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章 一萬種可能
顧念的臉騰地一下子就紅透了。
她捂著臉,低下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洛珈的眸光瞬間轉冷,他瞥了眼洛寒,一指對麵的咖啡店:“去買兩杯咖啡。”
洛寒的嘴角抽搐著,看著洛珈重新拉起顧念的手進了公司大門。
啥啊這是!
這還是他那冷冰冰又冷冰冰的大哥嗎?!
想起剛剛洛珈對自己話的態度,洛寒還是肯定了一點,眼前的人就是洛珈。
隻不過……
他變得溫柔了些,盡管這個溫柔不是對他的。
洛寒撇了撇嘴,轉頭看了眼身邊的秘書米愛,一指樓上,“走吧,上樓。”
米愛納悶兒的看著他:“二少,洛總不是要買咖啡?”
洛寒直接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他買咖啡,那是他自己作的,他把除了顧念以外的所有秘書都給支走了,現在這叫自食惡果。”
米愛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顯然是並不理解洛寒這話裏的意思。
洛寒聳了聳肩,一臉“哥很善良”的表情給她解釋,“念念,那是絕對不能進廚房的人,這是重點啊,以後要考的。”
米愛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著洛寒,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點兒什麽才好。
重點……要考的……
洛二少你真的是認真的嗎?
很快,她就知道,洛寒的話,真的是認真的。
就在她用茶水間給他們煮咖啡的時候。
顧念眨巴著眼睛,站在門邊看著她煮咖啡。
米愛朝她微笑,“其實挺簡單的,就把咖啡粉放到這裏,然後濾紙放到這兒,然後倒開水……”
然後她就看到了顧念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
米愛有些無奈的一拍額頭。
好吧,重點!重點!
她竟然試圖教會她煮咖啡!
等到米愛把兩杯咖啡煮好,放進托盤裏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她:“要不你端進去?”
顧念的臉頰還紅著。
不僅僅是因為剛剛洛珈那宣誓主權似的舉動,更因為——有客人來他們這辦公室,竟然還得讓人家姑娘自己煮咖啡。
她真是……
顧念發誓,她一定要學會煮咖啡!一定!
她發過了誓,伸手接過了米愛遞來的托盤。
“……沒事別找我。”
進門的時候,顧念聽到洛珈出了這樣的五個字。
“我的,哥你真的是喪心病狂。”洛寒是這樣回他的。
瞧見顧念進來,洛珈的眉頭輕皺了下,走過去接過了顧念端來的咖啡。
“手上的傷還沒好,別碰這些。”洛珈皺著眉毛對她。
他一手穩穩地端著托盤,另一隻手還揉了下顧念的頭頂,“在外邊休息一會兒,等會兒開會。”
顧念點著頭,“用哪些文件?我先去準備。”
洛珈略一思索,給了她幾個文件的編號,隨後又皺著眉毛看她,“打印機會用嗎?拿新的文件夾的時候心些,別劃到手。”
洛寒一手撐著頭,看著洛珈那模樣,隻感覺自己牙都快要被酸倒了。
他依稀記得,當初他哥教他開車,隻了一句話……準確來是一個字:“開。”
現在是什麽情況?
雖然他很不想和顧念爭風吃醋,卻又不得不承認——他好酸啊!
顧念的餘光掃到洛寒的表情,臉瞬間更紅了。
洛珈看著她的模樣,搖了搖頭,“出去坐一會兒,等會兒我準備就好。”
“噗……”洛寒終於忍不住笑噴了。
顧念瞪了洛珈一眼,清了清嗓子:“我又不是三歲。”
完她轉頭就跑。
真的是……
看看洛寒的模樣就知道,洛珈,還是傳聞中的那個洛珈,隻是對她不大一樣……
她跑出洛珈的辦公室,臉紅得都快要滴下血來了。
米愛看她這模樣,忍不住納悶兒,“顧姐,你沒事兒吧?”
顧念果斷一搖頭:“沒事兒!什麽事兒都沒有!我……我……我去打印文件!”
米愛笑著站起來,“我幫你吧。”
“不用!你坐著!我自己來!”
顧念的語氣格外堅定。
對!
她自己來!
她……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上邊原本就很淡很淡的血痕這會兒都已經看不出來了,洛珈……竟然還記得!
顧念的臉頰紅紅的,她從電腦裏翻找出洛珈要的幾份文件,然後連接上打印機。
她……她真的不笨,真的!
而辦公室裏,顧念走後,洛珈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他端著托盤走到辦公桌後坐下,一點兒要分給洛寒一杯的意思都沒有。
“很好笑?”洛珈冷眼看他。
洛寒狠狠地咽了口口水,搖頭:“不不不……我就是剛好想到了很開心的事情。”
“什麽事?”洛珈的表情沒有一丁點兒和緩的意思。
洛寒又咽了口口水,想了半,最後顫顫巍巍的:“我有嫂子了。”
“嗯。”洛珈顯然是很滿意這個答案,他輕點了點頭,冷著的一張臉終於緩和了下來,“,我不在,你好好工作。”
洛寒無語淚千行。
他決定以後再也不嘲笑顧念了。
這丫頭竟然抱上了全帝都最粗的大腿!
這麽下去……以後還有他的活路麽!
洛寒突然覺得他已經看到了自己悲慘的未來……
嗯,哪還用往未來看?!
他現在就已經夠悲慘的了好麽!
洛珈哄妹子開心,帶著人去巴黎,他呢?!
他呢!!
他要留在這兒工作啊!
不僅如此,他還要違心的微笑,著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好的哥,你們去吧,我一定老老實實工作。”
這話他自己都不相信,更別指望洛珈會相信了。
洛珈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眼中威脅的意思很是明顯。
洛寒一噎,艾瑪,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這種懷疑的眼神是怎麽回事兒?!
洛珈還是站了起來,他瞥了眼洛寒,聲音淡淡的,“別逼我威脅你。”
罷,他徑直走出了辦公室,很顯然——
這家夥還是不放心顧念麵對打印機,或者,他現在不放心顧念獨自麵對任何東西。
整間辦公室在他看來都是危險重重。
打印機、裁紙刀、訂書器……
他能想象出一萬種顧念被這些東西弄傷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