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戰徐炎
一場意外的小插曲,並未能阻擋秦天繼續前行的步伐。
他沿著赤河一路向上,在遺跡中穿梭了數日,依舊沒找到餘香的身影,不過,他卻找到了另外一人!
徐炎!
兩人目光遙遙相對,皆是一片冰冷。
“我說過,我會殺你!”徐炎傲然挺立,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赤河上遊遇見秦天,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煩。
“轟隆隆…”回應他的,是數十道轟然砸下的粗壯雷霆!
秦天深知兩人必有一戰,所以都懶得廢話,直接出手,欲要搶占先機!
“哼!”徐炎不慌不忙,任由那漫天雷霆劈在了自己身上,嘴角帶上了一絲玩味兒。
“天元境?”秦天目光微凝,難怪這家夥幾次未曾參加宗門試煉,原來是早有準備啊!
“你殺徐源之時,可曾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被殺?”徐炎淡淡開口,手掌下壓,一道如同小山般大小的黑色掌影,頓時鎮壓而下!
那掌影來得並不算快,可卻封鎖了秦天所有的退路,隻能硬擋!
“轟!”遮天掌影與秦天的湮滅咒轟然相撞,黑色氣流瞬間潰散,掌影卻是紋絲未動,繼續向下鎮壓,仿佛無情天譴一般!
“嘁!”秦天倍感無奈,隻能低喝一聲,重重揮出了一拳,與那遮天掌影相撞在一起!
“轟隆!”在掌影麵前,秦天的身軀,顯得尤為的渺小,可他卻生生擋住了掌影的攻勢,借著那恐怖的衝擊力迅速後撤而去,瞬間脫離了掌影的覆蓋範圍!
“噗!”噴出一口鮮血,秦天麵色有些難堪,好陰毒的掌法!隻是一瞬間的接觸,竟然就鑽進了他的體內,讓他五髒六腑都升起了一股冰涼之感。
“你受得了幾掌?”一擊未果,徐炎也微微皺起了眉頭,再次凝聚出一道遮天掌影,向著秦天籠罩而去!
“轟隆隆!”這一次,秦天像是放棄了抵抗一般,任由那掌影拍在自己身上,在地上砸出了一個恐怖的巨坑!
“哼。”見狀,徐炎也露出了一絲笑容,為了練成陰煞掌,他在那陰暗的小房間當中,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即便是同階之中,也很少有人能夠抵抗,更何況是一個初入地藏的秦天呢?
“嗯?”徐炎的笑容瞬間凝固,那巨坑之中,並沒有發現秦天的屍體,而他背後,已是傳來了一陣毛骨悚然的危機之感!
“噗嗤!”長劍入體,秦天陰測測的聲音,終於也在他身後響了起來:“當初你弟弟,便是敗在了這一招上麵!”
“噗!哈哈哈!”徐炎猛得噴出一口鮮血,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這一刻,他腦海之中,電光火石般閃過了無數的記憶。
從小到大,他就被父親寄予了厚望,每天都在小黑屋裏苦修,以至於幼年的他,一個朋友都沒有,隻有一位婢女,每天負責給他送些吃的。
那婢女每次送飯,都會陪他閑聊,溫柔體貼,根本不在乎他修行到了何等境界,也不在乎他的法術是否有成。
隻會問他累不累,苦不苦,從那以後,他便下定決心,將來定要娶她為妻!
可惜好景不長,兩人私下裏的關係,很快就被父親撞破了,那一天,大雨傾盆,父親當著他的臉,一劍斬下了少女的頭顱,說了一句:“大丈夫,豈能為情所困?”
從此以後,他便再無牽掛,這個世界,已經與他無關!
他不要命的修行,隻是為了有一天,能親手殺了那個所謂的父親而已!
徐源雖然紈絝,可向來很尊敬他這位大哥,也算是他生命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回憶了,所以他才願意為徐源報仇!
大仇未報,我豈能死在這裏?
徐炎眼中突然閃過了一抹滔天恨意,神色極為猙獰:“去死!”
隻見他一拳砸飛了秦天,竟是直接將長劍從體內拔了出來,臉上一片慘白,踉蹌向著秦天走去。
“噗!”秦天亦是再次噴血,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他的五髒六腑都被冰凍,內傷嚴重至極,見得徐源緩緩走來,他也是掙紮著爬了起來,兩人現在,都是強弩之末,接下來要拚的,就是看誰的意誌更加強大了!
隻見兩人各自沉默,踉蹌扭打在一起,就如同普通人打架一般,一陣翻滾之後,便是雙雙墜入了赤河當中…
這赤河的水,帶著濃鬱的腐蝕性,秦天眼睜睜的看著徐炎被赤水腐蝕,化作了一堆白骨,而自己的皮膚,卻是突然變成了紅色,抵擋著赤水的衝擊。
他想要爬上去,可五髒六腑依舊寒氣肆掠,讓他提不起絲毫的力氣,隻能緩緩沉入了河底。
河中處處都是腐化的白骨,看上去異常的滲人…
“先療傷吧!”
見自己的身體竟能抵抗住赤水的腐蝕,秦天也就不再著急了,直接在那河底當中盤膝坐了下來,開始打坐療傷。
修行者在水裏憋上三五個時辰,並不算什麽難事,這赤水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致命的毒物,可對現在的秦天而言,卻是天然的屏障,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能抵擋住赤水的腐蝕,但這總歸是件好事兒,所以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趕緊療傷,之後再去探索這些問題也不遲。
“那徐炎好生陰毒的掌法!”靈識內視,秦天不僅皺起了眉頭,他體內到處都是寒氣,著實讓他有些棘手。
大約過了兩三個時辰,一道身影匆匆趕到了秦天與徐炎交戰的地方,神色中滿是憤懣:“這家夥,一直亂跑個什麽?追了三日,可算給我追上了!”
“不對!”方向突然眉頭一皺,目光落在了赤河當中:“他在河裏?”
“這水帶著很強的腐蝕性,應該不可能活著了!”望著自己丟進去的樹枝在一瞬間化作了飛灰,方向不禁一陣搖頭,歎息著道。
“是誰殺的?”望著滿地的狼藉,方向心中也有些疑惑,以那家夥在宗門的表現來看,即便不敵,恐怕也不是個死戰之輩,怎會這麽輕易就死在了這裏?
若他真就隻有這點兒本事,那父親又為什麽要讓自己暗中去保護他?
種種的謎團,讓方向有些猶豫,想了想,他還是坐了下來,喃喃道:“雖然可能性不大,但還是等上半日吧!”
方向並不覺得會有什麽奇跡發生,隻是父親一再囑咐,他隻好盡善盡終,姑且守上半日了,如此一來,回去之後也能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