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許公子
洛禾寧狐疑的看著那緊閉的門板,輕皺了皺眉,正想要敲門問問洛晚凝是怎麽了,就聽到她在裏邊喊了一句——
“我睡覺了!”
果然是雙胞胎,如此了解彼此的心思。
洛禾寧無奈的搖了搖頭,就洛晚凝這喊號子似的一聲,她能睡著才有鬼呢!
洛禾寧猶豫了片刻,還是問了她一句:“晚飯還吃嗎?”
要是她吃,那就是沒什麽事兒。
如果……
“不吃!”
——這就是出了什麽讓她寧可放棄吃飯也要躲開的事情了。
洛禾寧挑了挑眉,不免有些好奇,自家這妹妹是怎麽了?
連晚飯都不吃了,看來是不的事情啊……
洛禾寧一頭霧水的往外走去,一出宿舍門,他就遠遠地瞧見了許喬。
還有從另一個方向走來的孟白。
洛禾寧的目光不自覺的就被孟白吸引了。
這倒不是因為孟白漂亮或者是別的,實際上,隔著這麽遠的距離,要不是她那一頭長發,洛禾寧都看不出那是個女的。
他關注的點也正是因為來的是個女的。
早都過了,在孟白來之前,整個考古隊裏就隻有洛晚凝一個妹子。
現在冷不丁的多出來一個,洛禾寧會好奇也是難免的。
這麽好奇著,洛禾寧不免朝孟白的方向多看了幾眼。
孟白原本正專心走路,突然覺察到一道目光正緊盯在自己的身上,她下意識的四處看去,正瞧見了站在宿舍門邊的洛禾寧。
因為隔得距離遠,不僅洛禾寧看不清孟白,孟白同樣也看不清楚洛禾寧的長相。
隻是再怎麽遠,洛禾寧那穿著黑色風衣的筆挺身材還是看得清楚的。
直覺告訴孟白,這是個帥哥!
她的嘴角不自覺的掛起了一抹微笑,腳步都慢了許多。
旁邊的醫生瞥到她滯緩的步伐,不由得疑惑的看向她:“孟同學,你這是?”
孟白回過神來,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我實在有些跑不動了……要不醫生你先去看看李教授?”
醫生坦然一笑:“好的,你慢慢來,我先去看看李教授。”
著,醫生已經又一次跑了出去。
路過洛禾寧的時候,他還朝他點了點頭。
這個一來就為推進他們的考古進程做了很大貢獻的人,整個考古隊早都認識他了。
洛禾寧見他行色匆匆,不免有些好奇:“怎麽了?”
醫生輕歎了口氣,語速飛快的:“剛來的李教授發燒了,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呢。”
洛禾寧也不知道李教授是誰,準確來——他們這兒好些個李教授。
三個還是四個來著?他也記不清了。
現在又來了一個,倒是可以湊桌麻將了。
不過這倒是很好的解答了洛禾寧心裏的疑惑,看來那個女生是這個生病的李教授帶來的。
洛禾寧側身讓過,手插在衣兜裏朝著那個可能引起自家妹妹反常的人走去。
他沒再看孟白,畢竟他剛剛看那兩眼也僅僅是因為好奇,現在知道了她是新來的,他心裏那一丁點兒好奇已經完全消失了。
他收回了視線,孟白反倒是有點兒疑惑了。
她又一次加快了腳步,很努力的追過去和洛禾寧擦肩而過。
僅僅一眼,她的大腦就空白一片了。
洛禾寧目不斜視的往前走著,女生這樣的目光他早都習慣了,一丁點兒反應都沒有。
孟白在原地呆愣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回過神來,快步跑向了宿舍的方向。
直到進了李峰的房間,她的臉還紅得像個番茄。
醫生已經給李峰輸上液了,他聽到門聲,知道是孟白回來了,頭也不抬的:“李教授隻是勞累過度,有些感冒了而已,沒什麽大礙,打了退燒針很快就會好了。”
完,他抬頭看向孟白,隻見她雙臉通紅,眼神還有些飄忽。
醫生看了她一會兒,到底沒問她是不是發燒了。
嗯……
不用想都知道,這八成是剛剛在門邊站著的洛禾寧造的孽。
就那張臉,男人見了都會自愧不如,更何況是姑娘呢!
醫生無聲的笑了,心裏開始埋怨洛禾寧——
你你好端端的跑來這兒幹嘛?
總共就倆妹子,一個是你妹妹,有這麽個大哥看著,誰敢撩?
這好不容易又來了一個,行李箱還沒打開呢,就被你把魂兒都給勾走了……
所以,幹考古的容易單身啊!
當考古隊的隊醫更容易單身啊!
洛禾寧打了個噴嚏,皺著眉毛走到了許喬身邊。
他隨意的在洛晚凝剛剛坐過的椅子上坐下,看著還在畫地圖的許喬,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沒開口。
得,他也知道,他們的工作最怕打擾,那就等他忙完了再。
許喬反倒是率先放下了手裏的鉛筆,看著他問:“怎麽了?”
“晚晚晚上不吃飯了。”洛禾寧見他發問,索性開門見山,“我很好奇你對她了什麽。”
許喬輕笑了一聲,又拿起鉛筆低下了頭:“等她想了再,不好嗎?”
洛禾寧一手輕敲著桌麵,這話題已經展開,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就此打住了的。
他看著許喬微微皺眉:“晚晚是我們家的公主,不管誰讓她受委屈,都一定會付出代價。”
許喬點頭:“那當然。”
他答應得太快了,總會讓人覺得他這是在敷衍。
洛禾寧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看著許喬,眼睛微微眯起:“你該清楚自己的情況。”
許喬仍舊點頭:“那當然。”
看著就像是個複讀機似的許喬,洛禾寧氣笑了。
這是個什麽人?!
和他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人感覺一肚子火氣沒處撒。
許喬終於看向了洛禾寧,他的眼神很堅定,表情也很認真。
“我喜歡她,是我的事情。”他頓了頓繼續,“而她會不會喜歡我,是她的事情,與她是誰、她家人是誰都無關。”
洛禾寧看著他這言之鑿鑿的模樣,嘴角掛起了一抹冷笑:“真的無關嗎?許公子。”
許喬的眉頭瞬間皺起,仿佛這三個字是對他的侮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