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八章 妹控癌晚期
孫皓麟和嚴北月一蹲一跪,兩個人麵對著麵,眼對著眼,誰都沒話。
兔子終於輕咳了一聲:“那個……老大,這人……得送回去啊……”
他是真的不想在這時候打斷孫皓麟,畢竟……嗬嗬,看看那兩廂對望柔情滿滿的樣子,他真怕自己打斷了他們會換得孫皓麟一頓爆錘。
事實證明,兔子是真的想多了,孫皓麟連臉色都沒變化一下,淡定的點了點頭,但是他站起身卻先抓著嚴北月的肩膀,把她給拎了起來。
“謔……”兔子忍不住驚歎一聲瞪圓了眼睛,嗯,這男友力……a!
嚴北月一站起來,忍不住就皺著眉毛倒吸了口涼氣。
孫皓麟一聽到這聲音,沒猶豫的就把人橫抱了起來,走到一旁的越野車前,抬起手臂把嚴北月塞進了副駕駛。
兔子在1號身邊站著,臉上寫滿了可惜的表情。
1號是他們這一批士兵中各項素質最好的一個,他會踩到那根樹枝,完全是因為他身邊那個突然暈倒的18號,如果1號不接住他,那被樹枝貫穿的就是18號的脖子了。
隻是1號這樣……怕是隻能退出了。
兔子在心裏有些惋惜,好好個苗子,怎麽就出了這麽個意外?
他正想著,孫皓麟已經走了回來,他一言不發的和兔子一起把1號抬上車,然後朝兔子抬了抬下巴:“你先帶他們回,我過去看看。”
兔子應了一聲後跳上越野車,正要踩油門,又聽到孫皓麟補充了一句:“穩當點兒。”
“知道了老大!”兔子嘿嘿笑著,對身邊的嚴北月了一句,“嚴醫生,坐穩了啊!”
嚴北月的臉色仍舊蒼白,攥緊了安全帶後用力點頭,表示自己準備好了。
回去的路真的穩當許多,兔子還有心思和嚴北月閑聊呢!
“嚴醫生,聽老鷹你是從非洲回來的?我可是真佩服你,敢去那邊的姑娘真的不多啊!”兔子嘿嘿笑著,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又,“對了嚴醫生,你叫我兔子就行。”
“兔子?”嚴北月疑惑的看著他,隨後笑了,“你們怎麽把代號取得這麽奇怪?又是老鷹又是兔子的。”
兔子笑得有些尷尬了:“我這個……唉,都是他們瞎叫出來的。”
嚴北月看著兔子的光頭,呃……突然有點兒不好意思問了。
兔子卻連連搖頭:“我叫兔子還真不是因為我是光頭!嚴醫生你別誤會啊!”
嚴北月的眼中好奇之色更濃,她疑惑的看著兔子,下意識的問:“那是為什麽啊?”
兔子歎了口氣:“得,我不你早晚也得知道……那啥,我姓塗。”
“塗?”嚴北月點了點頭,隨口問他,“那你叫什麽啊?”
“我……我不是結巴啊!”兔子先提前了一句,然後深吸了口氣,下定決心似的了一句,“我叫塗塗。”
“噗……”嚴北月一個沒忍住,笑噴了。
塗塗……
“我還是叫你兔子吧!”嚴北月捂著嘴,把笑聲憋進了嘴裏。
兔子長歎一聲:“就因為我被叫兔子,所以老鷹那貨才給自己取了個代號叫老鷹,我們這兒還有老狼和狐狸,一水兒的敵……”
“哈哈哈……”嚴北月被他逗得笑個不停,身上的疼痛都減輕了許多,她笑彎了眼睛,好奇的問,“那孫上校的代號呢?”
“老大啊,”兔子輕笑著,“人稱三爺!不過我們習慣喊老大,別的隊的叫他啥的都有,反正都知道是喊他,也無所謂咯。”
嚴北月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三爺?為什麽啊?”
兔子有些驚訝的看著她,愣了好一會兒才:“也對,嚴醫生剛從國外回來,或許不知道呢!老大是孫家老三,所以就這麽叫了……不過最關鍵的問題是,老大給自己起那代號,正常人真的叫不出口。”
“是什麽啊?”嚴北月對什麽孫家老三完全不感興趣,她現在隻想知道那個正常人叫不出口的代號是什麽。
兔子砸了咂嘴,像是醞釀什麽似的,過了好一會兒才:“念念念。”
“啥玩意兒?!”嚴北月懵了,這是個啥?
“念、念念!”兔子還給她來了個斷句。
嚴北月仍舊一臉懵逼,完全不能理解這三個字到底是什麽意思。
兔子哈哈笑著,一轉方向盤這才繼續解釋:“念念是老大妹妹的名字,老大是妹控癌晚期,沒救的那種。”
“妹妹?”嚴北月眨巴著眼睛,呃……她還以為是初戀呢!
“是啊!”兔子著,把車子停在了醫療室門口,朝裏邊招呼了一聲,“過來倆人!抬傷員!”
兩個護士跑了過來,把1號放在擔架上抬進病房正要回過頭去問嚴北月該怎麽處理照顧,卻發現嚴北月剛費力的從車上挪下來。
她一瘸一拐的走進病房,重複著自己的醫囑:“做懸吊,先用青黴素,密切觀察是否有發熱現象。”
護士疑惑的看著她:“嚴醫生,你怎麽了?”
“我沒事,照顧病人。”嚴北月完,就扶著牆朝醫療室挪了過去。
孫皓麟在訓練的士兵那邊兜了一圈兒回到營地,本想著直接回指揮室,卻突然想起了嚴北月,他猶豫了片刻,還是進了醫療室。
才一進門,他就瞧見嚴北月雙腿搭在凳子上,右手拿著酒精棉,左手拿著鑷子,臉上的表情格外淡定的在給自己處理傷口。
孫皓麟的眉頭輕輕皺起,他走到嚴北月身邊,低頭看著她那青青紫紫還有幾處劃破的兩條腿,眉頭擰得更緊了。
“孫上校?”嚴北月驚訝的抬頭看他,孫皓麟進她這兒從來都是先敲門,敲門她聽不到他就咳嗽,這倒是第一次他直接闖了進來。
孫皓麟看著她的腿,眉頭擰得那叫一個緊。
“你傻嗎?不知道疼還是末梢神經壞死了?給別人手術把自己弄成這慘樣,你也真是夠不容易的!”
孫皓麟擰著眉毛罵她,言語間沒一絲一毫的客氣,卻帶著濃濃的擔心。
他現在真的很好奇,這妹子是怎麽手腳俱在從非洲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