開門啊!”釋微繼續執著的在門外哭喊著,直到後來鍾麗萍因為激動而暈了過去,釋國強抱著鍾麗萍出來釋微連忙站起來。
釋國強把鍾麗萍安放在車的後座上,然後回過頭來打開自己的錢包給了釋微一張卡說:“我知道你想為自己活一次,現在你可以如願了。”
“不,我不要……”釋微哭著搖頭。
“你媽媽的情緒已經崩潰了,你就不要再刺激她了,你走吧!”釋國強把卡往釋微的手上一塞,轉上上車走人了。
“不,爸爸,爸爸……”釋微追著車一直跑一直跑,最終也隻能是看著車遠走。
釋微抱著自己的雙腿蹲了下來,看著那張銀行卡,喃喃自語的問:“我能去哪裏?我能去哪裏?”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你想離開,你不想犧牲自己救蘭蘭,如今你不都全如願了嗎?你還回來做什麽?”陸子昊的聲音在背後冷冷的響起。
釋微回頭看著陸子昊冷臉寒眸,不禁打了個寒顫。
陸子昊上前一步,一把拉起釋微,恰巧弄到了釋微手上的那隻手,釋微疼得倒吸一口氣,陸子昊冷笑:“釋微,你在我麵前就不用再裝了,你再怎麽裝也學不會蘭蘭的楚楚可憐,就算蘭蘭不再了你也不要妄想我會用你替代她,我永遠不會喜歡你這樣狠心到連自己的親姐姐都不救的人!”
釋微隻能對著他搖頭說:“我知道她優秀,我代替不了也沒有想過。”
“釋微,你到現在還想瞞著我嗎?我都知道了,你的喜歡怎麽可以這樣自私!你怎麽可以因為喜歡我而不去救蘭蘭?你怎麽可以!!” 陸子昊突然有些激動的搖晃著釋微。
釋微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陸子昊,不由得有些嚇住了,意欲掙脫他的手,陸子昊卻加大了力氣,死死地攥住她的手,暴怒的吼了一聲:“釋微,你這輩子休想我會原諒你!”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釋微愣住了,呆呆的看著陸子昊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問:“你,你說什麽?”
“我說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害死蘭蘭!”陸子昊又說了一次。
釋微聽了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變得蒼白,釋微看著陸子昊問:“難道我喜歡你有錯嗎?”
“你因為這份喜歡而鬼迷心竅害死蘭蘭就有錯!”陸子昊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如果我說,我從來就沒有想過不救她,我隻是想出去走走,回來就救她你信嗎?”釋微看著陸子昊,對上他的眼眸一字一句的問。
“你覺得呢?釋微,我此生絕對不會愛你!”陸子昊說完甩開了釋微的手轉身就走。
釋微看著他離開的身影覺得自己的心被呼吸染涼了,她看著陸子昊的後背說:“你不知道,你走進我的心裏易如反掌,我卻知道,我走進你的心裏難如登天。”
陸子昊始終沒有回頭看她一眼,但是她知道他聽到了……
從釋蘭選擇跳樓的那一刻,她釋微的附屬生活結束了,也是那一刻她的親情和愛情也被釋蘭一同帶走了。
想到這裏,釋微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大概喜歡上一個人的同時也給了他傷害自己的權利吧!不過所有一切都到今天為止吧!
突然手機響起來,釋微定睛一看是江毅彬,不由得疑惑了一下,隨機接了起來“喂?”
“釋微,我不敢睡。”電話那天的江毅彬沒有沒腦的說了這麽一句,弄的釋微一頭霧水。
“什麽?”釋微不解的問。
“釋微,我怕我是在做夢,我一覺睡醒了我和你就回到之前了。”江毅彬不安地說。
釋微沒有說話,但是心裏有些心疼他,覺得仿佛在江毅彬身上看見了自己當初的影子。
“釋微,或許你會笑話我如此幼稚的患得患失,你可能不明白我的感受,因為你不知道,你走進我的心裏那麽容易,我走進你的心裏那麽難,我等了你整整六年。”江毅彬有些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