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通上頂層的敲門磚
丙師兄和蔡師兄,實際上已經是博古塔第五層的佼佼者了。
在他二人之後,又有一位師兄與張僅進行了武理論辯,結果自然是張僅輕鬆得勝。以他的辯才,就算說得不是武理,也能圓滑的讓對麵無跡可尋了。
最後一項考驗是鬥琴,也算是湊齊了琴棋書畫四項文藝。
考官是一位看起來極為柔弱的師姐。然而令張僅意外的是,這位師姐的內功竟極為深厚。在張僅用出了七八成內力之後,才終於蓋住了這位師姐的琴音,終究通過了第五層的測試。
自從張僅登上第五層以來,這裏的一切便無不在吸引著張僅。與前幾層不同的是,這裏的幾位弟子不但武藝高深,還額外都有些文藝的氣息。
甚至自從張僅登樓以來,便還有幾個師兄筆耕不綴,倒仿佛是幾個鄉裏茂才一般。
見張僅眼中透漏出幾分茫然的神色,心情正好的蔡師兄便又上前來詢問道:“癡師弟,你是不是覺得這一層的師兄師姐都有些奇怪啊?”
“晚輩不敢。”出於禮貌,張僅立即否定道。不過好奇還是催使他又問了一句:“不過我隻是好奇眾位師兄究竟在寫的是什麽東西?”
“嘿嘿,我就知道。”蔡師兄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又環顧四周道:“癡師弟,你看著第五層的武學書籍可算很多?”
張僅也跟著看了一圈,接著便搖頭道:“比起前麵幾層來說,這第五層的書籍已經算很少的了。”
“不錯,這裏的書籍可謂是極少了,而且其中記載的也都是一些奇技,包括輕功、暗器等等一類的。毫不謙虛地說,單論暗器一門,我便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地了。”蔡師兄神色略顯黯然地回答道。
張僅隱約聽出了一些蔡師兄的話外之音,便又反問道:“那麽蔡師兄為什麽還沒有參加第六層的考試呢?”
蔡師兄眼中露出了幾分讚許之意,接著又答道:“你說到要點上了,我當年也是勢如破竹地在短短一年裏連續考到了第五層,不過在這第五層中,我卻已經停了不知道多少個春秋了。這不是因為第五層的功夫我學不會,而是因為第六層考察的卻不是第五層的功夫了。”
“那第六層考驗的是什麽?”張僅對這個問題自然額外還有些興趣。
“第六層考的,不但不是第五層的功夫,甚至也不是世間已經存在過的任何功夫。它要求每一個登上博古塔第六層的弟子,寫出一門比前五層任意一門功夫都要精妙的武學來。之後這門武學便會被收錄到第七層的玄心閣中,而參試弟子,也才能得到登上第六層,得道主親傳武學的機會。”
見張僅什麽都有興趣的樣子,蔡師兄便不知不覺地越講越多。
“額外說一件和修行無關的事。據說曆代的長穀山掌門,也就是我們的道主,全都是從第六層親傳弟子中選出的。而現在有琴棋書畫四位師兄同時登上第六層的盛況,更已經是上百年不可遇的了。”蔡師兄又補充道。
“我大致明白了,就是說想要從第五層脫穎而出,依靠單純的武學修為便已經不夠了。還需要有些額外的創造了,寫出一門屬於自己的武學才可以是麽?”張僅總結道。
蔡師兄點了點頭,又答道:“不錯,我感覺癡師弟你,以後一定是能登上第六層的那一個。”
“多謝師兄鼓勵。”張僅拱手答道。
在蔡師兄的指引下,張僅接著便來到了書架之前,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秘籍出來。
這第五層不但武學書籍尤為缺少,甚至這每一本書也都非常的薄。卻不知這薄薄的一本書中,又能記載得下多少武學招數。
張僅抽出的這一本,名字叫做‘憑空勁’,據蔡師兄說是憑虛子年輕時所作武學的翻本。不過就算從這樣一部翻本之中,張僅也能看出曾經這門功夫的深奧來。
雖說這隻是一門講解暗器技法的秘籍。不過其中對指力運用的技巧和調動內氣的法門,卻都額外有幾分玄奧的意味。
張僅隻是略微翻看了一遍,便覺得自己對於內氣離體的操縱和對‘千錐穴指’等指法的理解全都提升了一步。
“那我便從這一本開始學習吧。”張僅對站在一旁的蔡師兄說道。
蔡師兄微笑了一下,又答道:“尋常人都是先易後難,沒想到癡師弟卻是反其道而為之。實在是後生可謂。師兄也要回去繼續鑽研我那不成形的功夫,就不打擾師弟研習了。”
“多謝師兄。”
張僅答應了一聲,接著便找了一副空桌椅坐了下來,細細地又品味了一便這門‘憑空勁’的技巧。
等到樓下的燈光已經全部熄滅之後,張僅這才同幾位寫作的師兄一起停止了學習。
雖然身體上有些疲憊,不過張僅的精神卻也是振奮異常。能讀到這樣高深奧妙的武學,張僅便覺得武學本身的天空又向自己展開了一角。
若說以前他是因為蜉蝣子帶來的壓力才刻苦習武的話,此時他卻終於又找回了一些習武的樂趣。不過他之前養成的不顧勝負隻顧武學提升的習慣,卻也已經打下了深深地烙印。
見張僅放下書本,也剛剛停了筆的蔡師兄便又叮囑道:“癡師弟,暗器技法不同於內功心法,脫離實物練習是很難有大的提升的。你除了認真研讀書籍之外,也額外需要一些實物練習了。”
張僅自然同意蔡師兄的意見,於是便又提議道:“蔡師兄,不如我們再下一盤棋怎麽樣?”
蔡師兄苦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不了不了,同樣的下法,我便是再下十盤也贏不過你。”
“不是的,蔡師兄,這一次我也離棋盤一丈遠的距離,我們各自隔空對弈一局,不知道蔡師兄可有興趣。”張僅卻已經想好了新規則。
蔡師兄略微思忖了一下,便自覺沒有任何失敗的餘地,於是才回答道:“也好,不過這一次我可不會有半分相讓了!”
“如此甚好。”張僅立即答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