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一個人的聖誕節
到了下班時分，腦袋都是‘嗡嗡嗡’地一直叫喚著。
掏開手機，才看到錢煜恒的那條短信。
“merry chirstmas!我的聖誕欲望是，你請我吃一頓聖誕大餐。”
薑寒妍莞爾一笑。連忙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錢煜恒的溫潤的聲音響起：寒妍。
“對不起。我忙活了一天。現在才下班。我在郊區，估計要半個小時才能到市中心。我們哪裏見？”
錢煜恒說了一個地點。喜寶的電話也打進來了，她連忙說待會見。
“美妞不好意思，我不能陪你過聖誕了。”薑寒妍聽到飛機裏嘈雜的人聲。然後是廣播的聲音：“各位乘客請注意，由陽市飛抵泰國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
喜寶一半愧疚一半幸福的聲音傳過來：“Robert早就訂好了機票。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給你準備了一份聖誕禮物，回家好好享用。”
“去吧去吧。”薑寒妍笑著掛了電話。
聖誕節？不知不覺，回到陽市已經一年了。
街上到處是彩色的霓虹閃爍。有聖誕老人一臉笑眯眯，站在街頭給新人派發禮物。
她身邊湧現很多對你儂我儂的情侶，寒意襲來，女生帶著紅色的帽子將頭微微靠在男生的肩頭。那笑容裏，沾染著融融的暖意。
印象中，她唯一一個過得快樂的聖誕。是童年和父母一起的記憶。
那時候，他們還沒有住進薑家別墅。
簡單的狹小的公寓裏，父親和母親相互依偎，而她站在一棵並不高大的聖誕樹下，母親手裏拿著喜氣的裝飾品，一邊往樹上掛著一邊對她說：“寒妍寶貝，媽媽做的好不好看？”
母親回頭看她，那眸子裏透著溫柔和甜美，和著那橘色的暖暖的燈光，顯得異常美麗聖潔。她也笑嘻嘻，一個勁地猛點頭。
母親回頭的模樣，定格成她腦海裏一副雋永的畫麵。
寒妍寶貝？今後，再也沒有人會這樣寵溺地叫她的名字。
這樣的夜裏，雖然寒風凜凜，但因為身邊有個知你冷暖的人，大概，一切都是甜美的。
她毫不在乎地撇撇嘴，將兩隻凍得有點冷的雙手放進自己的褲兜裏，像是那些叛逆少女的模樣，走進了地鐵。
勖氏總部。
銀灰色的大樓依舊安靜淩厲地矗立在滿是喜氣的商業CBD地段。
不同於其他公司在玻璃窗戶上貼著的聖誕海報，勖氏，依然保持著往日一貫的簡潔倨傲。
整個大廈，連一根喜慶的紅絲帶都沒有看到。
帶著禁欲係岑冷的氣息，將自己隔離在世界之外一樣。
直到下班時刻。這家最有影響力的公司，終於看到員工們一個個魚貫從總部大門走出來。
他們沒有穿著高級定製的商務套裝，而是都換成了禮服。
原來勖氏包了對麵希爾頓酒店的頂級宴會廳。員工們每年都有這樣的福利晚會。
美女秘書Tina看了看時間，輕輕敲響了勖存希的辦公室的磨砂玻璃門：“總裁，今晚的聖誕晚會，需要替你準備嗎？”
勖存希聽到她的聲音，被藍色電腦屏映照的冷峻的臉龐這才往門口的方向移了移，那深邃寒凜的眸子淡漠一沉：“讓李特助去。”
“是。”Ada唯唯，帶上門走了出去。
勖存希深邃的瞳仁裏一派暗潮湧了上來。
聖誕？人人團員、伉儷情深？
他今天將所有來電都設置成拒接模式。
看了看來電顯示，果然沒有，熟悉的那個號碼。
那女人就是這樣冷漠無情。
她說結束就結束。這麽輕而易舉抹幹淨他和她的所有關係。
他嘴角噙上一絲無奈。也許，由始至終，她從來沒有，把他放在心上過吧。
玻璃門再度被敲響。
勖存希蹙著眉，幾分不耐地說：“Tina，我不是說，讓李特助去處理嗎？”
“這麽帥的uncle，聖誕一個人過？”少女嬌俏的聲音響起。
容佳芊，勖存希的侄女，笑意盈盈地站在門口。
勖存希聳聳肩膀：“你怎麽來了？”
容佳芊拍拍他的肩膀：“我失戀了。想找你和寒妍姐姐一起過聖誕節。本來想直接去年會現場，李特助說你沒在，我就來這裏了。我沒看錯吧？你這是要成為大齡單身漢的節奏？怎麽回事？你真要和那個做作的薑昕珊結婚？我可不喜歡她！還有，寒妍姐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勖存希眸光一淡：“鹹吃蘿卜淡操心。”
“我瞎操心？”容佳芊將一頭烏黑的秀發捋順：“我是替你著急。舅舅，你不能為了維持你的男神形象，就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你明明喜歡的，就是寒妍姐。”
見勖存希擰著濃眉，她快速撥打了薑寒妍的號碼，開的外音。
他聽到她熟悉的清脆的聲音在嘈雜的聖誕音樂中的映襯下，有些恍惚：“芊芊？”
“寒妍姐！你在哪裏？”容佳芊興奮地說。
“在微風廣場。正準備過聖誕。”薑寒妍聽見容佳芊的聲音，倒是恢複成了柔軟的知心大姐姐。
“這麽巧！我也在附近！不如，我們一起過聖誕？”芊芊瞥著勖存希，一臉警告地朝他努嘴道。
在五顏六色的彩燈下。薑寒妍已經和錢煜恒會麵。她抬頭斜睨著他一臉暖意的側臉，不行，她已經放了錢煜恒太多次鴿子，這一次，不能在爽約了。她也實在是欠他太多了。
“芊芊，明天我再請你吃飯吧。我約了朋友。”
勖存希聽她歉疚地說道，濃眉蹙成‘川字形’，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攥緊。
容佳芊睜大眼眸，像一隻獵犬般繞到勖存希身旁，用更大的聲音說：“寒妍姐，那好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掛了。”
然後，利落地掐斷了通話鍵。
芊芊見勖存希一臉的陰霾密布，故意拉長聲線：“哎，全世界都在談戀愛，you are only lonely.寒妍姐在和男朋友約會呢。也不知道她男朋友長啥樣？你說她會喜歡什麽類型的男朋友？高大威猛？陰柔秀美？高智商？有沒有錢？”
“不怎麽樣。”勖存希冷哼一聲，輕蔑地說道。臉色愈發陰沉迫人。