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靈氣的真相
初升的太陽燒紅雲彩，霞光映射在萬里家的陽台上。在霞光中，有兩隻手，一隻黝黑，一隻白皙，重重地握在了一起。
無聲無息，光線驟逝。
初升的太陽如被遮蔽，老天爺好似眨了一下眼睛，黑暗降臨又瞬息重歸光明，讓人以為是場錯覺。
蘇武監滿臉驚訝地看了看和萬里握在一起的手，又驚訝地轉向萬里的臉：「你小子，可真是……」
萬里咧嘴：「蘇武監，別打擾我老婆們睡覺，咱換個地方打。」
蘇武監眼神一動：「哦？剛剛還沒感覺到，倪沁鈺也已開始突破了嗎？華夏之幸！好，換個地方！」
萬里點點頭，身上升起一絲微光，場景變換，他和蘇武監轉瞬間便立在了無邊無際的大海中央。
抓握在一起的手鬆開，萬里和蘇武監同時倒退數步。
蘇武監嘴角扯了扯，道：「你小子真是太讓我意外了。本以為需要壓制大半實力來試試合一境，還能順便拿回世界第一，沒想到……」
「剛才您用了多少實力？」萬里問道：「是全力嗎？」
「大半。」
「這樣……合一境的實力跨度比我想象中要更大一點。」萬里若有所思，抬起右手看了看上面的幾道小裂痕，裂痕正在緩速癒合。
有一種奇特的能量在阻攔著萬里自愈，否則小小裂口，對已打破319次身體極限的他，眨眼就沒。
「你還好意思說這種話。」蘇武監甩了甩手，「我感覺現在的我要比突破前的我強一百倍，天與地般的差距。你小子明明還是躍二境，實力卻離譜得強，真嚇了我一跳。」
「哪兒那麼容易被您追上。」萬里笑笑：「這些年我可不是什麼都沒做，尤其是體與意融合這三年。」
「我睡了327天終於突破，你用了三年多卻還沒突破，我就知道你的情況不簡單。」蘇武監停止甩動右手，問道：「有如此實力，做一做世界之王都無妨，你怎麼還沒把你的秘密宣諸於眾？這不像你性格啊。」
「看您說的，我也29啦，總該成熟穩重一點了吧？」萬里答道，見蘇武監滿臉不信，又無奈道：「好吧，是有些別的原因，我在養神，時間寶貴，不能浪費。」
蘇武監頓了頓：「我大概知道你想做什麼，有把握嗎？」
「沒有，試試看唄。」
「有希望的，你這麼強，突破后恐怕能直追下一個未知境界，想來天外來客大概也就那麼強吧。」蘇武監推斷道：「可惜留給我們的時間太短了，要是再有十年……」
「再有百年也夠嗆。」萬里搖頭打斷：「您突破了，還沒感覺出靈氣到底是什麼嗎？」
蘇武監微一蹙眉，感知片刻，瞳孔驟縮：「居然是……」
「它是惡魔的生命力！」萬里介面道：「被關在魔盒中的惡魔，每時每刻都在被魔盒抽取生命力。而他的生命力逸散在大氣中，就變成了我們修鍊所需的靈氣。
一隻惡魔的生命力，撐起了我們整個地球人類的修行，就這他還要脫困而出了。只有到您這樣的合一境，身體自成循環，才無需再依靠靈氣來修行，但想追上它，沒有百年甚至千年的修行我毫無信心！
所以我只能讓未來合一境的自己更強一點，再強一點！」
「被抽取了這麼多年生命力的惡魔，實力一定會折損很多。」
「您都猜到我的目的了，還能不知道我從最開始就沒以那頭惡魔為目標？養神也不為對付他，我的目標是在世界回歸真實的瞬間，將某一部分定住，必須要在瞬間爆發出追上天外來客甚至超過他的力量！」
蘇武監擰眉看向他，又問了一遍：「有信心嗎？做不到怎麼辦？」
「做不到……」萬里攤攤手：「就重新來過唄，我魅力大著呢。就當世界重啟了一下，遊戲再玩一遍。」
蘇武監失笑：「好，我會助你一臂之力的。不過趁現在……我得先把世界第一拿回來，坐一年爽爽。等你突破了，就很難再有機會嘍。」
萬里微笑：「您恐怕做不到。」
蘇武監純白披風飄蕩，其上升起淡淡的金色熒光：「小傢伙，你是不是有點小看我了。」
「是您小看我。」
萬里探出右手，在身前一點，半空中忽而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黑洞。萬里把手伸了進去。
蘇武監偏頭，看了看身後突兀出現的又一黑洞，以及從裡面探出拍向自己肩膀的手，稍露愕然。
「黑丹雁也是超品空間屬性，可沒你這麼誇張。」他感慨道：「不愧是能力的創造者。」
「那是自然。觀眾有點多了，來我的地盤打吧，蘇武監。」
兩個黑洞瞬間擴展，向四方蔓延，吞沒了萬里和蘇武監兩人。下一秒，兩人出現在了一個荒蕪的空間中。「空間裡面的東西我都提前清空了，這是最佳場地。」
「不會把空間打碎嗎？」
「應該不至於，打碎也沒關係，我能修。」萬里回道：「正好測試一下它的強度，我自己是打不碎的。」
蘇武監點點頭，身形消失。
萬里扭腰，向斜后架臂。
嘭！手臂架住蘇武監右腿，萬里身形稍微晃動，抬腿上踢踹襠。
蘇武監再次消失，斜角鞭腿。
萬里提膝一擋，橫肘擊胸。
噗！蘇武監抬右手接住。
兩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頂在了一起，僵持數秒，地面裂開了一道道細小的紋路，迅速延展。
少頃，轟隆一聲炸響，地陷而煙塵四起，兩人低聲悶哼，同時踉蹌退後，扶膝粗重喘氣。
兩個至強者，這幾招過得像是老頭打架一般，還累個夠嗆，如果外人看到，肯定會十分驚奇。
他們不會知道，十萬倍的重力有多麼恐怖！除了他和蘇武監，任何沒到合一境的進入此時空間，都只會化成一灘肉泥！
喘息三秒，萬里和蘇武監同時直起腰身，笑容因走形而猙獰。
萬里晃晃頭，蘇武監身上的兩件衣服很強，對體質提升極大，而且讓萬里無法把重力直接扔到蘇武監身上，只能覆蓋整個空間。
表面平手，其實他輸了一招。
雖都喘息三秒，但萬里可是有不疲之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